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關爲鑲黃旗陣。
這鑲黃旗也屬於八旗上三旗之一,乃是皇帝親自統帥,鑲黃旗大軍也是戰鬥力超羣的一支軍隊,而其佈下的大陣倒是比較奇異,在這小廣場上空無一物,只是在上方有個臺子,周煌公指了指臺子,道:“這一關乃是戰爭。”
“戰爭?”孫景奇怪道:“什麼戰爭?”
“凡是坐上臺子之人都可以進入一個夢境,夢境中的主題就是兩軍對陣,若要過此關,需要打敗敵軍。”周煌公咳嗽了一聲,道:“但是這敵軍首領乃是清王朝數百名將,他們雖然以死,但夢境中所保存下來的依舊是攻無不克,若要打敗他們,恐怕。”
只是當他說完,卻發現波塞頓以及秦陽正在笑,而後恍然拍了拍額頭,道:“我倒是忘了你們兩人的本事。”
秦陽笑道:“這排兵打仗的還是我來吧。”
孫景也覺得是如此,畢竟秦陽曾經在演習中大放光彩,以一個團讓一個軍不得不敗的神話在整個軍方都是流傳着,而有不少軍方朋友的他自然也清楚其中詳細。
走上臺子上,秦陽盤膝坐下,雙眼微閉,不過多時便感覺四周環境大變,正是一片冷兵器戰場,在前方乃是鑲黃旗五萬精兵,大旗飄揚氣勢洶洶,而反觀自己這邊,同樣也是五萬大軍,裝備也是配備齊全,然後戰鬥力卻遠遠無法超過對面的精兵,這讓秦陽覺的可笑,但是並不怕,因爲有白起這等名帥,又有項羽,楊再興這等衝鋒陷陣的大將,若說在夢裡就怕了對面那批人,他還真會覺得丟人。
外面、
波塞頓盤膝坐在一旁,在安靜的養傷。
而周煌公咳嗽不斷,孫景爲他的身體狀況感覺到不安:“實在不行,先回去吧,你的身體。”
“無妨,我i還有幾年的壽命。”周煌公深深吸了口氣將咳嗽壓了下去,道:“最少在這幾年我是不會死去。只是身體虛了一些罷了,只要在闖過兩關就可以找到解藥,絕對不能在耽擱了。”
孫景苦笑,道:“若你在這裡有什麼不測,我這怎麼可能安心?”
周煌公道:“放心吧。”
倒是初同看了看沉入夢境的秦陽,道:“秦先生能不能打敗那些敵人?畢竟那些都是清王朝名將,秦先生擅長的是當代戰爭打法,但是對冷兵器戰鬥恐怕。”
孫景搖了搖頭,道:“現在的打法如何,屬於什麼類型的戰爭,其實都有咱們老祖宗在冷兵器戰場中積累出來的寶貴經驗的影子,秦陽在演習中可以一個團強攻一個軍的陣地並且在幾乎零損傷的狀況下大獲全勝,這一點就足以看出秦陽在戰術上的研究遠超常人,要知道幾大軍區總司令當初可都是求着秦陽前往自己軍區的。”
“他還真是個傳奇。”初同道:“一個富二代參軍之後竟然取得了這麼輝煌的戰果,而且還能在中醫藥學領域取得世界矚目的成績,真讓人不可思議。”
孫景笑道:“他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對外泄露的,如果你瞭解的更多了肯定會更加驚訝的。只是現在他的很多資料都已經被銷燬。”
“銷燬,難道因爲上次那事件嗎?他還被關進監獄,老多不知情的羣衆都還罵他呢。”初同道。
孫景道:“這是必然,畢竟秦陽原本就優越的身世很容易引起許多人的一些反感心理,尤其是報道上說他犯的罪都是一些很容易讓人惱怒的。”說到這裡,孫景沒在說下去,他在江海市警局也有幾個朋友,自然知道報道上所說秦陽前兩年爲非作歹的事情的確屬實,可是現在階段,沒人會在去扒一扒他那些小事,因爲上面已經決定徹底摧毀他的所有負面資料,顯然秦陽的影響力太大了,大到讓他們不得不去做這件事情,而在這個世界,新聞到底是真假?除了幕後那些指導者和一些收到了利益或者威脅的絕口不提的當事人外,還有誰能知道?
三人這般聊了有十多分鐘,但見秦陽忽然起身,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而在對面的大門打開。
“這麼快?”孫景頗有些驚訝。
“夢裡的時間與現實時間有所差別也是正常,畢竟一個是在自己的意識中,一個是世界。”秦陽擺了擺手,道:“我的時間不多,在張百忍來了之前我必修要帶走御龍圖。”
“你現在還有一個小時。”波塞頓道:“以他的速度,五十多分鐘吧。”
秦陽翻了翻白眼。
一行人走入了最後一關,只是這廣場寬闊了不少,四周都有巨大的火炬燃燒,正前方是一座陰暗的宮殿,因爲常年不見天日,所以陰氣沉沉。這寬闊校場上站着一排排的士兵,一個個都是穿着正黃旗戰袍,看不清容貌,站在那裡宛如一尊尊雕像,但是肅殺的氣息又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這就是白山黑水的真正所在了。”周煌公咳嗽了幾聲,道:“在那一旁花園中有草藥可以解毒,我們需要謹慎,這些將士雖然已經死去多年,但是因爲特殊的法門至今還有戰鬥力,對擅闖者也是殺無赦。秦陽,你要尋找的御龍圖便在大殿中,可是大殿之上有機關三重。若要破解機關需要合適的辦法,稍有不慎就會引起白山黑水的覆滅。”
秦陽拿出軒轅神劍,殺氣暴漲。
波塞頓道:“四十分鐘。”
“正黃旗大陣是最簡單的殺戮,除非能尋得控制之法,否則只有單純的殺過去。”周煌公沉聲道:“但是這些人近乎不死不滅。其體內怨氣支撐,你若要對付怕是很麻煩。”
但是秦陽卻毫不擔心,手中軒轅神劍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散發着幽幽光芒刻畫着人間地獄圖的龍牙寶刀,這是對付怨氣亡靈最強力的武器,或許是感覺到了龍牙寶刀上的強大威脅性,那原本一個個佇立不動的正黃旗將士忽然身體出現輕微的顫抖,隨後一個個身體僵硬的傢伙手持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緩緩而來。波塞頓要自保的方法很簡單,身體向後一跳,盤膝坐下,很快秦陽發現自己能看到這廝在這裡卻是無法用意識感覺到他的存在,從他身邊經過的正黃旗將士也是視而不見一般。
而周煌公則是拉着孫景和初同在一個隱秘的角落,在尋找潛入花園的路徑。
“找死!”
秦陽冷笑一聲,手中龍牙寶刀猛然一揮,顯示將一個衝上來的正黃旗士兵看成了兩半,這屍體也不流血,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劈成兩半後沒有任何的動靜,切割面也是黑乎乎的一片,似乎很是堅硬,索性龍牙寶刀本就有剋制的本領,而且也是鋒利無比,殺進去就像是割麥子一樣簡單。
周煌公拉着二人來到一處較爲隱蔽的地方,在其中有個不大不小的花園,原本應該是綠草鮮花的地方長的卻是一些黑綠色的奇怪植物,周煌公沉聲道:“這邊是氣味的主要來源,原本是白山黑水最爲美麗的植物,卻因爲那一場殺戮變成了劇毒之物,終日不見陽光更是沾染了邪氣,對人類危害極大。”周煌公從兜裡拿出了一副手套,在拿出了一個玻璃罐,走在花叢間尋找着什麼,沒多久他伸手一抓,像玻璃罐裡塞了點東西,蓋好了之後,纔拿過來。
而孫景和初同也發現,在這玻璃罐中的是兩隻奇怪的小蟲子,渾身呈現黑色,翅膀上則是引着一絲絲的黑色脈紋,周煌公道:“這種蟲子可以在這地區生存說明他們體內有物質對毒素有一定的抵抗力,只是這蟲子也是劇毒之物,被咬上一口怕是要腐爛而死,我們要從它們身上提取解藥。”
孫景忙是點頭,但還是擔心的問道:“成功率大不大?”
“我自由辦法。”周煌公道:“只是這裡非常危險,你們不可久留,速速離去。”
“那你呢?”
周煌公卻將那玻璃罐塞進了孫景身後的包裡,道:“拿着這玻璃罐,這一路你們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要小心萬不可打碎這個玻璃罐,否則你們二人生命難保,我對此地頗爲熟悉,不會出事,原路返回,莫要回來,快走。”
孫景和初同見他如此說,也不敢在耽誤,看了眼依舊在大軍中殺戮的秦陽,匆忙是按照來時的路跑了回去。
而周煌公此時氣勢一轉,也不是那病怏怏的氣息,而是一股磅礴的大勢,身體一揚,竟是直接越過了那廝殺的大軍直接來到了大殿的中央,秦陽翻了翻白眼,這廝好生是無恥,不過很快他看到在大殿中飄出了兩道黑氣纏住了他,他本人則是盤膝坐在那裡,唸唸有詞,那黑氣不的近身。
“秦陽,要快!”波塞頓依舊是盤膝坐在那裡,雙眼緊閉,嘴上卻喊道:“張百忍已經感覺到我們進入了大殿,目前正在加快速度,三十分鐘必須離開,那傢伙已經掌控了整個白山黑水,一旦打起來你我二人在這裡面是很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