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性情大變

因爲當年的那場事故,我失去了左臂,所以內心中,難免會有一些自卑,上小學的時候還好,那時候比較崇尚神鵰大俠,同學的崇拜,讓我正經驕傲了一陣時間,可是考上初中後就不行了,班級裡的人,總是會把我當成另類,再加上我不愛說話,所以基本上沒有朋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年級的校霸,莫名的盯上了我。

在東北這個地區,像校霸的這種存在。基本上每一個學校都有,無論是初中高中,總會有一些崇尚黑勢力的熱血青年,收點保護費,打打架。身後跟着幾個懵懂的學生當做小弟,在校園裡橫行霸道。

由於我的懦弱,導致每天都被他們欺負,而身體的殘疾,更是讓我喪失了反抗的念頭,每天都是默默地受着屈辱,就這樣忍到了初二。

初二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我也不例外,我深深的喜歡上了班花劉曉倩,在我的眼裡,她是那麼文靜,可愛。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異常的好看。

由於我的個子很高,所以只能坐在最後一排,每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在最後默默地看着她,每天的交集,僅限於她來收作業,其實這樣我就已經很知足了,不過現在回想起這一切,卻是那麼的可悲。

記得那天的天氣很好,金色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照在人的身上,很暖和又很舒服,我靠在椅子上,享受這金色的海洋,就在這一片和諧下,年級的校霸趙鵬帶着兩個小弟,邁着八字步,樂呵呵推門而入。

當時我還以爲是找我的,所以我縮起了腦袋,把自己埋在書籍下面,不敢擡頭,在書籍的縫隙裡,偷偷的看着他。

沒想到的是,他看都沒看我一眼,直徑走到劉曉倩旁邊,一把摟住她,嬉皮笑臉的,親了一口說:嘿嘿~媳婦兒學習呢?想沒想老公啊,今天晚上別回去了唄。

在我的想象中,劉曉倩這時應該,一個大嘴巴子糊上去,罵一句臭流氓,然後找老師來,狠狠的收拾他一頓,可惜是我想多,現實總是殘酷的,劉曉倩只是輕輕的拍了他一下,嬌嗔道:老公別鬧,一會老師就來了。

這一幕呈現在我的眼中,讓我感覺很崩潰,當時很單純,只是覺得一個我最恨的人,還有一個我最愛的人,居然在我眼前親密,這種反差,讓我難以接受,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燒,我恨不得一腳把趙鵬踹出去,然後大聲的表白,可惜我也就是想想,曾經的我確實太屌絲了。

我現在能做的,只是把頭深深的低下,強忍住自己的淚水不會落下,劉曉倩嬌和趙鵬的嬉戲聲,傳入了我的耳中,是那麼的刺耳,那麼的痛心。

原本就有些絕望的我,因爲劉曉倩的一句話,徹底的讓我走進了深淵,她撒嬌着對趙鵬說:鵬哥,那個馬昊天好討厭啊!每次我收作業的時候,他都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咦~想想就好惡心,你幫我教訓教訓他,讓他以後離我遠點。

趙鵬一聽劉曉倩這話,那還得了啊!他心裡有一種,女朋友被褻瀆的感覺,趙鵬憤怒的走到我的座位前,一把拽起我的頭髮,直接就是一個打耳光,輕蔑的說道:馬昊天你也不看看,你什麼逼樣?就你這個殘廢,也配看倩倩?

我閉上眼睛沒有說話,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趙鵬看我哭了,結果更來勁了,污言穢語不停的說出來,他罵了一會,似乎感覺光這麼罵,沒什麼意思,他把我從座位上拽起來,一腳揣到在地,往我臉上吐了一口濃痰。

在這一刻我多麼希望,有人能站出來,幫助我一下,那怕說一句話也行啊!可惜並沒有,這羣所謂的同學,要麼嘻嘻哈哈的看着熱鬧,要麼就是坐在座位上,不聞不顧的學習,全班五十多名同學,沒有一個人,肯來幫我一手,同學的冷莫,讓我徹底的走向奔潰的邊緣。

這時我突然想起,書上的一句話,當你被“惡”包圍的時候,只會出現兩個選擇,要麼你就繼續忍耐下去,要麼你就變得比他們更“惡”。不知道爲什麼,想到我以前的屈辱,突然就很想笑,我扶着牆站起來,低下頭髮出刺耳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

趙鵬被我的笑聲,弄的有些毛愣,不過很快就變得更加憤怒,可能這種想法,讓他感到了屈辱吧,趙鵬大喊了一句,笑你MLGB,衝過來就是一拳,這次我沒有,傻愣愣的站在那,我很靈活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這一拳。而他由於慣性,一頭栽到了垃圾桶裡,顯得很狼狽,他站起身咬牙切齒的說:CNM逼崽子,你TM的還敢躲?我.......

還沒等他說完,我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踹倒在地,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不停的呻吟,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到了,整個教室變得鴉雀無聲,因爲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個廢柴,從來都沒有反抗過,這一腳直接就把他們鎮住了。

很快趙鵬得兩個小弟,就反應了過來,緊忙跑過去,把趙鵬扶起來,趙鵬面色漲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他衝我大吼道:老子今天弄死你!

因爲我以前捱打,從來都沒有還過手,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直到這次反抗後,我才驚訝的發現,原來他們這麼弱啊!根本就禁不住我的攻擊,每一拳都打的他們哭爹喊孃的,三下五除二,就把趙鵬他們,全部打倒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常爺一直以來,都在幫我鍛體,雖然我看似弱不禁風,可是我肌肉的密度,是正常人的兩倍,只不過常人看不出來而已。

可能是壓抑的太久了吧,我騎在趙鵬的身上,拳頭不停的落在他身上,釋放着心裡積攢已久的怨恨,剛開始他還反抗幾下,後來也就無力反抗了,我不禁開始享受起,這種拳拳到肉的快感。

這時劉曉倩帶着老師,慌忙的走進來,老師衝過來用力的,把我拉開質問道:馬昊天你怎麼能打人呢?把你家長找來,我聽到這話,心裡感到特別不爽,我盯着老師質問道:王老師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打人呢?怎麼人家打我,我還不能還手了!

王老師似乎被我的語氣,弄的有些下不來臺,她冷聲的說道:我不管你們誰先動的手,打人就是不對,馬昊天我告訴你,你這次事大了,我要把你爸媽一併找來!說完就走出教室,給雙方家長打了個電話,並且把我和趙鵬二人帶到訓導處,等着家長到來。

趙鵬斜靠凳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伴隨着鼻青臉腫,就給人一種莫名的喜感,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聽到我的笑聲,趙鵬惡狠狠的蹬着我說:馬昊天你就笑吧,一會我爸來了,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看到他威脅的樣子,讓人感覺更加搞笑,我忍不住笑的更大聲了。

王老師走進來,看到我張狂的大笑,直接就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打的我有點迷糊,她瞪着我刻薄的說:馬昊天你很開心啊!告訴你今天誰都保不了你,一個從農村來的野小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考上來的,你就準備回家吧。

我正要反駁的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對夫妻,男的帶着一條金鍊子,留着一個大光頭,露出兩個紋龍刺虎手臂,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社會人似的,女的濃妝豔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嗆得的我腦袋發暈,趙鵬看到這兩個人進來,頓時就有了主心骨,他指着我的鼻子喊着:爸媽,就是他打的我。

趙鵬的父親聞言,眼神不善的看着我說道:小比崽子,就是你打我兒子?我看着他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生不出一絲恐懼,我很平靜的說道:就是我打的你兒子,趙鵬這SB活該被打。

還沒等趙鵬父親說話,王老師像哈巴狗一樣,對他倆大獻殷勤,立刻給趙鵬父母,搬了個凳子,讓兩人坐下,她獻媚的說道:趙虎先生您放心,這小孩太不像話了,我肯定把他勸退。

王老師話音剛落,訓導處的門開了,母親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母親也聽到了王老師的話,她非常氣憤的說:王老師,你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就要勸退,實在是太過分了,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王老師被母親說的啞口無言,有點惱羞成怒,她冷哼了一聲道:我看到的就是你兒子打人家,你兒子沒啥事,人家孩子鼻青臉腫的。小小年紀下手這麼狠,真不知道你們父母怎麼教的,母親剛想反駁,趙虎不耐的打斷道:行了真TM能磨唧,然後轉身看母親說:你兒子把我兒子打了,準備賠錢吧。

母親是一個很明事理的人,不知道情況的,都會認爲是我的錯,畢竟趙鵬鼻青臉腫的,而我什麼事都沒有,母親強壓住怒火道:您是這位同學的家長吧,你家孩子確實是受到了傷害,我們賠錢是應該的,不知您要多少?

趙虎冷哼一聲說道:一口價十萬。聽到這個數字我頓時火了,生氣的吼道:十萬!你TM怎麼不去搶!他輕蔑的撇我一樣,扭過頭來打量着,母親說道:就說你給不給吧?一句話的事,母親這時也壓不住火了,她冷漠的說道:10萬我給的起,可是你家孩子不值這個價。

趙虎聽完母親的話,也不生氣,他笑眯眯的說:不給也可以,然後轉頭趙鵬說道:去,這個殘廢怎麼打的你,你十倍要回來,我看他敢還手一下的,這B崽子的另一隻手,也就別想要了。

趙鵬聽到他父親的話,獰笑着向我走來,母親想要阻攔,卻被趙鵬的母親,一巴掌扇倒在地上,並且嘴裡不乾不淨的說道;臭婊子,老實呆着,母親的臉迅速腫了起來。

我看到這一幕,再也壓抑不住了,衝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趙鵬的鼻子上,在場的人都聽到了,清脆的“咔嚓”聲,趙鵬捂着鼻子躺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鼻子裡的血不停的涌了出來,趙虎看到趙鵬被我打倒在地,頓時火冒三丈,二話沒說,直接從後腰抽出一把開山刀,狠狠的向我砍了過來。

當時看到開山刀向我,砍過來的時候,我直接被嚇傻了,再怎麼說我當時,只是個半大的孩子,一種死亡的感覺圍繞着我,讓我忍不住的顫抖,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熟悉怒吼傳來,父親衝過來,一腳踢在趙虎的手腕上,刀子直接飛到王老師的頭頂上,差一點就插在她的腦袋上,王老師直接被嚇的癱坐在地上,黃色的液體,從褲子裡慢慢的流出。

只見父親一個小擒拿,就把趙虎摁在凳子上,趙虎被制住後,罵罵咧咧的想要反抗,結果一個冰涼的物體,頂在他的大光頭上,能清楚的看到,一滴滴的冷汗,從他的毛孔中,迅速的分泌出來,趙虎被嚇得,立刻沒有了言語。

趙鵬的母親,看到穿着迷彩服的父親,掏出手槍時嚇得不行,瘋狂的尖叫道:當兵的殺人啦,救命啊!就在這一刻,潑婦的性質顯露無疑,當趙虎聽到父親是軍人的時候,他很快就恢復了,那副張狂的嘴臉,非常狂妄的說道:CNM的拿把槍嚇唬老子呢?當老子嚇大的啊!你是哪個部隊的?立馬給老子撒手,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聽到這話父親眯起眼睛說:弄死我?哼~就憑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趙鵬母親看到這個場景,立馬掏出手機,極快的播出一個號碼,看樣子十分嫺熟,電話接通後,她尖叫着說道:老弟快來救命啊!有人要持槍要殺你姐夫,我在你外甥的學校呢,你快點來吧。

說完,她放下電話後,指着父親囂張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弟弟是刑偵隊長,你完了,你個臭當兵的,有槍你就牛逼了?你就等着下半生在監獄度過吧!不過從頭到尾,父親都沒有正眼看過她。

其實華夏的警察,效率正經不低,並沒有像電視劇裡那麼誇張,還沒過十分鐘,窗外就響起了警笛聲,趙鵬母親立刻衝窗外喊道:老弟在三樓的教導處呢,你快點來制服這個暴徒。

很快就衝上來了十多個警察,爲首的警察神情倨傲,長得和趙鵬母親,有着幾分相似,他走進來後看到父親,沒有撒手的意思,頓時生氣的說道:這位同志請你放手,否則的話,我將以持槍傷人罪控告你,話音剛落他身後的警察,紛紛掏出手槍打開保險,齊刷刷的對準了父親。

發生了這麼大個事,校方不可能不驚動,很快校長帶兩位主任就趕到了,看到裡面的場景都嚇了一跳,校長站在門口慌忙的說道:各位同志有話慢慢說,千萬不要開槍啊!隨後低聲讓王老師出來,王老師如獲大釋,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站在了校長旁邊,後面一大羣學生,正探頭探腦的看着。

父親看到門外的學生,覺得也不好太過,轉頭對帶頭警察冷聲說:你的級別不夠,讓你們局長來,並且我準確的告訴你,這次的事情大了,帶頭警察剛要說什麼,父親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證件,甩到帶頭警察面前,警察不耐的撿起證件一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上.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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