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連發說完之後見我並未開口迴應,於是繼續說道:“現在能說不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能不能把我放了啊,現在我有玉佩和八卦鏡保佑,那霍秀蓮根本不敢靠近我,你們只要別再管這件事情,我就把修房子剩下的兩萬塊錢給你們。”
胡連發若是不殺霍秀蓮此事或許還有的商量,畢竟他不知道繡花鞋的來歷,也不知道繡花鞋會牽連出三條人命,可他錯就錯在下狠手殺了霍秀蓮,自古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霍秀蓮雖爲一介農婦但也是條性命,況且在胡家勞心勞苦十幾載,受盡滿腔委屈不說最終還落得身死下場,如此我怎麼能夠輕饒胡連發。
想到此處我冷哼一聲道:“胡連發,如今我給你十秒逃脫時間,十秒之後若你能逃掉霍秀蓮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可如果你要是被我們抓住,那麼後果自己承擔,十……”
聞聽此言胡連發神情驚變,將我的手臂掙脫後立即朝着院門方向跑去,向空城見其即將打開門鎖,神情緊張道:“顧兄弟,你當真要放了胡連發,霍秀蓮那邊你怎麼交代。”
聞言我並未迴應,繼續數着數字。
當我數到五的時候胡連發已經將門栓取下,就在他打開院門的一剎那他整個人直接愣在了當場。
我側頭朝着院門方向看了一眼,此時正有七八名警察手持槍械對準了胡連發。
胡連發則是一臉怨恨的朝着我看了一眼後便被數名警察給摁倒在了地上。
待到將胡連發押送上車後一名警察行至我面前,伸出手與我握了握手,說道:“我是古藍縣警局的郭嘯天,聽平窯村的村長說是你們告發了胡連發的事情?”
見我點頭後郭嘯天繼續追問道:“據我所知霍秀蓮已經去世一段時間,你們又是怎麼知道這其中隱情的,我可是聽說連村民都不知道此事,你們幾個外來遊客怎麼會對胡家的事情這麼清楚?”
郭嘯天一副審訊的語氣讓我心中有些不爽,我朝着院門方向看了一眼,隨即說道:“警察先生先生,公民自有公民的沉默權和隱私權,對於此事我們並未參與,只不過是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你們而已,我們似乎沒有必要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吧,再者現在胡連發已經被抓,你們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直接去問他就可以,何必揪着我們不放?”
郭嘯天聽我說完後自覺先前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太合適,於是略帶歉意道:“你別多想,我也只是純屬好奇而已,既然你們不想說我們也沒有權利追問,畢竟你們跟這件案子沒有關係,你不說到底還是要多謝你們幾位,這件事情霍秀蓮的家屬曾向我們警局報警,可我們一直沒有任何證據,如今總算是抓到了兇手,我想能夠告慰霍秀蓮的英靈了。”
“胡連發殺害了自己的結髮妻子,如果他要是招認的話會定個什麼刑罰?”沈雨晴看着郭嘯天問道。
郭嘯天搖搖頭,說他也不太清楚,畢竟這件事情需要法院判決。
不過據他所知想胡連發這種罪行的話最起碼也是個無期徒刑,至於是不是死刑還需要看作案手段是否殘忍,行徑是否惡劣,只有滿足以上兩點才能夠判處死刑。
郭嘯天在說完之後便帶領着其他警員離開了平窯村,見警方離開後我們幾人走出胡家院落,此時原本藏匿起來的村民皆是圍聚在門前。
“小兄弟,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們,要不是你們的話恐怕我們還被矇在鼓裡,沒想到這個胡連發竟然是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村長說完後朝着警車遠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這次能夠順利抓住胡連發也有你們大家的功勞,我們該謝謝你們纔是。”我看着村長說道。
說完後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村長,我聽說平窯村後山有一個荒廟,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村長聽後神情一怔,問我打聽荒廟幹什麼,他說平窯村後山的確有一座荒廟,不知道是何時建立,不過打他記事起這個廟就荒着,而且他還勸我們別去那個地方。
見村長提起荒廟後周圍的村民皆是顯露出恐懼神情,我便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不能去那個地方。
村長擡手指了指旁邊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老頭,我仔細一看,這老頭雙眼渙散,嘴角一直上翹,還不斷流淌着口水,看樣子應該是個傻子。
據村長所言這個老頭叫趙春海,七十年前他才八九歲。
那時候他在地主家放羊,有一天他在後山放完羊準備回村的時候突然發現少了一隻羊,於是他便漫山遍野的尋找。
最後找着找着他便來到了後山一片樹林中,此時天近黃昏,後山山高林密,視線極爲昏暗。
雖說趙春海心中害怕但他也不敢把羊丟了,因爲如果丟了羊回去之後肯定會遭到地主的毒打。
無奈之下他只得在樹林中繼續找羊,找了大概半個小時後他纔在一座荒廟前看到自己的羊正在吃草。
發現羊後他心中大喜,剛想過去牽羊,這時候荒廟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個穿着紅色的衣服的女人。
這深山老林中哪來的人,趙春海心想自己是碰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比起羊來說還是命要緊,他撒丫子就朝着後山方向跑去,剛跑出沒幾米身後就傳來了羊的慘叫聲。
回到家後趙春海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地主,地主聽後勃然大怒,打了趙春海一頓後便連夜帶着幾名長工去後山找羊,結果在荒廟前幾人的確發現了羊。
不過發現的時候羊已經變成了一堆血淋淋的骨頭,看到這一幕地主嚇得不輕快,連同幾名長工連滾帶爬的就回到了村裡。
原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沒想到一夜之後趙春海就成了傻子,問他什麼也不知道,只會傻樂,所以自從這件事情發生後平窯村的人就再也沒有去過後山荒廟。
“小兄弟,你們是外來客,不知道這後山荒廟的厲害,聽說在古代這裡好像是座陵墓,二十多年前還曾有外地人想要進去盜墓,結果一去不回,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千萬別給自己找惹麻煩。”村長苦口婆心的看着我說道。
“實不相瞞,我們此番前來除了尋找胡連發之外還想再找一名道士,聽胡連發說這名道士就住在這座荒廟裡,我們打算去看看。”我看着村長說道。
“道士?我們村子可從來沒有道士來過,不會是這胡連發騙你吧,這小子嘴裡可沒句實話,你可別被他給騙了。”村長勸說道。
“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因爲除了胡連發之外關於道士的事我們也曾聽霍……其他人講起過,所以我們打算去後山看個究竟。”
村長見我執意如此,只得不再勸說,隨後他將後山荒廟的具體位置告訴我們之後便將其他村民勸散,不多時胡家門前就只剩下了我們六個人。
見村民離開後向空城湊到我身邊低聲道:“顧門主,你覺得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要單憑胡連發的話來說我將信將疑,可既然霍秀蓮也說有這麼一個道士那麼就八九不離十了。
既然這道士就住在後山荒廟,我們必須要前去調查一番才行。
不過在去之前我必須跟他們幾個人商量一下,這次去後山不能全都去,因爲這名道士很有可能是三殺閻冥殿的人,而且據村長所言趙春海還曾在荒廟中見到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如此說來我們的敵人很可能不止一個。
陳丹陽和向南都不會任何道法本領,段磊也是個二把刀,所以我不打算帶他們三人前去。
如若不然不僅幫不上忙恐怕還會拖累我們,與其如此還不如將他們三人留在平窯村,這樣我們也更加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