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秋放在桌上的土布包裹的是什麼,何爲能讓墨靈表現如此激動。這讓武鍾毅也對胡三秋此行產生莫大的興趣。
“三哥,你這大忙人還有空來這閒逛?”胡三秋今年三十多歲,長的很普通,屬於丟人羣裡就找不到類型,常年穿着灰土色中山裝,留着八撇鬍子。個頭也就一米七左右。
“哎.....”胡三秋見武鍾毅出現,急忙迎了上來握手招呼,聞言不禁嘆了口氣,有些沉悶的說;“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這一行你還不知道嗎?三年一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說到這裡頓了頓,兩人落座後她接着說;“這次我是遇到麻煩了,特意來這裡求救的。”他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想必遇到的事不簡單。
“嗯?”武鍾毅皺了皺眉頭,他知道胡三秋在盜墓界中是屬於難得正宗好手,一般小事還不至於找人求救。憑藉他的本事,雖然不能驅鬼,但是辟邪還是很有一套的。當下不由得好奇起來,問;“三哥客氣了,有事您就說,能幫忙自然不會推辭,不過我倒是奇了,什麼事能讓您這麼愁眉苦臉的?”
雖然再來之前,胡三秋就知道武鍾毅肯定會幫忙,不過此時得到明確答案,心中不免安定不少。臉上也恢復了從容,苦笑着說;“我還有能什麼事,不就墓穴裡遭到了不乾淨的東西。”當下他就將這次來求救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在他前往龍山之前,就已經和幾個同行約好了一次行動,那是一處年代久遠的古墓,地處西藏雪山,四五個人一起,都是其中高手,本來一切都還順利,東西也都到手了,結果出去時情況發生了突變。
當時情況很混亂,他們拿到陪葬品後,順着原來返回,卻發現莫名的到了另一座新墓穴,當時幾人立刻意識到不妙,這是一種十分罕見的墓中墓,仔細探查後,他們發現這新出現的墓穴年代更加久遠。古老到他們都沒聽說過的程度。
裡面的環境說是墓穴看着也不像,至少在胡三秋看來,這裡更像是電視裡高手打坐閉關的靜室,擺設很簡單,只有一條墓道,一間主室,甚至都沒有棺材,只有一具屍骨端坐在中央。
“這就是從那屍骨身邊找打的東西”胡三秋拿起桌上的物件遞過來,有些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說;“這東西看着很古。有些邪性。”
掀開土布,裡面包着幾樣東西,皆是些殘片,其中有張銅片引起了武鍾毅的注意,但是墨靈卻對銅片旁的一個鐵疙瘩激動不已。那是一坨沒有形狀的疙瘩,邊角有些紋路,像古代瓦片狀。武鍾毅沒有理睬墨靈,先拿起銅片看了起來。
銅片保存的很完好。上面清晰有刻字,形狀怪異,他看不懂。看了會後,又拿起其餘東西,最後才輪到那塊不起眼的鐵疙瘩。這東西入手很重,別看他形狀不規則,但是邊緣碎片處還很鋒利。斷面偶然能看見一閃而過的彩光,這彩光很不簡單,不開陰陽眼是看不出來的。
“這是什麼?”武鍾毅看不出手中鐵疙瘩的奧妙,心中問墨靈;“這麼重要?”
“當然,你先別管它是什麼了?”墨靈顯得很興奮,語氣不免有些急躁,顯然對這塊鐵疙瘩很是看重,催促武鍾毅說;“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得到它。”
“好的。”他在心中默默點頭,沉吟了會對着胡三秋說;“三哥,說說看,遇到什麼麻煩事了?”說完後,他又重新打量了一番胡三秋,從面相和氣色上來看,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是我.”胡三秋見到打量自己,自然清楚他的意思,急忙說;“是和我一起去的朋友。這些東西原來都放在他那裡的。”武鍾毅點頭表示明白,這人應該就是負責出手貨物的。胡三秋接着說;“東西到手後,沒過二天就出事了。”
當日,他們從墓中墓中出來後,按照規矩交給了那位名叫馬濤的同伴,然後便各自散去,各自回家等消息,哪知過來三五日後,馬濤一直沒有電話過來,這很不正常,要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可都是真正的行家,都有固定的買家,東西出土最後一兩天就有消息了。可這次卻過了這麼久依然魚不動水不跳。不免有些奇怪起來。
馬濤和胡三秋家比較近,他琢磨着就自己去了躺,馬濤也是三十多歲,單身,可當胡三秋準備敲門時,卻聽見他家裡傳來陣陣女人歡笑聲。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感覺不好打擾,就到外面出去吃了頓飯,逛了一圈,等再次來到馬濤家門前時。裡面的聲音依然如舊。
此時天色近旁晚了,若是在等下去的話,胡三秋晚上就別想回去了,硬着頭皮敲響了房門。
裡面聲音頓時消失不見,不過卻沒有人來開門,甚至問都沒有一聲,胡三秋繼續敲門,一邊喊着馬濤的名字。過了半晌,門才慢慢開啓,馬濤伸出個頭,看見胡三秋楞了半晌才認出來。也不讓他進去,問了什麼事後,急急忙忙打發了幾句話後,就關門送客了。
胡三秋當時什麼也沒說,他甚至在看見馬濤後差點轉頭就跑了。馬濤的樣子完全變了,臉色煞白眼青烏,說話時有股惡臭散發。只看一眼,他就知道這不是活人。
離開馬濤家後,他立馬打電話給當日一起下墓的其餘三人。事情重大,那幾人連夜趕來,“活的”死人他們也見識過,特別是胡三秋,上次去龍山就聽武鍾毅他們講過不少這方面的事情。幾人一合計,決定直接上門硬闖。
踢開馬濤家門。裡面亂槽槽的。桌椅沙發衣櫥櫃子全部翻到。上面濺滿血跡。靜悄悄的沒有見到人。當幾人找到廚房時,差點全部噁心的吐了出來。
餐桌前,馬濤趴在桌子上,除了頭顱是完整的,身子只剩下半邊,血肉模糊不說,而那消失的半邊身子,卻整齊的排放在餐桌上的盤子裡。僅有的一隻手正用尖刀插着腳掌,塞在那張死後仍張的大大嘴裡。眼睛全白,臉色已經僵黑。
就在這時,馬濤那全白的眼睛突然動了,盯着站在身前的四人,塞滿腳掌的嘴裡發出“赫赫”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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