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態度
匈奴人在過來之前,也是打聽過的,所以當然知道攝政王纔是現在真正掌權的。
而攝政王之下就是鎮國大將軍蔣旬。
至於皇帝陛下。不過是個黃口小兒,還未及弱冠。
而這樣的小孩子,恐怕連騎馬都不會。這樣的情況,匈奴又怎麼會對小皇帝有半點敬意?
匈奴人自古就是實力說話。
他們的大將軍或者是王爺,或者是大王,從來都是驍勇善戰的。
不管哪一個提出去,都是一等一的勇士。
所以,在匈奴人眼裡是真看不上小皇帝。
所以匈奴人就以爲,至少也是攝政王過來和他們詳談這件事情,結果沒想到卻派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糟老頭子。
而且不僅是個糟老頭子,還是個十分囉嗦的糟老頭子。
說來說去也是說不到重點上,不僅如此還態度十分倨傲,好像匈奴人就是下等人一樣。
所以匈奴人直接就不耐煩聽了。
然後將李大人直接就趕出了自己住的地方。
匈奴人將李大人趕走之後,立刻又上了一道摺子,質問小皇帝爲何要如此戲弄他們。
若是小皇帝沒有求和的心思,那他們也不必在此久留,直接就打道回府了。
匈奴人的態度如此張狂,頓時就將小皇帝激怒了。
小皇帝生了好大的氣。
然後也覺得李大人着實有些無能。
既然這麼無能,小皇帝自然也就不想再靠着李大人解決這件事情,當即就將宋酈叫進宮來。
宋酈進宮時,唯有苦笑。
小皇帝叫人也不看看時辰,他剛剛躺下,就被人從牀榻上挖了起來。
不過宋酈也給小皇帝出了一個十分乾脆的主意。
就說要麼讓自己的父王榮親王去。
畢竟這也是利國利民功在千秋的好事,不好真給弄黃了。
但是宋酈畫風緊接着又一轉:“但是匈奴人如此囂張,我實在也是看不下去。就這麼還要和談的話,也叫人心中發堵。倒好像我們還真怕了他似的。”
這話就說到了小皇帝的心坎裡,小皇帝當即就決定絕不讓榮親王親自出馬。
只讓榮親王繼續裝病,
宋酈就給小皇帝出主意,點了另外一名驍勇善戰的將軍,前去會一會這些匈奴使臣。
而這頭宋酈出宮之後,就立刻叫人去給蔣旬送了一封信。
這個時候蔣旬已經是在莊子上逍遙自在。
自從來到莊子上之後,蔣家衆人的生活明顯也是愜意了許多。
首先不在京城裡頭了,彷彿規矩也就沒那麼森嚴了,衆人都是無形中隨意許多。
這一隨意起來,玩法自然就多了。
蘇酒卿現在爲了鍛鍊身子,甚至每天還和小丫鬟們一起踢會兒毽子。
還別說,連踢了幾天之後,倒是覺得身子骨都精神了不少。
而蔣老夫人每日就在院子裡曬太陽,順帶看着蘇酒卿他們踢毽子,只覺得熱鬧非常。
現在是春天,山上慢慢的竟也有不少獵物活動起來。
雖說現在沒有秋天那麼肥,但是好歹也是到了春天吃了一陣子草了。
所以蔣旬就約着蔣二老爺,常常去山上騎馬打獵。
蔣二老爺對騎馬不甚擅長,不過練了幾次之後,也還像模像樣。
每天叔侄二人就這麼去山裡晃盪一圈,有時候也能有個野味收穫。
帶回家來之後,就拿去給莊戶換其他的東西。
比如蘑菇,比如竹筍,或是一些新鮮的野果子野菜什麼的。
或是紅燒,還是清燉或是燒烤。
反正做出來的味道還不錯。
蘇酒卿覺得這個季節的野菜,還真是好吃。
反正收到宋酈來信的時候,蔣旬和蘇酒卿正在開得十分繁盛的桃花底下用小爐子烤蘑菇吃。
蘑菇是昨天蔣旬在山裡打到的一隻野兔換來的。
蔣旬親自烤,蘇酒卿只在旁邊打下手。
與其說是爲了吃,倒不如說是爲了玩樂。
兩人正高興呢,宋酈的信就到了。
蔣旬看了一看信裡的內容,頓時就苦笑了一下。
蘇酒卿一看蔣旬這個神色,立刻心裡就咯噔了一聲。
當即蘇酒卿就嘆了一口氣:“看來咱們是沒辦法再多留了。”
蔣旬一看蘇酒卿這副樣子,頓時也是笑了:“還不急呢,且有一段時間先讓他們打着機鋒。反正陛下心裡也不急。”
蘇酒卿聽完之後,頓時又鬆了一口氣,說實話這裡這樣好玩,他還是真不願意回京城。
回京城之後,每天規矩深嚴不說,也沒什麼有趣的事兒。
就連吃的彷彿也是沒有在這裡花樣繁多。
現在又不能見葷腥,都是吃素。
在莊子上的話,每日剛剛採下來的新鮮竹筍,還有別的野菜什麼的。
根本就不用擔心吃膩了。
但是如果一回到京城的話,這些自然就吃不着了。
蘇酒卿一想到這個,就只覺得有些失落。
所以纔會聽到能夠多呆一段時間時候這樣高興。
不過蔣旬接着卻又說了一句:“你若喜歡莊子上就陪着祖母,多在莊子上住一段時間?等到匈奴這個事情解決完了之後,我再回來陪你們。”
蔣旬這樣一說,蘇酒卿頓時就一愣:“那個時候你若走了——怕是也不太好吧?”
那蔣旬還要怎樣在朝廷立足?
真的丁憂二十七個月之後,怕是就再難融入朝廷了。
蔣旬卻是不大在意的樣子:“這件事情,也不用太過擔心。”
“雖然不能真在家裡呆二十七個月,但是不管怎麼說,歇一段時間總歸是不難的。”
蔣旬這樣一說之後,蘇酒卿頓時又歡喜起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倒是可以趁機歇一歇。”
這過去一兩年來蔣旬身上發生的事情,也實在是叫人有些心疼了。
不說別的,這一二年來,蔣旬身上受了多少傷?
所以蔣旬在這個時候好好的歇一歇,也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這要真傷了底子的話。不趁着現在年輕把元氣補回來,將來老了那可是要落下病根兒的。
蘇酒卿心疼蔣旬,所以這些早已經在腦子裡想過無數遍。
至於蔣旬,就完完全全的是想多陪一陪妻兒。
不過因爲宋酈的這一封信,兩人到都是十分的關注起朝廷那邊的動靜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