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
怒江江邊。
江水滔滔。
江邊,八大宗門天人境高手在葉平策手下卻走不過一招。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三大半步神王境,對上號稱陸地之王的葉平策。
卻是討不到半點便宜。
滿身毒器的蠱教毒魁最先敗下陣來。
他一躍而起,身子空中繼續旋轉,滿身毒器如密不透風的暴雨一般激射而出。
葉平策伸手在面前畫了一個圓,毒器到了葉平策身前一尺,卻是凝滯不前。
他居然用真氣在面前築起了一道真氣牆!
待毒魁滿身毒器散盡,葉平策只退後半步。
司馬龍見此時機,鑌鐵長槍砸在地上,大地頓時龜裂,怒江江水受此震動,江水如沸騰一般。
“起!”
司馬龍長槍一抖,地上直接起來一條土龍,朝着葉平策發出一聲龍吟。
土龍受司馬龍體內氣機控制,司馬龍一躍飛上龍頭,颯然狂笑。
“葉平策,你若有能耐,便斬此龍!”
柳白元更是不給葉平策絲毫喘息之機。
他立於江邊,雙手平舉,江水受他體內氣機牽引,如沸騰一般拍打江岸。
“老夫當年在怒江江邊悟出長河劍意,二十餘年未逢敵手。今日,便在這怒江江邊,拿你砥礪劍道,入神王境!”
胡金銘看此情景,仰天狂笑。
“葉平策,這纔是真正劍聖柳白元的實力!也只有在這怒江江邊,才能發揮長河劍的劍意!”
“今日,這怒江,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柳白元凌空而起,升起一丈,身後江水陡然升高一尺。
怒江江頭,江水宛如奔騰的野牛。
江風凜冽,柳白元白袍鼓盪,鬚髮戟張。
“劍起!”
柳白元手捻劍訣,身後江水淘淘,滴水成劍。
一瞬間,百劍萬劍千萬劍!
江水凝成水劍,江水陡然降低兩尺。
“殺!”
江水成劍,誓殺平策!
“陸地之王葉平策投敵叛國。”
“葉平策于越國太子胡金銘重華宮中赴宴,答應越國太子,北境稱王,脫離大夏王朝。”
“葉平策酒後失德,宴會之後欲侵犯太子充妾,越國第一美人銀睿姬,越國太子胡金銘大怒。”
“葉平策與越國軍神司馬龍,劍聖柳白元怒江一戰。江水倒流,滴水成劍。葉平策萬劍穿心,死於怒江!”
自葉平策要投敵越國的新聞傳出,國內輿論一片沸然。
但不久之後,各方面消息被有意控制,只從各個門戶網站上傳來各種小道消息。
說怒江一戰天地變色,陸地之王葉平策死於怒江之上。
還有人傳出葉平策身死的消息,平策軍將領青龍,紅鸞欲要傾巢而動,爲葉平策報仇。
大夏國君李隆慶一連十二道金牌才彈壓住這羣驕兵悍將。
葉平策死了!
號稱北境定海神針,大夏立國以來最年輕的軍界之星,陸地之王葉平策死了!
一連半個月,官方沒有發出任何闢謠的消息,如同默認。
鬆城。
楚家。
自葉平策投敵叛國的消息傳出,所有跟楚氏集團有來往的公司,銀行便全部切割了關係,斷絕了往來。
周濤,鄭雲琪二人直接撕毀協議,重新入主楚氏集團。
葉家人在媒體公開稱,葉家召開家族會議,將葉平策逐出葉家,永不得自稱葉家之人。
被葉平策逐出鬆城的馮家強勢迴歸,直接奪了南山庭院,將楚家趕了出去。
如今,楚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楚家無奈,只能重新回到了貧民窟中度日。
“媽媽,今天隔壁的小胖說爸爸死了?什麼是死了啊?爸爸死了之後還能跟我玩嗎?”
葉萱趴在楚嵐兒懷中,眨巴着眼睛認真地問道。
小孩子不知道生死,只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
童言無忌,卻觸動了楚嵐兒最爲傷心的事。
半個月以來,楚嵐兒的眼淚早已經流乾了,眼睛紅腫的像是桃子一般,她抱着葉萱,口中喃喃道:“不會的,爸爸不會騙我們的,他說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
“那我想吃棉花糖,我想騎在爸爸脖子上吃棉花糖。”葉萱咯咯的笑着。
楚嵐兒眼睛痠疼,卻已經是流不出眼淚來。
“嵐兒,人死不能復生,你何苦這樣苦了自己?你要是有個閃失,留下小葉萱一個人怎麼辦?”
楚山河嘆了口氣。
如此情況,楚山江即便對葉平策有再大的意見,也說不出口了。
“嵐兒,嵐兒。”
陳桂蘭腳步輕盈的走了進來,她滿臉堆笑道:“你看誰來看你了?”
陳桂蘭領進來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挺着肚子,身材癡肥。
一走到這亂糟糟的房間,胖子便捂着口鼻,滿臉嫌棄。
楚山河將陳桂蘭拉到一邊,問道:“這人是誰啊?”
“棚戶區村長的兒子,今年剛三十多歲,家裡拆遷賠了十幾套房子,他自己也包着工地。”
楚山河皺眉道:“你找他來幹什麼?”
“你這個人,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忘了本,以前咱們在貧民窟的時候,他就看上了嵐兒,嵐兒等着那個死鬼,死活不同意。現在那個死鬼真的死了,嵐兒也該死心了!”
陳桂蘭嘴裡說着,忍不住罵道:“這個害人精,做了陸地之王也享不上的福氣,自己跑去越國吃香的喝辣的玩女人,出了事反倒讓我們背鍋。”
“你小點聲,讓嵐兒聽見了。”楚山河擔憂道。
“聽見又怎麼樣?我說的不對嗎?”陳桂蘭不悅道:“爲了這麼一個男人,值得嗎?咱們一家人要吃要喝要花錢,誰去掙?”
“行了行了,你小聲點吧。”楚山河搖頭嘆息。
陳桂蘭轉過身,熱情的招待着胖子。
“陳少,你看我光顧着說話了,也沒給您倒杯茶喝。”陳桂蘭急忙忙要給陳通倒茶。
“行了行了行了,你那破杯子髒啦吧唧的誰用啊!”陳通嫌棄道,順口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這是楚嵐兒?現在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陳通上下打量着楚嵐兒,彷彿是去市場上買一條小貓小狗一般。
陳桂蘭忙解釋道:“這幾天她有些不舒服,沒怎麼吃飯,好好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可別騙我,老子把她帶回家是要用的,你要是給個病鬼老子怎麼用?”
陳通淫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楚嵐兒,雖然沾染上葉平策那個賣國賊有些晦氣。
但畢竟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人,能把他的女人壓在身下,那種征服欲還是讓陳通蠢蠢欲動。
“滾!”眼神空洞的楚嵐兒罵了一句。
“你特麼說啥?”陳通冷笑道:“一個二手貨,老公還是個賣國賊!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老子不嫌棄你剋夫,你就偷着樂吧,爛貨!”
“你……你纔是賣國賊,我爸爸不是賣國賊!”
葉萱攥着粉拳就要去打陳通。
“小biao子,滾開!”陳通一腳將葉萱踢倒在地。
葉萱哇哇的哭了起來。
楚嵐兒看到葉萱被打,像是瘋了一般,哇的一聲站起來,朝陳通臉上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