“要來點肉嗎?我剛纔吃過一個了。”鄭瞳的肉夾饃雖然已經冷了,不過作爲奢侈品,肖劍還是不自覺嚥了口唾沫,他剛纔也付出了那麼多的腦力活動,於是感謝一聲拿過來邊吃邊說,“你也不要着急,移植皮膚手術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做的,你叫什麼名字,等這一批醫生能夠訓練出來,你就可以嘗試着接替三助的位置了。”
“我叫鄭瞳,肖醫生。”鄭瞳激動地說,他猶豫了一下又嘆氣道,“要是我能拿到植物皮膚自己練習就好了。”
肖劍這時候準備離開了,他聽到這話笑着說:“別想了,整個雲江市只有老師才能進入實驗室取出植物皮膚,一旦刷了其他無法識別的卡,那裡的畫面會第一時間送到老師的辦公室,安保、士兵還有老師的私人保鏢會將你大卸八塊,所以明白了吧。”
“是是是。”鄭瞳假裝擦了一把並不存在的冷汗。
等肖劍的身影看不見啦,鄭瞳慢慢地坐下來,背靠着椅子陷入沉思。
接下來七天,鄭瞳基本都只在雲江市裡打轉,偶爾則到醫政大樓露個臉,和門衛小姑娘聊聊天,他在等一個機會,公交車並不只有鄭瞳一人下來,他們要安全地回車上,就必須要完成破壞開拓者雕像的任務,所以最終肯定是要來攻打雲江市的。
這些天他都住在一棟廢墟中的某個房間裡,如果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他絕對能最先發現。讓他奇怪的是,在那些居民裡他發現了不祥的影子,鄭瞳試着去追蹤,卻莫名地在半路上就被甩掉了,這說明雲江市應該是存在着不少暗道的。
當倒計時還剩一半時,正雙手抱在腦後閉目假寐的鄭瞳耳邊突然聽到了槍響,桌子上的對講機發出不少噪音,說道:“南門遭到入侵,第一小隊全滅,請求支援!”
來了。鄭瞳翻身起牀,他這些天做足了準備,因爲和小姑娘打好了關係,鄭瞳以忘帶通行證爲理由很輕鬆就進入了大樓裡。
鄭瞳把藏在工具房裡的zhayao都取出來,這是從黑市裡弄來的,至於手段多少還是不可避免會帶些血腥味道,他準備將二樓和三樓都直接炸飛。
他做這件事的同時,耳邊聽到了來自樓頂的呼嘯聲,只見一道墨綠色的影子劃破長空飛向南門,而他所經過的地方,發出明亮光芒的路燈紛紛炸碎開來,令小半個雲江市都陷入黑暗之中。
私人保鏢離開了,鄭瞳嘴角勾起笑容,他佈置好zhayao,定在兩個小時後起爆,接着就走進電梯,伸手按下“八樓”的按鍵。
電梯門打開,走廊裡站着不少全副武裝的士兵,手持短管xiandanqiang,身上還穿着很重的防彈衣,幾個滿子彈的武裝帶看得人心驚膽戰。
鄭瞳走出來,其中一個戴着紅色貝雷帽的中年人道:“你是誰,這裡不允許沒有邀請的人進來。”
“呵,我好像迷路了。”鄭瞳舉起雙手錶示歉意,他眼角餘光則是把每個能看到的士兵都牢牢記在腦海裡,“我現在就離開。”
他轉過身停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自己是來拿東西的。”
“什麼?”中年人瞪大眼睛看到鄭瞳轉過身來用手槍一槍把他爆頭。
聽到槍響,所有士兵都大叫着行動起來,鄭瞳拿出shoulei扔到過道,幾個士兵口裡喊着“隱蔽”趴了下來,鄭瞳拿出《戰鬥專注》,令自己的感覺到的時間大大延遲,他一槍將最遠的那個士兵射倒,然後如同豹子般跳起來撲向最靠近自己的士兵,右手探出撕下他的麪皮,然後藉着這個傢伙的屍體作盾牌向前迅速走向李叢敏辦公室。
砰,shoulei爆炸過後,那些士兵衝出煙霧,大部分破片都被重型防彈衣擋住,剩下的部分除非是直接命中致命處,對移植了植物皮膚的士兵來說並不算什麼。
腦海裡浮現出畫面,鄭瞳立刻回身一槍,他本意是打對方的槍令槍口偏移方向,沒想到竟然打斷了士兵握槍的食指,劇烈的疼痛令已經扣動扳機的xiandanqiang口大幅度地向右轉,而奔跑中的同伴正好擋在子彈的去路。
即便穿着能防大口徑子彈的防彈衣,那個士兵的身上還是像蓮蓬頭一樣噴出大量鮮血慘叫着跌倒在地,四肢也折斷成兩半。
這時旁邊的士兵也開槍了,用作擋箭牌的屍體被轟得粉碎,躲在後面的鄭瞳感覺自己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整個人飛上牆壁,鄭瞳咬着牙開槍,子彈被重型防彈衣緩衝,那士兵只是退了半步就再次扣動扳機。
“鈍化。”鄭瞳用牆壁做平臺借力,他知道shouqiang對防彈衣能起的作用不大,所以還是換用自己最擅長的辦法,防彈衣擋得住子彈可擋不住化形魔的拳頭。
硬捱了一發鹿彈,白大褂頃刻間被血染紅,鄭瞳怒喝着揮拳把開槍的士兵放倒,這一拳勢大力沉,也沒有要收住的意思,那個士兵只有不到2倍的身體素質,被這一拳從中間攔腰打斷變作兩截。
如此殘忍的場景嚇得其他人都是一顫,差點握不住槍,鄭瞳腳尖一勾把xiandanqiang拿在手裡,他先是快速把面前站着的兩人都打倒,緊接着從子彈袋裡取出新的彈藥邊裝填邊倒下,等他完成裝填後,鄭瞳一個翻身面向後方開槍。
和shouqiang不同,霰彈的子彈是呈扇形的,兩個靠得比較近的士兵雖然都打了鄭瞳好幾槍,但他們卻跟不上鄭瞳的速度,聽到槍響的時候他們的視線就已經飛速地撞向地面。
“啊,放,放過我……”手指被打斷的士兵顫巍巍地看着他,鄭瞳從容地裝填子彈,一槍將他射殺,接着又用手槍把倒在地上還沒死的兩個士兵都打死,他才彎腰將其中一人的子彈袋和武裝帶都拿走。
李叢敏比想象中還要鎮定,鄭瞳把手槍別在腰間,單手持霰彈,另一手握住shoulei猛地踹開辦公室門。
李叢敏靜靜地坐在桌子後面,他和肖劍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戴着金色邊框眼鏡,白淨的臉上修剪得很整齊,看着非常精神,有種令人心悅誠服的領導氣質。
“能來到這間辦公室的惡魂,你還是第一個。”李叢敏交叉着雙手淡淡地道。
是視生死如無物,還是有所依仗,鄭瞳目光微微轉動,只思考半秒就直接開了槍。管他是哪一種,反正主線任務是要殺死對方,與其節外生枝不如先下手爲強。地下室不過一個支線任務而已,不要也罷。
這麼突然,令李叢敏都瞠目結舌,他一腳把桌子踹飛,脆弱的木質結構被霰彈轟成碎片,鄭瞳瞳孔一縮,果然這傢伙不是那麼簡單,他左手扔出shoulei,端着霰彈一邊裝填一邊開槍。
落地窗裡被全部炸裂,李叢敏一身白大褂從煙霧裡跳出,他右手閃過淡藍色的弧光,鄭瞳見來不及瞄準,乾脆握住槍管當球棒揮過去。
呲呲,藍色弧光發出淡淡的聲音,輕易就將xiandanqiang平滑得切爲兩半,鄭瞳連忙鬆手,往後跳開讓出距離。
他盯着李叢敏道:“你是惡魂,還是末日行者?”
李叢敏不屑地笑了,“那些不過都是亡命徒罷了。只有我纔是時代之子!”
“呵。”鄭瞳不自覺地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李叢敏很是惱怒。
“我只是想到上個對我說這種話的人已經屍骨涼透了。”
“那你就跟着他一起去死吧!”
憤怒的李叢敏揮動着手中的淡藍弧光在鄭瞳身上挑出幾道血線,鄭瞳也終於看清楚,原來對方手裡拿着的是一柄帶電弧的手術刀,以他4.7倍的身體素質在接觸手術刀的時候也被輕易地切開肌膚,神經受到電擊影響一陣陣地刺痛着大腦,好在這電刀同時也燒焦了血管,沒有讓他因爲失血而降低身體機能。
躲閃了好幾個回合,李叢敏譏諷道:“怎麼,剛纔說完大話,你就只有這種程度的實力嗎?”
“你說得對,我也差不多沒耐心了。”鄭瞳經過觀察發現對方的身體素質極限也就不到2.5倍而已,他現在猛地用全速探出右手抓下李叢敏的臉肉,接着一腳踹到對方柔軟的腹部,將其踢飛出去。
電刀落到地面,鄭瞳左手順便抄起,他這纔看向李叢敏摔落的地方,腦海裡浮現出畫面,鄭瞳的右手掌多出一個紅色的靶心符號,這就比較難猜是什麼含義了,惡意感知儘管好用,但能夠給予反應的時間太短,鄭瞳下意識地縮回手,但一道青光以更快的速度從李叢敏那個方向射出精準地射到鄭瞳的右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