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悄悄地用精神力牽引着這股能量,在身體之中到處遊動,擴充着全身的經脈。這股異奇的能量所到之處,經脈都好象被填充進去了一點東西一樣,有一種充實的感覺。
前面龍飛吃下黑色丹紅果之後,已經將原來細如水絲的經脈擴充到了一個猶如小河流的容量。
但由於年紀尚少,經脈之中並無多少內力,這一點內力對於龍飛擴展之後的經脈來說,就象一條寬大的河流,卻只在河牀底纔有一條細細水流,離填滿河流還差十萬八千里,後來再加上受傷,內力全失,連河底底的那一條細流也乾涸了,整個河牀變得乾涸龜裂,只有空空的河底,再也沒水了。
後來,龍飛無意中學會運用精神力,再到有意識的運用精神力,這時經脈之中充盈的不再是平常練功者通過勤力修練而得來的內功,而是象現在這種環繞在身體周圍的一種神奇能量,一種充斥於天地之間的精氣,日月的精華。
兩個時辰之後,龍飛放下了雙手,睜開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再呼出來,只覺得清清氣爽,頭腦清醒,也沒有平時陷入軍務之時的煩惱。
全身筋骨都好象換過一樣,輕盈靈動,心中有一種寧靜愜意的感覺。
突然!龍飛臉色一變,剛睜開的眼睛又閉,連身體也沒有轉過來,就那樣靜靜的站在懸崖之上。精神力出動,如風般飄上半空,頓時,以自己站立的地方爲中心,方圓幾裡之內的情境都盡收眼底。
三人正向着這個方向而來,最先的正是葉國明。
龍飛心中一震,他自己也想不到精神力竟已可達到了幾裡之遠,雖然說是由於身處空曠的地方,無物阻擋的結果,但也可看出*過這十幾天刻意的修練之後,精神力正在逐漸增強。
由於心中震動,精神力也無法維持原來的高度,轟地又回到了身體之中,龍飛霍地睜開眼睛,眼光一陣閃動,原來清澈純真的眼神已不見了,轉而變得深邃莫測起來,彷彿天上的雲彩飄動時變幻靈動不可捉摸,令人迷惑而沉醉。
“三弟原來在這裡了,卻讓我好找!”葉國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龍飛轉過身來,只這一瞬間,眼神卻又變回了原來的清澈純真,看着正走過來的葉國明與關興與趙柯,微笑道:“大哥與兩位首領怎麼會來這裡?”
葉國明笑笑道:“是關趙兩位首領逼着我來的,我作爲下屬當然要聽話!”
趙柯呵呵笑道:“葉兄弟說笑了,大家朋友兄弟,說什麼吩咐!”
關興道:“我們有事向龍飛兄弟請教,因此就求葉兄弟帶我們來了。”
龍飛點點頭,知道他們要說的是什麼事,無非就是如何消除修家父子的叛亂。
葉國明看着龍飛,笑着怪責道:“三弟身無武功,出入一定要小心點,以後不可再這樣單獨一人來到這麼偏僻地方,說不定城中還有修姓餘孽,如被他們所乘,那時豈不是悔之晚矣!”
龍飛體會到葉國明對自己的受護之情,感激道:“大哥責備的是,以後我出入注意一點就是了!”
葉國明知道龍飛的性子,能夠這樣直率認錯,是看在自己的這結拜大哥的情份上的,也不好多說,點點頭道:“三弟以後注意就是。”
龍飛點點頭,表示知道!
這時趙柯從葉國明身後走了過來,看着龍飛羨慕道:“龍飛兄弟真好自在,我等都在忙生忙死,你卻可以到處遊山玩水。”
龍飛嘻嘻笑道:“能者多勞嘛!大哥與兩位首領都是將帥之才,這事不是正好適合你們嗎?不象我,一點經驗也沒有,也沒有關於軍事這方面的見識,當然是只好避開一點,以免給你們添麻煩。”
葉國明怪嗔道:“三弟怎可妄自菲薄,我們還等着你來幫忙呢?”
關興道:“是啊!這次在四海城發動政變能夠成功,龍飛兄弟可是居功至偉的呀!”
趙柯也爭着道:“是啊,如果不是按着龍飛兄弟的辦法重組軍隊,現在四海城也不會象現在這麼團結,軍隊的戰鬥力也不會比以前強了幾倍啊!”
其實他們三個與龍飛交往的時間還短,還不知道龍飛的性格。龍飛不但從來就沒有妄自菲薄過,並且還自視相當的高,只是性子一向懶散慣了,最受不得軍隊之中那些條條框框的約束,做一個出謀策劃的人,動動腦筋及嘴皮子,龍飛樂意之極,要想他真正參與到軍隊的建設之中,擔任什麼將軍之職,那就想都別想了。
正因爲如此,他纔將一切煩惱的事務都丟給其他人,自己自由自在到處遊逛。
龍飛摸摸自己的鼻子道:“那只是大哥與幾位首領的勤勞與辛苦,纔有今天這樣的局面,與龍飛可沒什麼關係。”
關興不悅道:“龍飛兄弟這樣說可就令我等不安了,如果龍飛兄弟這樣也沒什麼功勞,那我們幾位豈不是要慚愧得無地自容了。”
趙柯道:“是啊!我聽關將軍說,如果不是龍飛兄弟的計謀,也不可能將修家父子的勢力趕出四海城,我們還等着龍飛兄弟帶領我們打敗修家,救出族長,還魚人族百姓一個和平的生活呢!”
龍飛看到自己的一句謙虛的話引來這麼多的勸告,不好再厚着臉皮再推辭,只好道:“好!好!那我跟各位回去吧!各位有什麼煩人的事情,儘管全擲給我就是!”
葉國明與關興臉上微微一笑,都爲龍飛誇大的言辭而感到好笑。
趙柯卻哈哈笑起來,如果不是全身盔甲包着,肯定可看到他全身肥肉的抖動,看着龍飛道:“我原以爲龍飛兄弟只是計謀了得,卻想不到說話也這麼風趣!”
龍飛看着趙柯,臉上笑眯眯道:“我原以爲趙首領只是武功了得,卻想不到奉承人的功夫卻也這麼高明!”
葉國明與關興臉上首先露出再也忍不住的笑容,臉容也了不象剛來時的那麼沉重。
趙柯一愣,轉眼卻爆發出了一陣大笑,拍着龍飛的肩膀道:“哈……哈……原來龍飛兄弟嘴巴也很厲害,不過老子喜歡!”
龍飛咕噥道:“謝謝誇獎!”轉眼看着葉國明道:“大哥找我有什麼事?”
葉國明收起笑容,臉色顯得沉重起來,看着龍飛道:“經過這十幾天的訓練,士兵們對新的組合已經逐漸熟悉,只是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三弟是否有詳細的計劃?”
關興嘆了一口氣,接着道:“是啊!士兵們是訓練好了,可我們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使用他們,難道就這樣帶着軍隊找上九洲城去嗎?”
趙柯也抓抓自己的腦袋,苦惱道:“如果再沒作出什麼動作,不要說士兵們忍不住,就是我也想帶着我士兵殺向九洲城了。”
龍飛微微一笑,口中淡淡道:“各位,我們回城再說如何!”雖是商量語氣,卻直接從三人之中穿過,向着回城的方向走去。
葉國明等人不明所以,只好悶頭悶腦地跟在後面也向着四海城走去。
趙柯卻是一個急性子的人,搶前一步,就要去拉龍飛的手,想問個究竟。葉國明卻伸手攔住了他,搖搖頭道:“別心急,他自然會說的。”
趙柯一愣,眼神雖有不願,卻還是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
回城的路程並不長,四人只走了一刻鐘左右,就已進入了四海城的城門。
經過這半個月的整頓,四海城與以前大有不同。
四海城本來就是一個少數姓氏比較多的城市,只是由於修姓人數最多,一直以來,不論是修姓的士兵還是官員,都彷彿高人一等,在四海城中橫衝直撞,做事多橫行霸道,其他姓氏已多有怨言。
經過整頓之後,四海城面貎已煥然一新,街上再也不見一些惡性的治安事件,也沒有那個姓氏欺侮另一個姓氏的的事情發生,大家都是魚人族的子民,一律平等。
整個四海城少有的呈現出一種和平安詳的氣象,不過龍飛四人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暫時平靜而已。
步入四海城的議事大廳,看着大廳寬闊的空間,高大的穹頂,龍飛不禁有點感慨,剛來時被人拒於門外,不得而入,現在卻可以隨便進入。
“不如召集全部將領,我們開一個會如何?”龍飛對趙柯道:“也可佈置下一階段的事情!”
葉國明三人再次一愣,本來只是想幾個人與龍飛商量一些事情,龍飛卻要召開大會,看來他是胸有成竹,對下一步應該怎麼做,早就心中有數了。
葉國明知道自己只是客人,不好答承,拿眼去看着關興與趙柯兩人,這在四海城除這兩人之外,其他人都沒有資格召集各位將領,一來因爲兩人各爲四海城軍隊的第一第二把手,二來兩姓各爲四海城除修姓之外,最大的兩個姓氏------現在修姓還是四海城的最大的姓氏,但由於修必付、修必勝已不在四海城之中,再加上四海城的大部份修姓將領已被帶去的九洲城,因此整個四海城中修姓將領中並沒有可以擔當之人,修必良資歷還淺,不足以當四海城修姓的首領。
關興望了趙柯一眼,欣然同意道:“那關某現在就是召集各位將軍來聽龍飛兄弟佈置任務。”
龍飛笑笑道:“是關將軍與趙將軍兩位佈置,並不是我。”
這次關興也是一愣道:“我們佈置?”
龍飛狡黠地一笑道:“當然是你們兩個領軍將軍佈置任務!”
關興苦笑道:“龍飛兄弟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