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龍和胡三太爺的交手,彷彿是開戰的信號,剩下的那些大佬相繼出手,在天空之中戰成一團。
陰山老人自然找上了他的好基友徐國慶,而奪魂鬼妙妙不知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居然和火炎焱交起手來,而且絲毫不落下風。
至於笑面鬼王就倒黴了,他很悲催的對上了常二爺,幾個回合之下,就露出了疲色,顯然不是對手。
笑面鬼王打不過二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二爺的修爲在六竅後期是拔尖的那幾個,除了七竅和半步七竅的那幾位,剩下的和他打,還真得掂量掂量。
天空之中打的如此火熱,而我們則在下方很尷尬,這種級別的戰鬥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然而鬼教帶來的都是精英,根本就沒有凌遲鬼那種級別的,打醬油的感覺不由涌上了心頭。
我們仰望着天空,不由感到嘴脣有點發幹,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出奇的保持了沉默,現在誰敢上去?
可能是太過尷尬了把,張杭輕咳了一聲,看了白斬鐵一眼說道;蜀山的,你剛纔不是很狂嘛,上去幫忙啊!
白斬鐵不是傻子,他聽到這麼拙劣的激將法,冷哼一聲反問道:你爲什麼不上去?
張杭聞言壞笑了一聲說道:你這麼厲害,肯定和我們不一樣啊,而且我不會御劍飛行啊!
這句話差點沒把白斬鐵噎死,然而他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人家的確不會飛,這裡面會飛的貌似只有他一個人。
白斬鐵恨恨的看張杭一眼,沒有搭茬,別過頭去不再看張杭一眼。
玩歸玩,鬧歸鬧,我的眼睛一直盯着戰場,生怕會發生什麼意外,我真怕有個六竅的大佬看我們不順眼,突然殺過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雖然說我們這些人集中在一起,面對六竅後期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但那也是僅僅有一戰之力而已,突然襲擊的話,我們這些人無論是誰都難逃一死!
然而就在我觀察戰場的時候,我發現了一絲不對,哪團黑雨蒸發後形成的漩渦並沒有消失,反而越轉越大,這纔多一會,就比之前大了一倍。
更加讓我疑惑的是,有一團莫名的力量集中在漩渦之上,而且黑色的漩渦的周圍呈現出霧濛濛的顏色。
也不知道爲什麼,那團莫名的力量給了我一種心悸的感覺,我一咬牙閉上眼睛,然後把陰陽二氣分別灌注到雙目之中,當我再睜開眼睛時,世界彷彿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一招是我閒的無聊時發明出來的,原本我只是單純的用靈力激發我眼睛之中的異能,但是在我癱瘓的時候靈機一動,嘗試着用陰氣或者陽氣灌入眼睛中會發生什麼變化。
結果是讓我意料不到的,灌入陰氣之後,我發現所有的鬼怪或者運用陰氣的人,在我眼裡都像是透明的一樣,沒有任何的秘密,我能夠輕易的看透他們。
感受到灌入陰氣的變化後,我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出來,我再次嘗試用陽氣灌入後會有什麼情況發生。
結果和陰氣截然不同,我的雙眼灌入陽氣後,別的東西並沒有變化,望氣術卻被強化了一番,原本我只能看到一個人大概的氣運,強化後我不說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個人如何,但是那個人的一生,我最起碼能看出十之五六。
這個概率已經很恐怖了,要知道即便是麻衣神算,運用秘術最多也就算出一個人命運的七成,至於剩下的三成,基本上就是變數了。
可以這麼說,單純憑藉望氣術我就已經超過全天下八成的相師了,至於剩下的兩成就是前輩高人了,同齡人裡即便是付想笑也不行。
兩種力量散去後,我的好奇心並沒有落下,俗話說的好,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陽組合在一起纔是王道,如果分別注入陰氣和陽氣會是什麼樣子呢?
我躺在牀上,非常小心的把這兩種力量分別灌入到眼睛中,全程我都非常緊張,不爲別的,單單是陰陽兩種力量在我眼中產生衝突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輕則雙目失明,重一點的話我連魂魄都留不下,畢竟眼睛距離我的大腦太近了。
雖然過程很緊張刺激,但是最終的結果還是成功了,這兩種力量分別進入到了我的眼睛之中。
在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就發現整個世界不同了,之前的我可以說是當局者,即便能夠看破一些東西,但是太片面了,僅僅只能看到一面而已。
然而現在的我不同樂,我彷彿是在用旁觀者的角度看待這個世界,一草一木在我眼中都是那麼的清晰。
可是就當我想看看其他東西的時候,眼睛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使我不得不閉上眼睛,退出了那種狀態,溫熱的液體從我眼中緩緩流出,同時還帶着一股血腥味。
想都不用想,我的眼睛應該是流血了,眼睛受傷可是大事,嚇得我連忙睜開眼睛,嘗試着自己是否能看得見。
結果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眼前一陣模糊,就好像所有東西都被打上馬賽克了一樣,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三天,纔算是恢復了原樣。
當我眼睛回覆正常的時候,我立刻鬆了一口氣,原本跟鷹眼一樣的眼睛,突然變成了高度近視,我想這樣的反差,誰也接受不了。
通過測試我大概清楚了,這種眼睛一旦使用,就會有副作用的發生,不過副作用也是有查別的,看的東西越弱,比如說石頭、花草之類的,我的視力最多也就下降一點。
如果看的東西較強,比如人的氣運,那我面臨的就是高度近視,至於修道只認得一切,我還沒有敢嘗試,我想這種強度的話,我的眼睛就會面臨失明的下場。
當然這些只是暫時的,三天後我的眼睛就會回覆原樣。
這種瞳術我命名爲太極眼,因爲當兩種力量進入到眼睛中時,我發現我的兩個眼睛之間,莫名的產生了一種聯繫,彷彿在交流一樣。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了那個黑色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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