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雷洛買來的早飯,一行人出來賓館.直奔程笑笑最後消失的路線。
“從機場出來後,這是第一次拍到笑笑的地方。”張天易指着前面的天橋,幾人都走了上去。這斷天橋橫跨一條六車道的寬闊馬路。距離裡面有近五米。站在上面可以看見下方穿梭不停的車流。
武鍾毅走到照片上程笑笑站立的地方。看似很平常沒有任何異樣,但他卻皺起了眉頭,扶上天橋欄杆,左右都看了幾遍,隨後便去向下一個地方。
這裡是一座廣場公園,就在天橋不遠處,裡面清幽宜人,有老人小孩在玩耍,沒有樹木只有大片的青青草地和灌木叢。
公園裡有一處角落沒有人,那裡有股莫名的冷意,就算只是路過,也能激起一身疙瘩。
“笑笑就坐在這裡。”張天易站在一條木椅前,在那幾張照片上,其中就有程笑笑獨自坐在椅子上。照片裡她的表情麻木,像個木偶般。呆坐在這個角落裡,一動不動。
“陰氣這麼濃烈!”雷洛很驚詫,他擡頭看看了天空,現在可是日頭高升,陽關雖然還沒有照射到長椅上,但也很不可思議了。“程笑笑就坐了一小會,這陰氣就聚集了幾天?”
武鍾毅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皺的更緊了。不停的眺望左右。
一處接着一處,共有七片地段,直到最後程笑笑消失在一座碼頭。一路上武鍾毅很少開口,直到來到這裡之後,他卻轉身就走。
張天易急忙追趕上去,他焦急的問;“怎麼樣?有線索嗎?”
“有!”武鍾毅回答的很簡單,似乎不願意多說一句話。見到他這個樣子,其餘三人也都明白了什麼,跟在身後一起離開了碼頭。
回到賓館後,衆人再次聚集在武鍾毅的房間,看他在四面牆壁上各貼了一張符籙,都很驚疑。
“那些只是很普通的隔絕符,防止屋內的情景被外面的人窺視。”他激活符籙,坐回到張雨佳身邊,不等焦急的張天易詢問,主動開口說;“今天去的那些地方,雖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怪異,但都只是表面而已。”
“什麼意思?”張天易聽不懂,不理解什麼叫做“表面”?
“那些出現過程笑笑的地方,雖然有陰氣環繞。但都是假的。”武鍾毅細心解釋,今天開始查探的時候,他也不是很確定,一直到最後,來到碼頭上才發現了問題。“是有東西在假扮程笑笑,照片上拍下來的不是真人。”
“什麼!”張天易驚疑不已,低着頭喃喃自問;“怎麼會這樣?”他是一名老幹警,有很強的偵查能力,只是事關身邊親近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急躁了點,許多細節的地方也都在焦慮中忽略了,現在乍聽武鍾毅的話,腦中也在回想看到一切。多年的工作經驗之下,不難發現疑點所在。
“機場,天橋,公園....碼頭.”他輕聲念出一個個地名,其餘人也在回憶今天一路的經歷。
這些地方都是程笑笑的停留過的,也或多或少留下了一點陰氣痕跡。
“你是說..那些照片是刻意讓我們看見的?”張天易一邊思考一邊說;“是爲了讓轉移視線?你怎麼確定那些痕跡是假的?”
武鍾毅笑了笑,還沒有開口就被一旁的雷洛搶白了;“對啊!時間太久了。”他見到武鍾毅點頭,繼續說;“程笑笑失蹤幾天了,就算被厲害的陰鬼附身,走過的地方有陰氣散發,但那都是幾天之前的事了,隔了這麼久,那些地方很有陰氣聚集,明顯不符合常理啊。”
“是的,但只是其中之一。”武鍾毅接口說;“所謂停留過的痕跡,都是刻意僞造的,又或許那個“程笑笑”本身就帶有強烈陰氣。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他頓頓了,看了眼張天易繼續說;“而且那是一條出海路,路上的鬼和水鬼可是涇渭分明的。有怎麼能在機場附上身,一路回去水裡。”
張雨佳輕語;“可是這破綻也太明顯了吧!”
張天易搖頭說;“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只爲混淆視線,讓我們真假難辨。”
“對了!”武鍾毅雙眼閃光,說;“所以我們還要去一趟機場,那裡是最初的事發地點。”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其他東西?”張天易瞥了眼牆壁上的符籙,意有所指。
“嗯..這個..”見到三人都盯了過來,武鍾毅的臉色逐漸變的嚴肅起來,他沉吟了會,開口說;“自從我們出了賓館後,就被人在跟蹤。現在還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人,所以不好出手。”
他的話讓幾人都明白過來,“哪方面的人?”有可能是帶走程笑笑的人,也有可能是當地的公安機關,畢竟他們一來廣東,就直奔那麼詭異的失蹤事件,雖然有內部人員帶領,但誰又能真的放心他們這些“奇人異士”在自己地頭上隨便行事。
特別是昨天過後,他們看過的有關程笑笑資料,竟然在檔案室裡自燃了。這更讓人起了戒心。
幾人苦笑,驅鬼人這個身份,在現在的社會上還真得不到認可啊。
吃過午飯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也沒有休息直接就去了機場。找到程笑笑被附身的地方,武鍾毅又以這裡爲中心,開始四處查找了一番,就連女廁都讓墨靈進去看了一遍。果然在機場外一處偏僻的小巷子裡,他們找到了可以的東西。
望着眼前奇怪的木頭人,武鍾毅的神色間透着古怪。看的張雨佳三人更是摸不着頭腦。
“有點像是打小人的道具。”張雨佳心中嘀咕,廣東這邊很流行這個,有紙人有草人
,寫上姓名和生辰八字,簡單點的用鞋腳底,再狠一點的用針扎。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小邪術。
然而他們發現的這個木頭人,卻並不是用來“打小人”的。
“這是一種邪術,不是國內的手段,躲在泰國和緬甸。手段很惡毒,當地人談之色變。”武鍾毅盯着手心的木頭人,一字一句的說;“降.頭.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