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從東京飛回來的飛機下來的人寥寥無幾,畢竟在之前那個國度的外國人士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現在東京驚魂未定,即便是過去半個月了沒有在發生什麼恐怖事件,但是五大惡魔的所留下的陰霾卻遲遲不會散去,剛剛走下飛機就看到幾個身穿便衣明顯一副軍人作風的男子走了進來,這幾人瞧道秦陽之後一個個忙是上前,就差是打個敬禮了。
“秦少校。”一名軍人道:“我們。”
在那軍人措詞的時候,秦陽擺了擺手,示意帶路,所有人鬆了口氣,忙是引着秦陽上了車,車子一路來到總參部,似乎很多人都知道軍方的傳奇少校從東京回來,所以很多人都是翹首以待,當看到秦陽出現之後一個個盯着秦陽,意思很明瞭想問一問五大惡魔鬧東京之時,這個不甘寂寞的主是否是其中的一員。
秦陽不搭理他們,來到了江老頭辦公室,關好了屋門之後自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看到桌子上放着香菸自己點了一顆。狠狠的吸了一口。
“感覺如何?”江老頭問的模棱兩可,不知道問的是這個特供煙的感覺還是在東京回來的感覺。
“爽。”
秦陽吐出香菸,道。
“你倒是鬧騰爽了,知不知道我們要忙到什麼地步了嗎?一個華夏軍方少校在東京出現,這還是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出現的那段時間正巧是東京黑暗期。”江老頭聲音中有怒氣也有一種不知名的意思,道:“你知不知道當凌肅雲的報告交上來之後整個軍方都快因爲你忙的暈頭轉向了?”
“你們還不是不信任我。”秦陽撇撇嘴道:“不就是怕我被抓到然後引起什麼國際糾紛嗎。”
“你還知道啊?”江老頭一拍桌子,罵道:“你看看你在東京鬧的好事,殺了人家天皇還害死了數千名無辜百姓。”
“老頭,交情歸交情,你在敢亂說我一樣告你誹謗。”秦陽不滿的說道。
江老頭一聽就哼了一聲,他能猜得出來,秦陽在尼利執行任務結果後來多了一個寧基南加,在香港的時候寧基南加也出現了,在東京也是如此,而且當時戰神小隊在尼利執行救援任務後所交的後續報告有一段是非常模糊的,而模糊的主角就是秦陽,從而種種證明這一系列都是他所指導的,但是偏偏沒有他的任何證據。
“我知道你是打死不同意,但是現在有幾宗案件需要你處理。”江老頭扔過一份報告,道:“從五大惡魔大鬧東京之後全球掀起了一股犯罪熱潮紛紛模仿五大惡魔,各地警方極力打壓犯罪事件,但是在江海市還是有一股頑固毒瘤,主導者自稱是復仇者二號,已經犯下了不少案件,凌肅雲孫琪正在調查傑克,警方希望我們能出動一批人馬予以援助,現在你可以去了。”
秦陽看了寫報告,道:“這種人不需要我出馬吧?”
“你在軍方培養的精英正在執行任務,短時間內無法脫身。”江老頭道:“所以我們只好派你去了。畢竟江海市也是你的大本營了。而且這次復仇者二號盯上的似乎是你父親的海龍集團。”
秦陽撇了撇嘴。
跟他廢話了幾句打開了屋門,卻發現不少傢伙正貼在門口想要聽裡面的談話聲,秦陽眼睛一瞪:“一個個肩膀上掛着什麼?自己心理沒數啊,瞎聽什麼瞎聽。”
可憐一衆將軍或是上校之類的被一個少校一聲吼全都一鬨而散。
秦陽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而後離開了總參,直奔了四合院。
打開院子大門正看到秦小乖坐在一旁手裡拿着一本書正在朗讀,而司徒豆蔻則是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肚子滿身都是母愛,很顯然,秦小乖正在給自己的這個小弟做胎教,看到秦陽回來後,小乖忙是跑了過來先給了一個熱烈的擁抱,笑嘻嘻的說道:“爸爸,有沒有想我?”
“當然了。”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秦陽笑道:“那有沒有想爸爸?”
“想。”
秦小乖笑道。
帶着小乖走到涼亭處,秦陽卻耳朵貼在了司徒豆蔻的肚子上想聽聽自己親生兒子的聲音,司徒豆蔻不禁笑道:“能聽到什麼。”
“恩,兒子喊我老頭子。”秦陽撓了撓鼻頭。
司徒豆蔻捂嘴直笑,秦小乖卻也是興奮的說道:“我也聽到了,弟弟,弟弟,聽到姐姐說話了嗎?”
“弟弟真乖,等弟弟出來之後姐姐給你做好吃的。”
秦小乖高興的說道。
司徒豆蔻驚訝的看了眼秦小乖,小乖平時是不開玩笑的,乖巧的很,難道她真的聽到了兒子在說話不成?在看看秦陽滿臉笑意,心中也有所瞭然,而後笑道:“在東京怎麼樣?”
“還好啦。”秦陽坐在一旁,道:“鬧鬧也就算了。你也知道我們完全就是在鑽空子。”
司徒豆蔻道:“鑽空子也是一種本事啊。”
“算是吧,對了,老爸老媽呢?”秦陽問道。
“他們回海天市了,好像因爲一個復仇者二號鬧的挺厲害。”司徒豆蔻倒是絲毫不擔心,作爲秦陽老子秦霄絕對有不凡的本事,能白手起家二十年做到全球超級富豪,秦霄絕對有屬於自己的能力,相對來說,她不相信這個復仇者二號能給秦霄鬧出什麼樣的陣仗來。
“要不要一起回江海。”秦陽道:“畢竟江海纔是家。”
“恩。聽你的。”
司徒豆蔻道。
“我爺爺想見見你。”秦陽笑道:“正好小蘭和小瑤也放假了,一起回家吧。燕京這個地方實在沒什麼好呆的。滿地都是毛病。”
司徒豆蔻和小乖同時咯咯直笑,秦陽出門買了機票,去燕京大學接了放假正準備回家的小蘭和秦瑤,順便把玄武給揪了出來,一家人坐上了飛機,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原本臉上蓋着一本雜誌呼呼大睡的秦陽被秦瑤給搖醒了。
“哥,哥,出大事了。”秦瑤焦急的說道。
“怎麼了?”秦陽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卻看到整個飛機內的乘客似乎都是在一片驚恐中,吵吵鬧鬧的。
“你看電視。”
秦陽擡頭看去,但見在應該是個閉路電視播放一些dvd之類的屏幕上,播放的卻是一個帶着京劇面具的男子的脫口秀。
“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航班上的乘客們,很不好意思的告訴你們,在這個世界上的瘋狂總需要部分人的犧牲與風險,爲此我爲你們也感到了榮幸,因爲你們將會爲這個世界的瘋狂做出永不滅的貢獻,在這個政府同意我的條件之前,你們將要與一枚炸彈度過愉快的旅途,在此我倍感幸運的在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復仇者二號,爲了這個世界的瘋狂而復仇。”這個帶着京劇的男子微微鞠躬,如果排除他的廢話和臉上的面具從舉手投足見倒是像個紳士。
秦陽目瞪口呆的看着電視。
他身邊的人非常鎮定他們也相信有秦陽在一切都是充滿了安全,而飛機上其餘乘客則是一個個驚慌無比,出現了一絲絲的慌亂與吵鬧,而航班上的空乘人員也開始不斷的與總部發出信號還有不斷的安慰有些慌亂的乘客們。
“從心理學角度來分析,此人的心中有一種病態般的模仿衝動,這種衝動所建造的高樓大廈無異於是一種空中閣樓,隨時隨地有崩坍的可能性。”一個滑稽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作爲一個混亂主義者,他對瘋狂的見解令我匪夷所思,復仇者是一個曾創下光輝戰績卻錯誤地將自己心態放在了過往的失敗者,雖然他創造的一系列輿論能夠引起衆多人的深思卻遠遠不應該成爲這個二號所要模仿的對象。因爲復仇者並非是瘋狂的代表,而最多屬於一個猙獰吶喊在無助世界的可憐人,哦,不對,一個掙扎吶喊在無助世界的失敗者。他過度的擬製了自己的行爲以此來證明自己可悲的心態。但是我卻不明白他的所作所爲。”
多佛幽幽的眼光讓人看的發麻,不論如何說,復仇者的過往與他很是相似,或許遠遠比他更加的殘忍,以一個混亂主義者的角度看去,復仇者的所作所爲充滿了可笑與無知。
“你從哪冒出來的?”秦陽鬱悶的問道。
“江海大學特邀物理學教授。”多佛滑稽的笑道。
“不是吧?”秦陽翻了翻白眼。
“我想調查關於復仇者的一切。”多佛道:“他的所作所爲讓我感覺到好奇,我想了解一下他的內心世界,而據我所知對復仇者瞭解最多的人是你。而你手中也有他的幾份隱秘卷宗。”
“你腦子秀逗了?”秦陽問道。
多佛搖了搖頭,道:“在東京一行讓我認識了我的諸多不足,你知道人總要往前看,那就要汲取更多人的心態來補充自己的漏洞,我想讓混亂變的更加完美。”
“隨你的意思,不過不要忘了,這裡是華夏。”秦陽道:“別讓我看到你敢玩一點小把戲。”
“放心,這次的華夏之行我只是想完善我自己的內心。”多佛笑容愈發的燦爛:“在教書育人方面,對我的內心修行之旅也有不可磨滅的助力與幫助。”
秦陽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
其餘人看到這兩人竟然還是說說笑笑的,雖然都是一對語速極快的外國語言聽不懂,但是明眼人都看出他們似乎毫不擔心飛機上的事情。
“叔叔的笑容好可愛。”小乖忽然道。
多佛一愣,那笑起來從不間斷的笑容忽然卡了一下,但也緊緊是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從包裡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了秦小乖,道:“多謝你的誇獎。”
秦小乖拿過棒棒糖放在嘴裡吃了起來。
多佛深深地看了眼她,忽然秦陽有種錯覺這個王八蛋的笑容在這一刻失去了詭異,有的是一種幽默的滑稽,一個屬於小丑的純正幽默笑容,但晃一晃眼珠子後卻看到他安安靜靜的坐在了哪裡,笑容還是掛着不過不在那麼的誇張滑稽。像個正常人了。不過雙眼中卻忽閃忽閃的興奮告訴秦陽,他還是多佛魔鬼。
“哥,我們現在咋辦啊?”
秦瑤看了眼秦陽。
秦陽道:“還能咋辦,拆了炸彈,走下飛機,揍死那個王八犢子!”
從一個引起全球恐慌的超級罪犯淪落成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王八犢子的人質,秦陽可不算好好的嚥下這口氣,最少也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