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深處某處宮殿外。
眼前的宮殿內黑氣瀰漫,黑氣中有血色禁制光芒閃爍,當禁制光芒突然收縮,宮殿的黑氣迅速消散。於良鳳微微一笑,推開了宮殿的大門,然後走了進去。
殿中的地面上滿是血色的禁制紋路,像是一個陣法,陣法的光芒在收斂,陣法中心處,盤膝坐着一個冷酷的黑衣男子,正是許久不見的易乾坤。
見到易乾坤再緩緩收功,臉色雖然還是蒼白,但是修爲已經重新恢復到了元嬰後期,於良鳳臉上的笑容更盛了,笑道:“恭喜你,易乾坤,你完全恢復了。”
“嗯。”易乾坤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舒展了下手腳,然後冷着一張臉說道:“於騷-雞,這次多謝了你的九轉歸元金丹,不然本座要想恢復到元嬰後期別想這麼快,算本座欠你一回,你有什麼事,本座定會出手。”
“不是一回,是兩回。”於良鳳伸出兩跟手指在易乾坤眼前晃了晃,笑容燦爛,卻怎麼都帶着一股妖氣,“那日去海島接你是一回,這是第二回,易乾坤,我說你可別不認賬。”
“哼,你倒是打得好算盤。”
於良鳳和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爭權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只是那於良成如今堪堪才踏上元嬰期,就將好友于良鳳逼到了這般境界,實在讓易乾坤有些意外,所以易乾坤雖然面色有些冷,但是眼中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默認了於良鳳的要求。
“本少如今人手不足,做不起虧本生意。”於良鳳笑得邪裡邪氣的,眼光在易乾坤身上來回掃視,曖昧的說道,“乾坤,你若是以身相許,本少就算你一回。”
“怎麼樣,”於良鳳狹促的撞了撞易乾坤的肩膀,然後抓着易乾坤的手腕,探了探後低聲說道,“在上面還是下面任你選。”
“滾!”易乾坤眉頭一橫,怒視着於良鳳。
“哈哈哈,”面對易乾坤的呵斥,於良鳳也不惱怒,花枝亂顫般笑了起來,整個人都搭在易乾坤的身上,神神秘秘的說道,“易乾坤,你修爲雖然恢復了,但是元陽大損怕是傷了根基,今兒個我在白玉殿給你設宴,還給你準備了好酒,專治你這腎水有虧的毛病。”
“哼~”
未央宮最出名的酒便是用膃肭臍秘製的壯陽補腎酒,對於腎水大虧的易乾坤來說的確大有好處。而且,於良鳳所謂的好酒便是窖藏千年以上的珍藏,效用更勝一籌,易乾坤難免會有些意動,畢竟腎水虧損導致不舉對男人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情。
“對了,我最近收個了小弟,等會你對他客氣點。”易乾坤冷傲兇殘,光是一身的殺氣就讓人望而生畏,想起東方不敗和自己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於良鳳有些擔心易乾坤會嚇着他,忍不住開口提及。
“哼!”
什麼小弟,九成九都是這騷-雞的入幕之賓,易乾坤冷冷的瞟了於良鳳一眼,眼中全是鄙夷。
“少主,屬下有事稟告。”
莊不悔忽然的出現,打斷了易乾坤和於良鳳,易乾坤推開掛在自己身上的於良鳳,掃了掃於良鳳趴過的肩膀,自顧自的往白玉殿的方向走去。
跪在地上的莊不悔眼中微紅,於良鳳心中一動,揉了揉眉心,淡淡的問道:“東方有什麼事麼?”
“是,東方言可能是不悔孃親的養子,手裡也有我孃親的信物,”莊不悔一邊支吾着說着,一邊從懷中取出兩塊玉牌,“少主,東方言他,他可能是我弟弟。”
“哦?”
莊不悔手上的玉牌於良鳳也認得,其中一塊便是自己託了人從上清門中弄出來的,正是莊不悔孃親莊離的身份母牌,想來另一塊,便是東方言與莊離分開前保留的玉牌。
翻看着玉牌,於良鳳發現裡面的神識氣息一致,再看莊不悔神色雖然如常,但是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於良鳳心中不禁有些不悅,問道:“不悔,東方是你弟弟,你是怕本少玩弄他麼?”
“屬下不敢。”
“不悔,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於良鳳臉色漸冷,但也不想讓自己的心腹手下與自己背心,繼續說道,“你毋庸擔心,東方是不同,他修煉的可能是本門數萬年沒有傳承之人的《葵花寶典》。”
聽到東方言練的是《葵花寶典》,莊不悔猛然擡頭,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哼!”於良鳳一聲輕哼,臉上笑容有些冷淡,接着說道,“你也知道,本門傳承之地中有無數修煉秘法,還有兩大絕世寶典,《葵花寶典》和《玉勢寶鑑》,但是這兩功法已經數萬年沒有出現過了繼承人。”
“本少在禁地接受傳承的時候學的就是《玉勢寶鑑》,從築基到元嬰後期,尋常人要數百年千年的功夫,本少幾十年就走完了,但是這功法有個缺陷,如果不能與修煉《葵花寶典》的修士雙修,本少這一生就停留在元嬰後期,別想再有一絲長進。”眼中寒光一閃,於良鳳一張臉寒若冰霜,臉上的妖媚姿態全然沒有半點痕跡。,
“旁人看我風光霽月,但是你應該知道身爲合歡門正統繼承人的我,不在合歡門本宗好好呆着,而要自我放逐到這混亂星來原因。”於良鳳冷笑着繼續說道,“若不是我功法有欠缺,又擋了某些人的路,我何必要避其鋒芒?一旦我那野心勃勃的弟弟化神成功,這修真界恐怕無你我容身之地。”
“至於東方,”眼睫毛微垂,於良鳳瞟了莊不悔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每次接近他,真元就不可抑制的躁動,這修真界沒有任何功法能夠引起《玉勢寶鑑》的異動,除了《葵花寶典》。”
“他是我的化神的希望,是我命中的伴侶,這樣你還覺得我會對他不利麼?”雙手緊握,字句落地有聲,於良鳳的語氣中透露一種一定要將東方不敗掌控在手中的霸氣。
於良鳳就是自己的一切,許久以來於良鳳其實就是渾渾噩噩的混着日子,如今於良鳳有了振奮的契機,莊不悔如何不感到高興。能夠預感到於良鳳今後會在合歡門中揚眉吐氣起來,莊不悔激動向於良鳳表示着忠心:“屬下定會爲少主達成心願。”
白玉殿中。
本就因爲身體的原因心情不大好,一進門還發現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坐着一個修爲低微的外人,估計就是於良鳳新收的小倌,感覺自己的臉面受到了侮辱,易乾坤心中大怒,冷着一張臉,喝道:“你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這是我的位置麼?給我滾一邊去!”
眼中殺機畢露,易乾坤毫不掩飾着自己的殺意,如果不是於良鳳開始有招呼,易乾坤絕對會殺了東方不敗。
擡頭一看清楚來人,東方不敗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
心驚膽戰,冷汗直流,東方不敗全身都緊繃了起來,捏着酒杯的手都變得無比僵硬。
眼前這人似乎被自己驚呆了,連滾到一邊去都不會,易乾坤雖然有些惱怒,但看在於良鳳的面子也不想弄傷東方不敗。伸手一揮,東方不敗只覺得一股大力將自己掃了邊上。
“嗯?”忽然發現眼前這人有些熟悉,易乾坤指尖一彈,一道指風朝東方不敗額前奔了過去。
額前有些冰涼,東方不敗眼前還飄過兩片白色,然後便發現系在額前的綸巾變成了兩段,落在了地上。
“原來是你。”
看着那眉心間宛如胭脂般嫣紅的美人痣,易乾坤發現這個被嚇得花容失色的男人正是那日在溪水中洗澡的那個絕色男子,易乾坤心裡就明白了,原來那日於良鳳就對眼前這人上了心。
不是合歡門中人,落入於良鳳的手中後,十有□會被玩殘,也不知道他是幸運還是不幸。易乾坤在心中暗暗想道。
這邊易乾坤看着東方不敗想着事情,那頭東方不敗被易乾坤嚇了個半死。
原來是你?易乾坤他認出了本座?趺坐在地上東方不敗只感到心驚肉跳,東方不敗等候着易乾坤雷霆萬鈞般的發作,但是始終沒有等到下文。
易乾坤他怎麼不說話,他到底認出本座沒有?乍一見易乾坤感受的驚恐漸漸消退,東方不敗低着頭一言不發,慢慢緩過神來。
“你叫什麼名字。”
眉心一點紅痣,便使得此男清純中帶着嬌媚,若是女子當傾國傾城。性情也不錯,雖然方纔有些驚慌,但是現在不卑不亢,面對本座還能保持冷靜,也難怪於良鳳會這麼上心,易乾坤不由多看了東方不敗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問道。
“咳咳咳~”身形一顫,東方不敗假借着輕咳,平復了自己心中的動盪,然後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在下散修東方言,見過這位前輩。”
“你不怕我?”見東方不敗一下子就神色如常,易乾坤來了幾分興趣,眯着眼睛問道。
“不是,前輩的威嚴嚇得東方言幾乎要魂飛魄散了。”東方不敗急忙擺手,臉色故作驚慌失措的樣子,辯白道,“前輩請見諒,東方方纔不知道那是前輩的位置,所以纔會坐下去。”
易乾坤雖然眯着眼睛,但是眼縫中露出的冰冷的眼神,像是利刃一般颳得東方不敗臉上一陣發痛,東方不敗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小心的說道,“前輩,你這樣盯着東方看,東方哪裡有不妥麼?”
“沒有,覺得你挺熟悉。”易乾坤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不再看東方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