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交上手我的心裡就是一顫,眼前這隻惡鬼雖然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麼物種了,但是他身上的力量卻讓我有些震撼,這種含帶地獄氣息的陰氣,要比之前那些騷擾陰間戰場的鬼可強上太多了。
雖然他們的力量都是一樣的,實際上卻有着質量的區別,說句心裡話,如果眼前這隻惡鬼和我修爲一樣的話,我很難在百回合內拿下他們。
其他人的情況也與我大致相同,我們這下徹底陷入了苦戰,然而天上的那些大佬們,因爲地下惡鬼的原因,難免會有些分心,前面的優勢算是沒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還好胡三太爺有先見之明,調動了整個東北的野仙,有這些野仙在場,我們雖然有些艱苦,但是也不至於怎麼樣,否則的話我們這些人估計一個照面就得被撕得粉碎。
眼看着戰況越來越激勵,我右手不斷揮舞着暗虎刀,左手把殺字訣凝結在指尖上,輔助者暗虎刀的攻擊,每一次的揮舞都代表着一隻惡鬼的消散。
雖然我這邊看似比較輕鬆,只要把暗虎刀砍在惡鬼的鬼門上就能消滅他們,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白斬鐵和張杭還好,他們手中的兵器即便是比不過暗虎刀,那也不差太多了,可是其他人就不行了,像是苗人凰董相思他們這些近身肉搏的主,面對這些惡鬼身上圍繞的地獄氣息,棘手到不行,這東西就像烏龜殼一樣保護着惡鬼,想要打破它可不容易。
其實要說最慘的還是王曉東和付想笑,他們夫妻倆,女的沒有什麼戰鬥能力,頂多也就是個輔助的作用,畢竟付想笑的情況太過特殊了。
男的還不如女的呢,那些地獄氣息簡直就是王曉東的剋星,他的符紙一旦沾染上地獄的氣息,立馬就會變成廢紙,起不到半點的作用。
而王曉東一身的本事都在符紙上,所以他面對這些惡鬼,跟普通人沒什麼分別,如果不是付想笑憑藉着卜算的能力,一直帶着他逃命,恐怕他現在已經涼涼了。
可付想笑的卜算能力有限,如此高頻率的卜算下,難免會有些失誤,所以他們的處境非常不好,說是險象環生也不爲過。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我心中也是大急,身上的殺勢瞬間集中到一起,朝着前方就吼出了一記白虎嘯天。
結果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在對付這些惡鬼上,白虎嘯天居然產生了奇效。白虎嘯天的所到之處,所有惡鬼都被那獨有的力量撕碎,消散在空氣之中。
這下可把我樂壞了,終於找到對抗這些惡鬼的辦法了,但時不待我,現在可不是瞎開心的時候,我緊忙衝到他們的旁邊說道:我爲你們開路趕緊離開!
說罷我再次集中殺意波動,朝着後方的道路上連續吼出了兩道白虎嘯天,硬生生清除了一片空白之地。
不過這些惡鬼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就好像用刀把一灘水分開一樣,即便能夠短暫的將其分開,但是很快就會合上。
眼看着我清開的道路越來越窄,心中不由大急,我連忙對周圍的仙家說道:還請諸位仙家助我一臂之力,讓這兩位同道出去!
胡三太爺之前就說過,讓我來帶頭阻擊這些惡鬼,所以仙家們聽到我的話後,瞬間就集中到了那空白的地方,使其並和的速度大幅度降了下來。
快跑!
我衝付想笑夫婦大聲喊道。
其實也不用我多說,付想笑也不是不識時務的人,他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在這個戰場上是累贅,所以看到逃命的通道後,王曉東就有了動作。
只見這傢伙從身上掏出一沓符紙貼在自己衣服裡側,然後迅速抱起付想笑,一溜煙的衝了出去。
說句實在話,當時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都快木了,胖子這傢伙還真是夠奢侈的了,這尼瑪是多少張飄羽符咒,才能讓一個兩百多斤的胖子擁有這樣的速度。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傢伙算是跑了出去,我站在通道口,不停的斬殺靠近的惡鬼,邊斬殺邊說道:還有誰堅持不住了,趕快離開!這不是要臉的時候。
苗人凰吐了一口血沫,揮舞着巨龍打倒了一個惡鬼後,豪情萬丈說道:昊天,少在那裡說喪氣的話,區區惡鬼能把我們怎麼樣,快點幹掉他們,咱們好喝酒去。
這些話讓他說的,活脫脫一個現代版的蕭峰,其他人聽到後,原本有退意的也沒有,身上的靈力不斷的暴動,動手的速度更加快了幾分。
雖然我也聽的有些激動,但是這樣一來,無異於是給衆人添加了危險,一旦力竭那就是被撕碎的下場。
不過現在的我也顧不上這些了,現在的我徹底被惡鬼包圍了,根本就騰不出心思想別的,只能拼命的揮舞暗虎刀。
我心裡也暗暗叫苦,我這可真算是成全別人苦自己了,把付想笑夫婦救了出去,我在這裡可就慘了。
之前的話還好說,可能因爲胡三太爺命令的原因,所以這些仙家都在我周圍廝殺着,準備隨時聽候我的調遣,所以我周圍的惡鬼並不多。
可是現在不行了,仙家們都去了我的身後,我等於是直觀面對這些惡鬼,面臨的危險翻了數倍不止。
沒過多一會,我的身上就掛了彩,左臂也不知被那個死嗎的惡鬼劃傷了,鮮血不停的翻涌而出,攻擊的頻率多少受到了些影響,而且那些惡鬼聞到血腥味就像是聞到魚腥味的貓一樣,整體興奮了起來,更多的惡鬼聚到了我這邊。
眼看着自己越來越危險,我知道照這樣下去不行,必須得出絕招了,否則的話我就真的涼了。
用盡全力猛然揮出一刀,硬生生爲自己弄出了一個喘息的空間,不過我沒有絲毫的停歇,身上的靈力翻涌起來,殺意波動也聚集到了一起。
眼看着那些惡鬼再次衝向來,我心中冷冷一笑,獅虎嘯從身體併發出來,只見那些惡鬼還沒等過來就被掀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