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人懷疑秦陽,比如傑森就是一個,畢竟秦陽所施展的隱身功夫像極了寧基南加,懷中這份疑惑,他也和劉傲商量過,但對於秦陽已經有過度相信的劉傲並不認同他的看法。
“華夏內陸高手入雲,日本忍術源自就華夏,難道我華夏就沒有會這種功夫的人嗎?”劉傲不滿的反駁道。
“我只是初步懷疑,希望劉警官抱着理性心理來看待。”傑森皺眉道。
劉傲道:“好,我且問你,什麼樣的殺手敢在犯案之後出現在警方總部?大搖大擺的?而且根據我們的視頻來看,寧基南加顯然不是秦陽。”
“可是這不排除秦陽的心理素質超乎想象。”傑森道:“秦陽的隱身功夫容不得我不懷疑。”
劉傲冷靜下來,這個傑森說的也不無道理,謝歡是秦陽的弟弟,而且偶然傳來的一些傳聞中,秦陽似乎也不是一個省心的主,確切的說也是一個瘋狂的主,爲了家人朋友能成瘋魔的傢伙,而且隱身功夫方面的確有些令人覺得懷疑。
正當兩人在商討之時,忽然有警員跑過來,道:“頭,又出事了,死了七十多個人。”
“秦陽呢?”傑森下意識的問道。
“秦陽?秦少校一直在教我們一些關於應敵的技巧。”那警員一愣,不解的說道:“這些人是沒有任務安排的,而且秦少校所教的都非常實用,對我們對付暗影殺手有很大的幫助。”
劉傲擺了擺手,道:“沒事,我是想讓他去一趟現場,立刻召集人馬。”
“是。”
當警員退下去之後,劉傲看着那傑森,道:“傑森先生,現在可以取消你對秦陽的懷疑了吧?事實證明秦陽並沒有犯案的時間和機會,他一直在警察總部呆着,如果他能在一旁跟我手下交流,一旁殺人的話,你就是在侮辱我們警方的智商。”
傑森深深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爲什麼,第一眼看到秦陽他就開始懷疑了。但眼前的事實告訴他的確不是秦陽所做的,而劉傲則是着急了人馬連忙感到了現場,一個位於待改建的車間之中,同樣是滿地的死屍,極爲恐怖血腥。趕到現場的一些警員有些忍受不住想要嘔吐。
秦陽和劉傲先走了進去,劉傲見後,氣的臉色有些發狂,道:“太可惡了。”
“看看這個。”秦陽指了指一旁的黑板,上面貼着一張地圖,寫寫畫畫,而地圖在場看到的人都非常熟悉,正是專案組總部以及謝歡所居住地區的地圖,秦陽臉色有些難看,道:“劉警官,爲什麼謝歡所在地區的地圖會如此的詳細的落到這些人的手中?”
這個真不是秦陽留下的,人的確是鬼兵殺的,但是地圖肯定是有內奸提供的。
劉傲看後臉色更加的難看。
本來就被這些屠殺事件搞的怒火中燒,現在竟然有證據證明自己的人中有內奸!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死者全都是重物擊打,根據情況來看,應該是方天畫戟。”秦陽道:“與茶館大部分死者相同的死法,顯然是之前正在策劃劫持謝歡,反而被寧基南加發現並且全部屠殺。”
“該死的。”
劉傲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看到他猙獰的模樣,秦陽皺了皺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內奸的事情很正常,畢竟是數千萬的懸賞。”
“讓我冷靜冷靜。”劉傲走到一旁點了顆香菸,狠狠的吸了一口,但是感覺胃部一陣嘔吐,跑到一旁的角落大吐特吐,有警員忙是遞上水,劉傲灌了兩口之後纔好了許多,只是臉色尚有些蒼白:“已經死了四百多人,不能在下去了。”
秦陽站在一旁,看着劉傲,在看看一直在調查現場的傑森,眉頭皺了皺,希望這一次的血案讓那些敢打謝歡主意的人意識到自己的命遠遠比的上那幾千萬美金的懸賞。
而事實上也同樣如此。
不知道什麼渠道,在黑道上有一條傳聞傳了出來,凡是敢打謝歡主意的都被滅門了,其中就有金成壽的社團,上下四十多人包括十多個高層,全部被殺,最恐怖的是全部死在了一個地方,十幾分鍾之內被一個人全部幹掉,而同樣凡是有策劃劫持謝歡的組織或者團體都是出師未捷全軍覆滅,這種瘋狂的手段震懾了許多人,但尚有亡命之徒想要那五千萬的懸賞,這一點容不得秦陽不懊惱。
警方在現場收集了一切信息之後,處理了犯罪現場就收隊準備進行分析判斷,而秦陽則是回到了警方安排的住處,一早就回屋睡了。不過在他附近有個人出現了,那就是傑森,傑森現在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所以他要全方位監視秦陽。
不過的他監視對秦陽來說並沒有什麼可以值得主意的。
夜班,秦陽出現在了一座燈火通明的大廈,而根據秦陽吸收的記憶來看,這個名爲尚義的社團似乎依舊關注着謝歡事件,雖然有一系列的瘋狂屠殺作爲前車之鑑。
“老大,要做。”一名頭目拍桌子道:“懸賞提高到了一億,這是大筆買賣,如果成功了,咱們社團壓根就不用在看其餘社團的臉色,最少在東南亞也能撐起自己的一片天。”
“不做。”狗頭軍師似乎很鎮定,道:“我們誰也不想被滅門。”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何況是混我們這一行的?”那頭目反駁道:“碰到一點危險就不幹了,還混什麼黑社會,我看不如回家吃奶。”
坐在首席位子的正是尚義的龍頭大哥左手,因爲他的右手在早期混的時候被人砍掉了,所以就憑藉左手創出了一片天,目前尚義在香港黑社團中排行第七,比金成壽的社團要落後一名,但也不否認這個傢伙很有拼勁,最少心狠手辣,做事從不留後手,趕盡殺絕是他的一貫標準,這道上有規矩禍不及家人,雖然都是放屁般的規矩沒什麼人遵守,但在明面上很多人都要做一做,可是對他來說,這一點簡直就是多餘,包括一歲的嬰兒他殺的都極爲乾脆。如果不是最近有狗頭軍師不斷的爲他出謀策劃,否則現在他的仇人早就是整個香港了。
不過最近尚義碰到了一些財政上的麻煩,而恰巧的懸賞接連提高,容不得他不動心。
如果在以前他肯定是拍手幹了,可是現在他必須要考慮考慮,前車之鑑太殘忍了。
“投票。”左手擺了擺手,有小弟擡着盒子走上前,一番決定投票後,經過統計發現不幹的只有狗頭軍師和幾個年紀稍大的高層,其餘的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一個字:幹!
然而當左手宣佈乾的時候,卻看到屋門打開,一個手持着方天畫戟的男子走了進來。所有人全身一顫,開什麼玩笑?這裡剛剛決定他就出現了?現在道上誰不知道有個拿着方天畫戟的瘋子是保護謝歡的秘密殺手?其瘋狂手段兩天一夜之間斬殺了四百餘人,血腥之至極令人髮指。
“你,還有你們三個。”秦陽指了指那狗頭軍師還有另外三個拒絕幹此事的人,道:“可以站在一邊,今天晚上你們不用死。”
狗頭軍師嘆了口氣,尚是鎮定的佔到了一旁,而其餘三人也是走了過去,現在他們不敢不答應。之前一直對此事極爲艱鉅的頭目掏出一把手槍站了起來,冷笑的說道:“小子,拿着方天畫戟你以爲你是呂布?老子一顆子彈就解決了。”
“你可以開槍試試,聽到槍響的話,我保證你那個在養老院的老爹也會受到同樣的待遇。”秦陽恥笑的說道。
禍不及家人,這是秦陽的準則,除非是有人給他朋友和家人制造的傷害超出他的底線,當初韓茂陽不斷逼迫與他,他尚且不對他身邊的人下狠手,因爲秦陽知道,給他們製造恐懼也是有度的,當然敵人如果一心蹬鼻子上臉,那趕盡殺絕也不是必須要遵守的。
那頭目全身一個哆嗦。
秦陽走到左手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讓開,左手鐵青着臉站在了一旁,秦陽坐下後點了顆香菸,道:“不要試圖叫人了,你們留在外面的五十多個小弟都被我殺了。確切的說現在你們已經是光桿司令了。當你們做出決定的那一刻,就已經說明了你們的情況。”
那持槍的頭目眼睛一瞪,毫不猶豫的開槍了,可是當槍響的那一刻,他忽然發現一把刀子出現在了他的喉嚨處,而死之前看到的是秦陽依舊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
左手臉色愈發的難看了,這當着自己的面殺自己的人?太不把當老大的放在眼裡了吧?但是眼前的情況讓他必須做出一個低姿態來:“先生,我想着是個誤會,我會立刻收回我們之前的決定。”
“既然決定了,就不能活着。”秦陽搖了搖頭,道:“不要怪我不留後路,你不也是經常這麼做嗎?”
左手一愣。
但見秦陽忽然動了,一次跳到桌子上,方天畫戟揮舞之下瞬間就有人喪命,有人想要躲閃可卻無法躲閃,眼睜睜的看着方天畫戟砸在自己的腦袋上,不過轉眼間,屋內的十多人頃刻間化爲了死屍,包括左手。狗頭軍師看着這一幕,嚥了口口水,慶幸之前所做的舉動,至於報仇?滾蛋吧,那什麼報仇?
秦陽依舊安穩的坐在那裡,點了顆香菸,方天畫戟擺在一旁,道:“你叫什麼名字?”
“左天。”
“跟這個左手是兄弟?”
“不是。他的綽號是左手。”左天道。
“你們三個,出國養老吧。”秦陽看了眼那三人。
那三個早就嚇的有些不知所措,聽到秦陽的話後就瘋狂的點頭,發誓對今天晚上的事情隻字不。
等三人離開後。
秦陽道:“既然這樣,尚義現在你是老大,把他們所有的家人處理一下送出國外,永遠不要在回國,對外宣稱被滅門了。如何做法你知道嗎?”
“我知道。”左天點了點頭。
“我需要所有人的恐懼,你是宣傳工具。”秦陽起身道:“如何處理也不需要我教,你比我還清楚。另外,去吞掉金成壽的地盤吧,還有其餘幾個社團老大。”
“現在的尚義根本沒有實力。”左手道。
“他們實力更低。”秦陽淡淡的說道:“確切的說天亮之後,以後跟着我混吧,一個社團軍師,屈才了。”
“是,老大。”
左手恭敬的說道。別怪變臉快,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有實力跟着誰,當然自己有實力可以自立門派,但是自立門派要承受太多代價,生存法則上遠不如跟着一個有實力的老大混。
既然成了他的人,左天也輕鬆了一些,最少命是保住了,道:“老大,要不要我幫忙收集所有想打謝歡主意的人?”
“你能收集?”秦陽眉毛一揚。
“我有個秘密情報組織。”左手乾脆的說道:“這是我之前成立的,左手也不知道,都是我的一些過命弟兄,忠誠度可靠。”
“對說可靠?”秦陽反問道。
“對老大。”左天干脆的說道。
“你的情報組織滲透到了什麼地步?”秦陽問道。
“香港全境,東南亞部分地區,內陸南方沿海地區。”左手乾脆的說道:“您今天滅門的組織所得到的地圖是您的情報組織提供的,老大要怪罪全部怪在我頭上吧。”
秦陽笑了,道:“你很會說,立功戴罪吧,至於功勞,最快時間把情報系統推送在華夏境內。”
“是。”左手道。
“資金方面我會援助你。”秦陽道:“這裡現場你處理一下吧,別忘了,我要整個黑道的恐懼。”
“是!”
左手點頭道。
秦陽離開之後,看着外面人來人往,深吸了一口氣。
司馬明月,你既然利用人的貪婪,那我就玩玩人的恐懼,遲早,我會讓這份恐懼蔓延到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