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娜,怎麼了?悶悶不樂的。”班級裡,只有林宛詩和張巧娜關係最好,除了她,沒有幾個人敢在張巧娜心情不好的時候越雷池半步,所以張巧娜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問她。
“沒什麼,心情不好而已,最近家裡發生一些事兒。”張巧娜嘆息一聲,趴在桌子上,不再言語。
林宛詩見她實在是不想說話,只好回過身,自己幹自己的事兒。
她卻沒看到,張巧娜壓住的桌子上,一根水性筆靜靜的漂浮在那,動也不動,無論張巧娜如何搬,拽,拉,它還是和鑲在那離桌子幾公分高的空間一樣絲毫不動。
最後張巧娜只得放棄,用雙臂擋住這隻筆,免得讓人看到以爲是靈異事件。
其實張巧娜兩天前就發現自己周圍的東西都會突然奇怪的不動,或者是消失,又或者是直接毀滅,這個發現讓張巧娜十分驚慌,想找凌飛說,卻找不到機會,和父親說,父親那張臉上露出的不是驚訝或者以爲她有病,而是深深的懊惱,和悔恨。
一切的一切,讓張巧娜認爲自己和世界脫節,似乎,她已經成了災難的代言人。
就在張巧娜想着該怎麼讓這根筆恢復正常的時候,水性筆周圍的空間突然變的模糊起來,旋即,水性筆掉在桌子上,發出噠的一聲輕響,這個變故讓張巧娜有些措手不及,此時,楚風推開門走進來,朝教室裡看了幾眼,就上了講臺,敲敲桌子;“你們誰看見凌老師了麼?”
周嬡一聽,擡起頭道;“不知道啊,你不是和凌老師走的最近嘛?怎麼,跟丟了?”言下之意,你都不知道,幹嗎來問我們。
楚風點了點頭,想起昨天晚上凌飛走的時候,似乎心情很不好,也許今天不會來上班,咳嗽一聲,他身爲班長,老師不在的時候自然要做好工作。
“今天是我們班的籃球賽,你們女生的啦啦隊準備好了沒有?”楚風直接開門見山,佈置任務。
林宛詩冷哼一聲;“就你們?和二年組打還不輸的丟死人?我們可不陪你們去丟這個臉。”
“你……”
楚風沒想到林宛詩居然這麼說,有些啞然,更多的是惱怒。
“你怎麼說話呢?都是一個班的同學,至於麼你?”楚風一拍桌子,大聲呵斥。
“吼什麼吼?說話大聲了不起啊?怎麼樣?我就是不看好你們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男生,你們輸定了,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樣?!”
林宛詩不甘示弱,同樣拍案而起大聲道。
張巧娜頭疼的收起那根恢復正常的水性筆,站起身按了按林宛詩的肩膀;“算了吧,都是一個班級的同學,沒必要搞的那麼僵,楚風,我們等一會兒就去練習一下。”說完,張巧娜雙手將林宛詩按回座位。
楚風點了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林宛詩,後者毫不示弱的回瞪一眼。
“那啦啦隊的事情就由你負責了,我先去看看他們練習的怎麼樣。”楚風衝張巧娜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轉身就出了教室。
“巧娜,幹嗎攔我,楚風現在不過就是老師的狗腿子,幹嗎和他那麼客氣?”林宛詩見楚風離開,有些埋怨張巧娜幹嗎攔她。
張巧娜嘆息一聲;“凌老師不在,我們還內訌,傳出去讓別的班級笑話啊?”
林宛詩屬於那種很愛面子的女生,聽張巧娜這麼一說,果然有些動容,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再說話。
張巧娜見林宛詩這個樣子,幽幽一嘆,心道;“凌老師……你跑哪去了?”
……
楚風出了教室後,就直接下樓朝體育館走去,半路上卻見到校門前駛來一輛運裝車,略略一愣,下一刻就見凌飛從車上跳了下來,一起下來的還有那失蹤一個月的何言,這讓楚風有些摸不着頭腦,想了想,楚風便朝校門口方向走去。
“哥們,這牀擡哪兒去?”車後坐在牀上的幾個工人跳下車,那一開始問凌飛能不能坐在牀上的工人開口詢問。
凌飛微微一笑;“這就不麻煩了,我叫幾個學生來擡吧。”話剛說完,楚風就跑到門口;“凌老師。”
凌飛扭頭一看,見是楚風,臉上的笑更加燦爛起來;“看,苦力自己送上門了。”
“過來。”凌飛滿面微笑衝楚風招了招手,楚風一頭霧水的走到近前。
“怎麼了老師?”楚風看了一眼弒魔,隨即問道。
凌飛指了指那張牀;“來,幫老師把這個擡進宿舍。”說完,凌飛拍了拍楚風的肩膀。
楚風怔了怔,抓抓頭髮不解的看着凌飛;“擡進宿舍啊?”
“恩哼。”
楚風哦了一聲,和幾個工人一起把那張牀擡下來後,那幾個工人和凌飛打了個招呼就上車離開了,楚風見他們離開,立刻傻眼了。
“老師,你不是想我自己擡吧?”楚風扭頭看了一眼滿面微笑的凌飛,結結巴巴道。
凌飛笑着點點頭;“考驗你的時候到了,身爲我們殺組第九個人,理所應當爲我這個老大服務,去吧。”
這話一出,楚風眼神一厲,看向弒魔的眼睛也有些不懷好意;“老師,這傢伙……”而弒魔則是截然不同的反應,目瞪口呆的看着凌飛;“我操,你把他納進你那傻逼組織了?”
凌飛被兩人同時發問搞的有些窘迫,乾咳一聲,先回答楚風的問題;“沒事,他是老師我的弟弟。”轉過頭看向弒魔;“怎麼?我納個人還要和你打招呼麼?”
“什麼?!”
弒魔和楚風十分有默契的同時說了一句,隨即互相瞪了一眼,誰都不理誰。
“好了,兔崽子,你先把我的牀擡宿舍去,我住教室宿舍四樓左轉第三間,喏,這是鑰匙,我先帶他去報名。”凌飛覺得在這個話題上扯下去就沒個結果了,將鑰匙隨手塞給楚風。吩咐楚風去擡牀,而他就帶弒魔去登記一下籃球賽的名單。
楚風點了點頭,看着這張單人牀,苦笑着上前抓住兩端費力的朝裡拖。
凌飛則直接拉着弒魔進了校園。
體育部裡,劉大強和那粗獷的體育老師談着這次籃球賽的事。
“宋老師,這次三班那羣毒瘤挑戰二年組的事你怎麼看?”劉大強坐在一張辦公桌後,對那粗獷的體育老師問道。
“劉主任啊,你就別提這件事兒了,當初剛聽說三班棄權參加一年組初賽的時候我還以爲他們放棄了,後來聽說他們的班主任要挑戰二年組的初賽,當時我都愣住了,後來那個笑啊,你說他們班主任是不是腦子有病?先不說經驗的問題,就他們班級那羣朽木,能和二年組的精英鬥?”
劉大強點了點頭,拍拍那渾圓的肚子;“你說的對,但是話也不能這麼說,那個凌飛可不是一般人,天知道他會不會想出什麼鬼點子來,小心爲妙啊。”
“怎麼?主任你要……?”粗獷的體育老師伸手在脖子處一抹,身子微微前傾,眼中閃過一道狠辣之色。
劉大強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眯起眼睛喝了一口;“絕對不能讓他們班贏,這次裁判我來當。”
“這……這不符合規矩吧?”劉大強剛說完,體育老師就抓了抓頭,略有些遲疑。
劉大強哼哼一聲;“規矩?規矩都是人訂的,放心,我不會連累你。”話剛說完,體育部的門就被人敲響,體育老師站起身整理一下心情和表情;“請進。”
話音未落,凌飛就推開門帶着弒魔走了進來,見到劉大強那一剎,也是一呆,隨即凌飛便微笑着打招呼;“劉主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