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彷彿變成了白色,寒意瀰漫到全身,牙齒不停的打着顫,我心裡不斷的咒罵。這大哥來就來唄,還得帶出場特效啊!凍死爹了,不過這一下,也不是沒有效果,白無常的威壓緩緩的收了回去。
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消失,我們幾個人立馬運轉靈力,活躍體內的氣血,用來抵禦寒意,過了好一會,風雪逐漸散去,水護法和白無常在半空中相互對峙,這兩人手裡拿着兵器,頗有一副要開戰的架勢。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水護法的兵器,是一柄由寒冰構成的方天畫戟,通體呈現湛深藍色的光輝,冒着淡淡的寒氣,給人一種很強大的感覺,他身上莊嚴的鎧甲,再配上這柄方天畫戟,就好像戰場上的將軍一樣,霸氣十足。
白無常率先開口了,他陰陽怪氣的嘲諷道;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水將軍麼,這時他一拍腦袋,再次嘲諷道:哦!不不不,瞧我這記性,忘了你已經是野仙的走狗了,我現在應該稱之你爲“清風護法”了吧。
一般的人聽到這種嘲諷,可能早就怒了吧,但水護法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神色,他淡然的說道: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呈口舌之利的,這幾個人我們野仙保了,還請你不要爲難他們。
白無常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說道;水冰淼你少拿這幫野仙來嚇唬我,別人怕這幫畜生,我謝必安可不怕他們,有種你就滅了我,否則這些人一個都走不了,這幫小畜生竟敢殺我的人,那就準備下地獄吧,我要讓他們永不超生。
說是遲,那時快,白無常話音剛落,水冰淼一戟就朝着,他的腦袋削了過去,白無常被這突然襲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不過他的反應還是很快的,他連忙舉起哭喪棒,豎立在面前,擋住了水冰淼的一戟。
雖然這道攻擊被擋住,可是水冰淼戟上的力道,並沒有被抵消,只見那白無常好像炮彈一樣,從半空中,狠狠的砸在地上,本來就滿目蒼痍的地面,又多了一個大坑,在一旁看戲的我們,被這一幕下了一跳,這尼瑪情況不對啊!上來就幹啊,連一點前奏都沒有?
白無常從深坑裡飄了上來,他指着水護法憤怒的說道:水冰淼你什麼意思!?接下來水護法的回答,直接就把我們雷住了,他彷彿沒事人一樣,輕鬆的說道:你說的,除非滅了你,要不然他們就走不了,既然這樣那我就滅了你不就完了,大家都省事。
我心裡不禁暗暗吐槽,這大哥是真實在啊!就不能委婉點解決問題,比如拿後臺壓他,然後讓他知難而退,這下可好了,那白無常不跟他玩命,我這馬字倒着寫!
果不其然那白無常聽完他的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漆黑一片,如果不是他穿着一身白衣服,不知道的就還以爲他是黑無常呢,白無常惱羞成怒的說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手下見真章!
說完白無常身上的陰氣滾滾涌出,陰氣在他身後,凝成他自身一模一樣的法相,就連哭喪棒都完美的呈現出來,這時他兇狠的說道:水冰淼我看你怎麼和我的無常法相打!
看他法相的樣子,感覺和緒言小和尚的金剛法相,有曲同工之妙,只不過白無常的法相要凝實的多,就感覺像本體變大了似的。但是也不能說小和尚的秘法比他差,畢竟修爲的差距在那擺着,如果緒言小和尚也修到了六竅,到時他的金剛法相和白無常的無常法相,碰到一起那可就精彩了,
言歸正傳,白無常用出法相後,水冰淼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他轉過頭對我們說道:接下來我無法顧及到你們,自己保護好自己吧,聽完這話我剛想叫住他,他就單手舉着畫戟,快步衝了出去,就像標槍運動員的衝刺動作一樣。
看他衝了出去,我都快鬱悶死了,這大哥是來救我們的,還是來戰鬥的啊?這六竅巔峰的戰爭,隨便一下波及到我們,那也受不了啊!可是現在跑也應經來不及了,沒有辦法弄吧!要不然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王大牙先是豎起一道太極真意,然後緒言小和尚又來了一記金鐘手印,我吃下一顆赤陽丹,又藉助董相思的陽氣後,給衆人上了一道御字訣,這下算是武裝到牙齒了,我們在防禦圈內靜靜的看着,這種級別的戰鬥實在是不多見。
水冰淼在距離白無常幾十米的時候,把畫戟投射了出去,並且躲開了法相的攻擊,由於慣性的原因,法相來不及躲開畫戟的攻擊,雖然說那柄畫戟,在他面前就好像繡花針一樣,可是威力絲毫不弱,只見畫戟穿過了法相的左臂後,那條手臂逐漸凝結成冰,然後碎裂開了。
畫戟轉了一圈後,又回到了水冰淼的手裡,白無常的法相被斬掉一條手臂後,他也捂着自身的手臂發出了一聲痛哼,看到這個場景我眼前一亮,看來這法相併非無敵的,他和白無常息息相關,只要法相受傷,白無常也會受到同樣的傷害,這下勝利的天平似乎傾斜到了我們這一方。
畢竟那法相就跟活靶子似的,想打不中都難,後來我發現,我想的太簡單了,白無常既然用出了這招,自然有他的道理,當然不會坑到自己。
水護法嚐到了甜頭,故伎重演再一次的把畫戟丟出去,而白無常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讓他一招鮮啊!白無常也把哭喪棒扔了出去,這兩件兵器在半空中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然後回到了各自主人的手裡。
白無常趁機衝到了,水護法的面前,他拿着哭喪棒用力一揮,衝着水護法的要害打去,水冰淼雙手一舉畫戟,擋住了這一擊,這時白無常露出陰險的笑容,我看到這熟悉的一幕,急忙喊道:水護法小心,他這招有詐!不過我還是說晚了,水護法雙手一鬆,畫戟掉落在地上,白無常趁機只會身後的法相,掄起那巨大的哭喪棒,像打樁一樣,把水冰淼拍在了地上,一時之間,險象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