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惹惱了凌飛那種人,恐怕我們明天都得被懸屍。”
冷笑過後,芭比娃娃再次恢復了那一種可愛的魅惑表情,淡淡說道。
謝力聞言,卻有些不以爲然;“如今,即使對上凌飛,我也有信心能夠在他手下活命,懸屍,恐怕是難了些。”
“……”
聽到這句話,格姆沉默,金龍微笑,芭比娃娃依舊是冷笑。
不過井一凡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在凌飛手下留住性命?
井一凡着的不敢相信這等話會從謝力這種高手口中說出,以他從小在黑道家庭裡打滾,練就的識人眼力,絕對能夠看得出,謝力是個很驕傲的人,但這種驕傲的人卻心虛的說只能在凌飛手下活命而已,也僅僅是活命,這就不得不讓井一凡徹底開始正視自己的敵人。
凌飛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會有這種恐怖的實力?
種種疑問如同陰雲,籠罩在井一凡心中,久久無法消散。
不過井一凡卻是知道眼前最爲重要的是什麼,拍手吩咐那些嚇得瑟瑟發抖的傭人上前收拾好殘局,才笑道;“各位不嫌棄的話,上樓來談吧。”
“面對邀請,不會正面拒絕,是紳士的基本禮儀,更何況我不打算拒絕你。”
金龍嘴角泛起淡然的微笑,但那粗獷的聲音卻實在與他那高野的氣質相沖。
格姆也示意自己沒問題,謝力更是隨意的點了點頭,只有芭比娃娃有些不滿的鼓起了小嘴,但卻還是不甘願的點頭答應下來,畢竟事情牽扯到凌飛,她心裡還是隱隱有些期待,別看芭比娃娃樣子可愛,但內心深處卻是個十分好戰的嗜血分子。
井一凡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各位這邊請。”說着,他單手虛引,指向那一側的走廊。
……
幾人來到司徒惠隔壁的房間,各自坐在牀上,格姆卻是依舊站立,沉默的不說話,就真的好像一個影子一樣,稍不注意就讓人忘記了他的存在。
而芭比娃娃和謝力兩人卻是隨意的坐,躺在牀上。
金龍進屋之後,先是很禮貌的對井一凡微笑示意,才坐在一張椅子上,並沒有大大咧咧的與那兩人相同,到人家的牀上去休息。
“說說這次你把我們都找來的目的吧。”
謝力都是開門見山,從不喜歡拐彎抹角。
不過這個問題倒讓井一凡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可井一凡良好的心理素質瞬間讓他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坐在電腦桌前,掃視這四人,一字一頓的吐出關於他們身份的秘密;“不被光明所接受的人,受到黑暗惡魔的詛咒,永遠要附屬於黑暗,不能在陽光下行走,真是悲慘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芭比娃娃就是個暴脾氣,聽到有人肆無忌憚的說出他們最爲忌諱的秘密,她怎麼會按捺得住?當場起身拿着雨傘,警惕的看着井一凡。
“別這麼緊張嘛。”其實井一凡也是在賭,他在賭這四人會從他的話裡聽出些什麼,這種不能在陽光之下正常行走的痛苦,只有切身經歷過的人才會了解,井一凡在賭,他們會抓住一切機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重新讓陽光照射身體的溫暖。
“呵呵,哪有那種人存在?你還當是吸血鬼嗎?”
謝力的面沉如水,但很快就緩和開來,笑着解釋道。
聽到這句話,井一凡卻搖了搖頭;“世界上有一羣人叫做異能者,這羣異能者中有兩種異類,光明棄子,黑暗棄子,也就是,“不被光明所接受的人羣”與“被黑暗所唾棄的人羣”這兩種是異能者羣體裡十分強大的種類,但是,命運的枷鎖註定讓他們無法大量生存,甚至於,很多異能者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井一凡的語氣中不乏着幾分惋惜,但目光卻是閃爍個不停,似乎在心中醞釀着什麼。
“好吧,先生,即使你知道這些又能做些什麼呢?你無非是想讓我們幫你對付凌飛,我明和你說吧,那是不可能的,至少我不可能。”
金龍沉默了一會兒,開口禮貌的對井一凡表明自己的決心,但井一凡卻就是在等他這句話,心中大笑幾聲,隨即緩緩道;“如果我說,我能讓你們脫離這個詛咒,能夠大方的走在陽光之下,你們會不會答應呢?”
“什麼?!”
這一次,就連謝龍和格姆都無法保持冷靜,四人齊聲驚道。
對於他們這種反應,井一凡早就是預料到了,輕聲一笑後,道;“我想,你們來之前應該查過我的底細,我有沒有這個能力,研究出解救你們的東西,你們心裡有應該有個底了,不然,我想你們絕對不會冒失的來這裡赴約。”
井一凡這句話正是說到四人的心坎中,他們的確是查過井一凡的底細,帶着幾分幻想前來此處赴約,不過,此時被井一凡所證實這種幻想,他們心中都是不可抑止的感到一喜。
沒人能夠理解,無數個日日夜夜,無法受到陽光的洗禮,無法在街道上正常的行走,無法與喜歡的人在白天見面,親人們在休息,自己卻在輾轉難眠,這種感覺,如同墜入冰冷地獄,永無盡頭的受着煎熬。
相反之,他們的對立種族,“被黑暗所唾棄的人羣”卻是能在白天行走,但夜晚卻不能夠安眠,只要失去了陽光,那他們就會如同火焚一般的痛苦。
這兩個種族,真是悲哀的人羣。
不過井一凡可沒有那麼多多餘的同情心浪費在他們身上,井一凡要做的,幾是讓他們喪失理智,失去基礎判斷能力,只要如此,那麼便能榨乾他們最後一絲利用價值,使自己的利益得到巨大化。
當見識到了這四個人的強大,不知凌飛本領的井一凡心裡的信心已經無止盡的擴大,膨脹了信心的野心家,纔是最不理智的。
井一凡沒沒有意識到,這四人的猶豫,便是凌飛實力的最好證明!
“如果真的這樣,即使是火海,我都敢跳去試試!”
謝力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沉聲道。
這句回答更是讓井一凡臉上笑逐顏開,隨即,格姆,金龍,甚至是芭比娃娃都表明的自己的意思。
要幹,那就幹到底!
如果有生之年,還能夠再一次走在陽光下,那不論冒多麼大的風險,他們也願意!
“那好,現在,和我說說你們所瞭解的凌飛吧。”井一凡急切的想知道自己要對付的人究竟有什麼能耐,所以他也不磨嘰,直接開口詢問。
“他是個可怕的人。”芭比娃娃簡短的說了一句,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隨即便閉口不答,井一凡只好將目光放到她身邊躺在牀上的謝力。
“可怕得讓人發抖的男人。”謝力的話雖然比芭比娃娃長了一些,但依舊等於什麼都沒說。
井一凡微微一怔,但心裡對凌飛的來歷與實力卻是更加好奇起來,他曾經查過凌飛的檔案,但和當初林宛詩去查時一模一樣,關於凌飛的檔案,就是S級機密,以他家的實力,根本無法窺探這種國家級機密。
“好吧,既然他們都不願意說,那我說吧。”金龍站起身來,微微行禮,嘴角掛起一絲苦澀的微笑。
“凌飛,只要是異能者,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人,曾經一度在異能界掀起腥風血雨的人物,讓所有異能組織聞風喪膽的男人,零號,地獄組織的頭號王牌,零號!”金龍說出這個名字時,那雙手都不經意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