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完全按照秦陽所想的進行,當第二天清晨,所有人都還在迷迷糊糊還念昨日美夢之餘,一條條新聞頭條出現在各大新聞門戶首頁。
霸王別姬的逆襲。
導演楊傑藍與神秘投資人一同前往某夜店,將前日當衆出手的年輕男子拖出並裝入後備箱,而在某酒店,一位似乎是主任的官員不停對楊傑藍賠禮道歉,這一系列的圖片讓網民們是頓感興趣,娛樂圈潛規則數不勝數,但是潛規則能失敗到如此地步的這還是頭一例,你逼着人家換女主角,這倒好第二天就賠禮道歉,你打人家導演,結果被人家裝入後備箱帶走,仍回軍區大院,這種可笑事情的真實上演引起了不少人的調侃,而當衆人還在討論這件事情之時,某局發表聲明,霸王別姬叫停純屬虛假信息,而同時,打人者張昇陽在少將的父親陪同下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對前日的衝動之舉做出了公證賠禮。
WWW●тт κan●c○
這似乎佐證了霸王別姬幕後投資人的巨大能量,主任少將全部屈服,這無不表示此人能量之巨大,有人想翻出這個人到底是誰,但偏偏圖片中沒有一張正臉,甚至是楊傑藍的照片都極爲模糊,公安機關即便介入調查,但張陽升打死都不敢舉報,只是不斷髮表聲明那不是我,但壓根沒人信。但民警同志對此也只能聳肩無奈,沒人舉報,而且圖片模糊不清不足成爲證據,加上發表圖片的某工作室已經在一夜之間解散,成員都紛紛離開,這次新聞的發佈者也都紛紛消失在羣衆視野中,有人能把這一切聯繫在一起,一切直指那神秘投資人,可是他的身份卻依舊撲朔迷離,倒是有人給了個綽號,霸王,敢大庭廣衆的如此教訓一個曾經的軍二代,這傢伙絕對是個霸王級別的人物。
最可憐的是張陽升,以往的種種惡行被翻了出來,而這倒是無意中爲秦陽博取了不少名聲,畢竟如此教訓一個目無法紀的公子哥,是誰都會叫好的,雖然它們對這個神秘的霸王也沒什麼好感。不過楊傑藍倒是開始不斷面對記者們的追問,這廝對昨晚上的打人事件絕口不提,一旦記者問起他都會轉移話題到他的新電影上,表示這將會是一部標誌性的電影,而有人問出投資人是誰的時候,他也只會提出騰黃娛樂公司,其餘的都將以個人隱私來拒絕回答。
而張小婉在中雲也受到一系列的追問,她的一些緋聞也被揪了出來,被某權貴公子包養之類的話,對此張小婉都是一笑而過,回答記者問題依舊是微笑連連:“這次我可以透漏一些信息,投資人就是編劇,至於他倒地是誰,我對此真的不能回答,畢竟他本人不喜歡拋頭露面。”
“那您對網上流傳您被某權貴公子包養一事有何解釋?”有犀利的直言不諱的問道。
張小婉對此依舊是一笑而過,道:“這只是一些謠言而已,對此我的回答是不可能,我老闆也就是這部戲的投資人,編劇是我極爲要好的朋友而已。”
最近一段時間娛樂圈一直圍繞霸王別姬轉圈,這部戲在男主角依舊未確定的情況下可算是賺足了所有人的眼球,而楊傑藍也拋出了不少配角的定妝照,完全按照真實歷史裝扮來的一張張帥氣照片讓人直呼叫好,甚至有不少歷史學家紛紛表示楊傑藍導演對歷史的考究極爲嚴肅,定妝照的裝扮完美的詮釋了秦末時期各大軍閥的武將裝飾。
當然掀起這片風浪的秦陽目的也達到了。
第一,誰也別想在我這部戲上指手畫腳,要想玩先撐撐自己的分量,第二,這部戲又一次賺足眼球,對今後上映票房有不小的助力。第三,讓張小婉的名氣在提升一些,雖然只是靠一些緋聞,但她的清純模樣和那傾世一舞足以彌補這些緋聞,引起足夠多的曝光度,同時也警告他人,張小婉是誰的人都給擦亮眼睛瞧瞧,誰敢對她玩潛規則就是找死。而在目的達到後,張小婉又開始閉關研究秦陽所留下的虞美人的一些資料,以及虞美人的動作,談吐等等。
在燕京大學某個辦公室內,秦陽把玩着一顆黑子,另一隻手則是隨意亂下,這種近乎胡亂的打法搞的楚愚人有些頭疼,他對棋藝很有研究,豈能看不出秦陽這廝在胡亂下子之餘依舊對棋局有着若有所無的掌控,指不定他什麼時候就直接把棋局結束了。
“你不覺的你開的線太多了嗎?”楚愚人問道:“豔陽集團,保安公司,娛樂公司,珠寶公司,娛樂會所,縱然你資金雄厚,你有信心全部打理過來嗎?”
“這不是有人幫我打理嗎?我最多就是瞧瞧人才,挖個牆角,解決點麻煩就足夠了。”秦陽懶散的說道:“豔陽集團,柳煙是我未婚妻,趙小七是我兄弟,王志冰看着我長大的我倆臭味相投。保安公司就不必說了,你沒當過兵不瞭解軍人之間的情誼大於一切,珠寶公司是楊雅欣搭理,她是我交到的第一個知心朋友,我絕對放心,娛樂會所和騰黃娛樂更不用提了,季烈虎是跟我一個號子出來的兄弟,曹龍已經完全服從。我都不操心。至於拍戲票房問題,我壓根不擔心,虧了就虧了唄,全當試水了。而且我在南方十多個省份的院線已經進入施工階段,當電影上映之時,我的電影院也該OK了。”
“能把甩手掌櫃做到這個地步的,你是第一個。”楚愚人不得不佩服。
“我是最累的好吧?”秦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這邊出點麻煩我得解決,那邊出點麻煩我要看看,每天麻煩都太多了。”
“你現在威信立的足夠了,該收手了。”楚愚人看了他一眼,道:“將欲強之,必故弱之。”
“說反了吧?”
“反過來不是更好嗎?”楚愚人笑問道。
“那我不能讓人站在我頭上撒尿吧?武林門的事情我還沒算呢。”秦陽皺眉道:“這羣傢伙竟然把主意打到我老媽頭上了,我要是這麼簡單放過他們那他們還不得在囂張?”
“你捫心自問一下,當初江老將軍留下那一句話,武林門的人還敢找你的麻煩嗎?”楚愚人笑道:“當他們再來之時在滅也不晚,你在不斷證明自己價值的同時也在不斷消耗自己的價值,勉強達到一個平衡,但一旦當消耗大過積累,那你面臨的一定是滅頂之災,趁着你威信十足,積累足夠多的你不得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並將這些價值與你本身融爲一體,你現在才二十四歲,十年不動又如何?這個世界拼的是時間和積累,諸葛亮縱然有天經地緯之才依舊不是被司馬懿利用這兩樣活活拖死的嗎?十年不動,十年之後,橫掃天下!”
說着,楚愚人一顆棋子落定,黑子滿盤皆輸已成定局。
秦陽卻皺着眉,手裡依舊把玩着一枚棋子。
的確,最近鬧騰的實在有些厲害了,難免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這是不爭的事實,在確定足夠多威信的同時他也得到了不少隱形威脅,一旦這些威脅趁機發力,自己會非常難受。而他要做的是將這個機會抹平,或者是在機會到來之時,有足夠多的價值。
在這個滿嘴把道德良心放在嘴上其實內心對利益的渴望超過一切人性節點的虛僞世界,只要掌握了利益,就掌握了整個世界。
想到這裡,秦陽把棋子隨手一扔,啪嗒一聲落在棋盤上的某一點,楚愚人無奈的發現,黑子活了,一子落定,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