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三十分,我們這幾個人算是徹底準備完畢了,張杭駕駛着車輛,我坐在副駕駛上,小胖和付想笑在後面你儂我儂。
根據那傢伙的命線,付想笑算出來,他身上具備四中邪氣,三強一弱,根據調查隊的資料上,對泰國降頭師的記載,他因該是會四中降頭,而有一種是新學的,對應我們修爲標準的話,應該是四竅初期,所以我們沒有讓普通人跟過來,以免做出無畏的犧牲。
就算是我們,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畢竟降頭術,屬於南洋十大邪術中最邪的一種,雖然我們瞧不上這種歪門邪道,但是不可否認,這種劍走偏鋒的邪法,十分的難纏。
現在的目的地,並不是他的所在地,有命線在手,想找他也不急於一時,目前我得先回家一趟,得把傢伙取出來,沒有暗虎刀在手的話,我的實力最起碼下降三成。
轉眼間就到了樓下,我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後,快步的往樓上走去,到了家門口,我取出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完傢伙就走,畢竟剛回家就夜不歸宿,實在是有點不像話。
誰成想,我拿完傢伙剛出門,大廳的燈就亮了,母親和奶奶面容不善的坐在沙發上,一副我需要解釋的樣子。
我滿臉尷尬的笑了一下道:老孃,奶奶你們咋這麼晚還不睡呢?早點休息吧,太晚睡覺對身體不好,那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說完我直接準備開溜。
站住!母親的一聲怒吼,讓我停下了腳步,有些僵硬的回過頭去,母親一臉幽怨的說道:孩子你這兩年自主慣了,我這個當媽的也不好說你什麼,可你這個樣子,萬一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說着眼淚就在眼圈打晃。
如果說大吼大叫,打罵什麼的我都可以接受,可是這一上來就放感情牌,這TM誰受得了啊,我苦着臉把求救的眼神看向奶奶。
可奶奶也是一臉的嚴肅,她老人家看到我的眼神,嚴肅的說道:昊天,你看我也沒用,這大晚上的,你回家取戰鬥服,暗虎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想以你的實力,厲鬼級別還不至於,讓你拿出全力把?難道是四竅或者惡鬼?
要不然咋說人老成精呢,奶奶的眼光沒誰了,這時樓下響起了急促的喇叭聲,我眉頭不禁一皺,這麼急的喇叭聲,難道出現了新的變化?
現在不能在家墨跡了,我焦急的說道:老孃、奶奶,現在情況緊急,沒時間解釋了,這件事你們問馮大爺或者白家二哥都行,我得先走了,說着不顧母親的呼喊聲,衝出了家門。
母親看我就這麼走了,立馬收回了楚楚可憐的樣子,她鬱悶的對奶奶說道:娘,昊天長大嘍,有了自己的主見,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奶奶聞言白了母親一眼道:成天操那麼多心你也不嫌累,再說昊天都這麼大了,也應該自己的主見了,難道養出個媽寶男你樂意?
他現在一身的修爲已經不比我弱多少了,還有神兵和仙家護體,實戰能力可以說穩在我之上,遇到什麼危險,逃命的能力我想他還是有的,你就別瞎想了。
要實在放心不下,就去給小馮打個電話,這大半夜的,我這把老骨頭是跟你們折騰不起了,說完奶奶就回房睡覺了,母親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就在母親撥電話的時候,我已經衝上了車,我坐在座位上稍微平了一下氣息問道:出現什麼事?喇叭按得那麼大聲。
張杭沒有回話,整張臉就好像凍上了一樣,沒有任何表情,他極爲熟練的掛了一下擋,然後翁的一下,車衝出了小區,我眼睜睜的看到那個時速表,從零一下飆到了九十邁,而且還在持續的上升。
我慌忙的把安全帶繫上,然後用近乎尖叫的聲音喊道:張杭你TM瘋了,這TM叫市區,你敢在城市裡開到一百六十邁,你這麼狂你媽知道麼?
這時小胖有些沉悶的說道:昊哥你就說隊長了,他現在心情非常不好,剛剛接到消息,那五個小姑娘死了。
沃特!我用力地抓住小胖的肩膀,激動的問道:怎麼可能?明明有三重保險,就算是厲鬼都近不了她們的身,怎麼會死了呢?
小胖似乎被我抓疼了,他掙脫開我的手,着肩膀不耐的說道:你問我,我TM問誰去啊!剛纔馮局長打電話過來,說那幾個小姑娘肚子突然炸開,當場就死亡了,誰知道她們是咋死的。
付想笑突然插嘴道:都別吵吵,聽我說,我知道原因是什麼了,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就連開車的張杭也在微微側目。
嚇得我緊忙把張杭的腦袋推回去,開這麼快還敢回頭,真當咱們是神仙啊!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斥道:你要玩命啊!張杭嘴角抽了一下,立刻把頭正過來,直直的目視前方,但是耳朵在那微動,認真的等待着答案。
付想笑沉吟了一下說道;剛纔知道她們死的時候,我立刻就管馮局長要了,她們的出生年月日,通過卜算後的知道了,她們死亡的原因,還有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聽付想笑說完之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死死地抓緊暗虎刀,車裡的氣氛一度化作沉重,我有些迷茫的望着遠方,這個社會到底怎麼了?怎麼感覺一切都這麼黑暗呢?
這一刻我的道心出現了動搖,我在陰間戰場保護的難道就是這個社會麼?爲了這些人玩命也太不值了把?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敗壞?
紫檀舍利似乎知道了我的反應,散發出一股清涼的氣息,讓我的神智恢復了清明,同樣心裡也安穩了許多,清醒過來後不禁有些後怕,剛纔差點就走火入魔了。
同樣的我也想通了許多,我在陰間戰場保護的並不是世人,我想我還沒有那麼偉大,能夠爲天下蒼生拼命,我要保護就是家人,我這個人其實沒有什麼底線和原則,家人就是我的底線和原則。
心裡暗暗發誓,若是那個妖邪敢動我家人一毫,無論他有多麼強大,哪怕要用一輩子的時間,我都要斬下它的頭顱。
這個誓言一發出來,我感覺整個人都昇華了,身上的殺勢有了不可思議的變化,就連修爲也突破到了四竅。
我驚喜的感受身體裡的變化,陽氣和靈氣都翻了好幾倍不說,四個靈竅連成一個循環,有一種生生不息的感覺,終於知道爲什麼說四竅纔算登堂入室,我感覺現在能打好幾個三竅的我。
也算是因禍得福吧,迷茫和清醒之間一徘徊,讓我的向道之心更加堅定了,所以纔有這種神奇的變化,我有種感覺,憑藉現在道心的修爲,可以讓我一直突破到五竅都不會遇見瓶頸。
如此劇烈的變動,在場的人都有所察覺,看到我睜開眼睛,小胖一臉驚疑的問道:昊哥,你這是突破了?!我淡然的點了點頭道:想明白了一些東西,心境到了修爲自然就突破了。
小胖聽到我的話,低頭靠在付想笑的肩上,憤憤不平的說道:有沒有天理了,剛突破纔多久,這又突破了,重點還在那裝逼,哼!
聽到小胖滿是怨念的話語,我不禁哭笑的搖了搖頭,然後挑釁的看了他一眼,意思哥就裝逼,不服你打我啊!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小胖咬牙切齒的樣子,我咋就這麼爽呢。
張杭突然冷聲說道:都別鬧了,咱們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