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一直覺得這所謂世界經濟研究課程班有掛着羊頭賣狗肉的嫌疑,你說一羣三十左右身價動輒上億的人來這燕京大學這種向來是美女與才女並處的地點,有幾個是正兒八經的想要學習的?都是一羣年輕人,正直人生最巔峰時期的開端,加上現在的成績,大都有些成功者的心理,加上夏季炎熱下的荷爾蒙作祟,來的十個男人中最少有六個不介意在這種地方一鄭千金,最少秦陽覺得柳煙要是不在身邊他也可能會揮霍一把。
今兒個的燕京大學可是熱鬧至極,作爲第一期的學員,他們在燕京大學有很高的關注,最少誰都想見識見識華夏最年輕的一批億萬富翁,不過比較清醒的是來這裡報道的學員們沒有開着能讓男人女人都尖叫的超級跑車一類的,相對的都低調一些,雷克塞斯,謳歌,大衆輝騰等等,就是秦陽也開着一輛奧迪A6,這一眨眼看去,秦陽覺得這批人都是商量好的,自個是沒辦法,想買輛好車結果柳煙已經準備好了車子。一直想在燕京鬧一鬧的秦陽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經濟研究課程班舉辦在燕京大學的一棟現代化科技大樓,在前方一個廣場就成爲了衆人的停車場,這一下車就聽到不少人都在一旁打着招呼,相互認識的紛紛打趣回爐重造,也有抱怨不來不行的,畢竟一是家中長輩的要求,而是這次授課的有不少國際著名企業家,如果不來那豈不是駁了人家面子?而且這時候還能與其餘人增加人際關係,索性都來了。
“柳煙小姐,這位想必就是秦陽吧?”有人上前紛紛打招呼,柳煙則是給秦陽介紹了一批她認識的人,都是有生意場上的的來往,秦陽也紛紛點頭握手。
“這位是華夏經濟諮詢有限公司的付超董事長。”
“這位是燃燒獵頭有限公司的劉旺董事長,我們公司有幾人都是劉董事長一手操辦引進的。”
“這位是。”
這次研究課程班成員有二十多人,來了十多人,秦陽很快就認識了一半。
正當他們暢聊的時候,忽然又有一批人趕來,一行稍有些高調的人,付超努了努嘴,道:“瞧瞧,地主來了。”
“什麼地主?”秦陽一愣。
“燕京地主唄。”劉旺笑道:“一批在燕京根深蒂固的富豪,憑藉優良的人脈在全國都能打出一片天地,這些人中有不少攀攀關係都能和紅色二代人物牽扯上,有幾人的男朋友女朋右之類的也都是一些高官子女,他們的父輩可謂掌控了華夏經濟走向的殺生大權。這羣人也都不是吃乾飯的,如果不是南方有你爸秦烈和修行者楚愚人坐鎮,使得南方經濟連成一片,恐怕他們的爪牙早就橫行南方了。”
“這麼狠?”秦陽笑道。
“我記着三年前,一個商界新貴在燕京崛起,執行的一系列措施嚴重打擊了他們的利益,結果你猜怎麼着?”付超笑問道。
“怎麼樣了?”
“被瓜分了唄。先是一系列的政策出臺,使得他的公司處於絕境,被迫無奈成爲他們一人的旗下產業,至於那新貴,至今生死不明。”劉旺道:“我爲了找他可是費勁了千辛萬苦,但到現在一根毛都沒找到。”
“就現在來說,全國經濟還在他們父輩人中的嚴密掌控中,有心反抗最後恐怕要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付超對這種事情很有見解,道:“即便是你爸和楚愚人,也處於被動狀態,見不得人的戰鬥纔是最殘忍的戰爭。這個帶頭的叫韓茂陽,他一手創辦了燕京青年新貴俱樂部,會員差不多有二十多個,單單隻有身價是不夠的,最少還要有家世,比起一些其餘什麼富二代之類的俱樂部,這些傢伙都絕對秒殺的級別。”
“韓茂陽?”
“是你大表哥。”柳煙小聲說道:“你大舅的兒子,目前在驪威集團出任董事長,很有實力。”
“得嘞,咱們進去吧。”
秦陽點了點頭,帶着柳煙走入了大樓,很快就找到了課堂,二人找了座位坐了下來,剛纔聊的不錯付超和劉旺也湊了過來,一行人正聊着,忽然看到韓茂陽帶着兩人走了過來,這一瞧讓秦陽一樂,這不是當初在江家宅院揍的兩個傢伙嗎?那兩人顯然也看到了秦陽,雙眼裡有一種深深的畏懼。
“柳煙,來了怎麼沒有說聲?”韓茂陽坐下來,笑道:“怎麼十多年的朋友了不會有了新歡就忘了我們這些老朋友了吧?”
柳煙輕笑一聲:“沒什可說的。索性就不說了,省的在尷尬。”
“哈哈。”韓茂陽爽朗一笑,推了推眼鏡,道:“這次要在燕京帶上一段時間吧?有時間出來聚聚如何?”
“不需要了。”柳煙依舊拒絕道。
“我想還是去吧。”韓茂陽道:“今天晚上是我妹妹的成人禮,想必,秦陽,你也要去吧?”
忽然,韓茂陽雙眼看向秦陽。
秦陽看了三人一眼,笑道:“去,當然要去了。最少能給我媽開個車驅趕一些流氓。”
“秦陽,這裡是燕京。”韓茂陽皺了皺眉。
“不就是首都嗎?”秦陽笑眯眯的語氣中有一種陰寒的殺氣,這是周圍幾人都能感覺出來的:“另外,我來之前,風華錢亞芳找過我,說過她兒子的葬禮你不該不去的。過一段時間,她會來燕京拜訪拜訪。”
韓茂陽臉色瞬間一變但又在瞬間恢復到那副爽朗笑聲中:“公務繁忙。”
“繁忙個屁。”秦陽撇撇嘴,道:“行了,別在這裡騷擾我耳朵了,趕緊走吧,一邊坐着去,你身後的兩人都要尿褲子了。”
韓茂陽看了眼身後二人,輕輕一笑,起身就離開了,那二人也匆忙離開。
柳煙奇怪的看着秦陽,道:“錢亞芳什麼時候找過你說過這些話?”
“我瞎扯的。”秦陽說完之後,趴在桌子上也不在多說一句,雙眼微眯着,柳煙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只是奇怪的看了眼秦陽。
而在秦陽腦海中,當初楊峰的記憶也不斷閃爍,一個帶着眼鏡的斯文男子,一手操縱了當初那場車禍,一手將楊峰玩弄致死,怪不得老頭子會隱瞞當初未死的事實,恐怕他早就想到了吧,太狠了吧?好歹是個親戚家,竟然想要這般趕盡殺絕?如果不是福大命大,得到地獄傳承,恐怕現在自個就是死屍一個,縱然不死這個韓茂陽也不會善罷甘休下去。
仇人,絕對的仇人。
對待仇人,秦陽一貫的作風就是趕盡殺絕,絕對不留下一點在騷擾的後患,但這次是韓家人,老媽是不允許自個做的太殘酷的,以她的個性向來是別人不仁不義,但我不能太過無情,想到這裡秦陽稍有些爲難,如果不考慮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現在他恐怕就動手了。
等到一位經濟學家走進來,柳煙推了推他,他纔是擡起頭來,拿過紙和筆,裝模作樣的寫寫畫畫,時不時看一眼柳煙,讓柳煙有些臉紅好奇,等歪頭看了看,卻發現這傢伙在畫着自己的素描,惟妙惟肖。宛如經過特殊處理的照片。
“什麼時候我多了這麼多顧慮?”當最後一筆落成,秦陽嘴角忽然揚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