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飛和弒魔有一句沒一句的扯着閒磕的時候,他們身後那張桌子上的中年人猛的站了起來,麻木的推了推眼鏡,轉頭看着午夜仍川流不息的人羣,那眼神中的茫然和無助十分的明顯,凌飛卻根本沒去看他,中年人轉身,和凌飛擦肩而過,也許,命運就是這麼巧合,凌飛看着那中年人的背影,心裡似乎有個聲音在說,他們會再見面。
草草的吃完肉串,從已經快昏過去的黃毛兜裡翻出一張一百塊,付了帳後,弒魔扶着黃毛,嘴裡罵咧咧的跟着凌飛……
……
……
凌飛本來想回家,但是家裡有米月,他們三個男人回去不怎麼好,而且蕭羽雲醉成這個樣子,多多少少有自己的責任,凌飛是個有原則的人……
三人坐在第八高中對面的那條安靜的街道石凳上,黃毛要靠弒魔扶着才能坐穩,嘴裡還嘀嘀咕咕說些聽不清的胡話。
凌飛點着一根菸,丟給弒魔一根,兩人坐在石凳上吞雲吐霧,弒魔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你想怎麼辦?”凌飛抽了一口煙,“什麼怎麼辦?”
弒魔微微一笑,“你懂的,組織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想怎麼辦?我估計二號現在應該正在發狂的想找到你並把你宰了。”
凌飛不屑的撇了撇嘴,“不服就來。”弒魔看了一眼凌飛,喃喃道:“哎,看來我們幾個人中,只有你還是老樣子。”
凌飛彈了彈菸灰,“你不也沒變麼,還是以前那樣欠揍。”弒魔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臉上閃過一道紫芒,變回和凌飛一模一樣的那張臉,抓了抓不長不短的頭髮,看着凌飛,“你也應該知道,我是用你的基因製造而成,你不變,我怎會變?”
凌飛沒有說話,不過心裡剛剛還是掀起了一絲波瀾,組織最大的敗筆不是創造了他,而是創造了弒魔,一個永遠不會背叛凌飛的弒魔……
突然,黃毛吧唧吧唧嘴,“飛……飛哥,繼續喝……呼……”說着,又睡了過去,凌飛和弒魔相視一笑,笑聲越來越大,搞的這一條街雞犬不寧。
……
……
三人在石凳坐到凌晨四點,等到蕭羽雲醒了酒,凌飛才讓他自己回家,蕭羽雲哭嚎着要下凌飛的電話後,才心滿意足的回了家,凌飛只好帶着弒魔步行回家……
到家開了門,發現米月倒在沙發上,睡的十分香甜,長長的睫毛不時顫動着,不知道在做什麼夢。
凌飛將外套隨意一丟,進了屋子,看到林靈抱着那日新買的洋娃娃,在牀上吸吮着手指,嘴裡還小聲的嘟囔着什麼。
弒魔打了個哈切,踢開一堆塑料瓶子,鋪上毯子和被子,懶洋洋的和凌飛打了個招呼,“我睡了……”
凌飛罵道:“他媽的!臉變回來的!”弒魔伸出一隻手,在臉上揉了揉,又變成何言的臉,這才擺了擺手,倒在地上,不一會,輕微的鼾聲傳來。
凌飛嘆息一聲,“他媽的,吃了睡,睡了吃,你就是一豬!”罵了幾句,凌飛感覺不解氣,可是也不能在家裡揍他,只好作罷。
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林靈,和在客廳的米月,凌飛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在哪裡睡,撇了撇嘴,轉身出去抓起外套,離開家門。
下了樓,凌飛漫無目的的瞎逛遊,突然,他想起琴傷還住在醫院,便給甘峰打了個電話,大約十秒後,甘峰接起電話,聲音還有些疲憊,“怎麼了老大……”
凌飛大咧咧道:“小甘啊,小傷他住在哪家醫院?我去看看他。”甘峰一聽,聲音裡的疲憊一掃而空,“老大,你可終於記起小傷來了,他不住醫院了,現在回家修養呢,其實沒什麼大事,你知道的,不過是一次後遺症,小傷說這次大預言術的透支不嚴重,頂多減去兩三年的壽命而已。”
凌飛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想起琴傷前幾次用大預言術都救了自己一命,心中不由得有點愧疚,“那你繼續睡,我去看看小傷。”
突然,甘峰喊道:“老大!別掛電話!先別掛!我有大事和你彙報!”凌飛疑道:“什麼大事?你小子一找我準沒什麼好事!”
甘峰沉吟道:“小陽在學校被欺負了,卻不告訴我們,我也沒插手,但是我怕小陽發怒,老大……你知道的……”
凌飛渾身打了個抖,怒罵道:“你他媽的不早說?難道要我們全死在上海你才說?”甘峰此時正躺在牀上,苦笑的揉了揉太陽穴,下了牀,站在窗邊,看着露出半邊臉的太陽,低聲道:“老大,你快去看看小陽吧,小陽這孩子……算了,當初如果你不把他帶出來,那現在我們估計全都死了。”
凌飛急忙掛掉電話,想去看琴傷的心情也沒有了,連忙朝小區外走去,突然,凌飛一拍腦門,“媽的,我的自行車!”
冷靜下來後,凌飛不禁想道:“小陽在哪的學校上學啊,媽的,甘峰這傻逼,說話也說不清。”
無奈下,凌飛只好重新給甘峰打了個電話,問清學校的位置和小陽住在哪後,凌飛才朝琴傷家走去……
……
……
站在琴傷所住的高級公寓前,凌飛猶豫半響,才走了進去,小心的避開保安後,竄進樓裡,進了電梯,凌飛暗中呼出一口氣,倒不是他很怕,而是他不想惹麻煩,上次他來看琴傷,這片的保安都被他揍了個遍……
站在電梯裡,按下二十樓的按鈕,凌飛靠在電梯內壁慢慢等了起來,叮~一聲脆響,電梯門緩緩開啓,凌飛出了電梯,開始靠記憶在這好像迷宮一樣的公寓走廊裡尋找琴傷的家。
所幸凌飛的腦子沒有生鏽,站在257號前,敲了敲門,只聽到一個女聲,“誰啊?”聲音有些冷,但是卻極力做出一種溫柔的感覺,凌飛心頭一跳,“這不是寒如月的聲音麼!?”
凌飛輕聲道:“我找琴傷。”寒如月應了一聲,可能是去叫琴傷了,片刻後,琴傷開了門,看到凌飛後,眉宇間的無奈立刻煙消雲散,剛想開口,凌飛給琴傷打了個眼色,“琴大師,我是來找您幫我個忙的。”
說着,凌飛衝屋內擠了擠眼,琴傷立刻會意,裝着深沉的語調,“哦?來者是客,請進。”但琴傷嘴角的那一絲笑意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凌飛嘿嘿輕笑一聲,進了屋,琴傷的家十分的乾淨,空氣流通做的很好,屋子裡還有淡淡的花香,凌飛熟練的將鞋子放進鞋架,跟琴傷進了臥室。
這個臥室已經不能稱作臥室了,一張牀,一張古樸的桌子,上面放着一顆水晶球,屋子裡掛滿看不懂的符咒,凌飛撇了撇嘴,心道:“小傷還是老樣子,喜歡裝神弄鬼。”
而臥室裡寒如月正緊張在坐在牀邊,見到凌飛後,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那光芒暗雜不屑,鄙夷。
琴傷做足了樣子,單手虛引,“先生請坐。”凌飛忍着笑坐在牀上,離寒如月只有半米的距離。
琴傷坐在桌子前,看着兩人,目光在寒如月臉上略一停頓就帶過,寒如月臉上寫滿了失望,而下一刻她又變成了驚訝,因爲琴傷在和凌飛笑。
寒如月不禁變的有些不服,“琴大師,爲什麼我每次來你都不答應爲我預言一次,甚至不理不睬,這個傢伙纔剛來你就……”
琴傷微笑道:“我就怎麼?我對他笑了是麼?寒小姐,我想你還搞不清狀況,我想對誰笑就對誰笑,於你何干?”
PS;更新太晚了,我家網線壞了,給鐵通打了好久電話才搞好~~悲劇。。各位先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