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報復

顏良一刀砍死對方之後。一雙冰冷的眼神注視着現場等人,要是誰有着不良之舉,他肯定不會放過對方。“|顏將軍,稍安勿躁,葉家軍攻勢猛烈,各位也是被這霹靂車所嚇住,你還是快快收起武器,不得在殺人。”審配大聲阻止道。要是顏良如此殺下去,自己大軍會出現叛變也說不定。

“哼!”顏良哼了一聲,收起手中的武器,一言不發往着城牆上的戰場指揮去,儘量控制住眼前的局勢,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謝謝審大人,謝謝審大人救命之恩。”各位官吏朝着審配拜謝道。要不是審配的一句話,顏良或許已經朝他們開刀了,他們又怎麼能不怕。

也許戰場的凌亂,審配等人都沒發覺,其中有一個官吏一雙仇視的眼神打量着遠去的顏良,就一瞬間,審配等人也沒有捕捉到。“我看各位也都受了驚嚇。這樣吧,大家還是都先退到城下,好好休息,休息,還有這朱縣令之死,等此事過後,我一定會隆重厚葬。”

“謝謝大人,我代家兄謝大人了。”剛纔被顏良殺死得就是邯鄲城中的縣令,而向審配回話的正是那注視顏良之人,難怪他會如此仇視顏良,原來顏良把他兄長所殺害。

“哦,你是樑縣令的弟弟,嗯,既然你兄長已死,城中縣令不可缺之,這樣吧,就由你來當這一職業。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本是城中什麼官職。”審配開口說道。審配如此之做,也許是顏良殺死他哥哥的愧疚,一點補償。

“謝大人,本人樑才,只是城中一名縣丞。(在縣城中,地位一般僅次於縣令,爲縣令之輔佐,每縣各置縣丞一人,主要職責是文書、倉庫等的管理。)”哥哥縣令。弟弟縣丞還真是一對好兄弟,兩人差不多是整個邯鄲城也數的上名氣的人物。

剛剛死去的縣令叫樑茂、弟弟樑才,二人兄弟感情十分好,要不是他哥哥,他樑才也不會有今日,顏良這一刀斬殺他的大哥,做弟弟的當然對顏良有所仇視。

“那諸位就先退下吧,城牆上交由我等即可。”審配話一開口,眼前的衆人捏了一把冷汗,這石頭亂飛,一不小心就會被砸成餡餅,誰會沒事閒事留下來,現在審配一開口,衆人向審配等人告辭之後,迅速往着城樓下走去,樑才抱起兄長的屍體,也慢慢往城樓下走去,雖然說他現在被封爲一縣之令,但此時的樑才臉上是一點笑容也沒有。

看着衆人慢慢離去之後,審配一臉疑雲“辛評,你速速派重兵給我看住這些人。若是做出什麼不軌事情,不用向我稟報,直接先給我抓起來,特別是哪個樑才。”審配仔細說道,他爲了堅守住邯鄲城,是不得不做出此舉。

“要不我們一不做,二不休,把那樑才………。”辛評做了做手勢,但被審配一下回絕了,這樣做只能讓城中那些官吏和士族們不安,邯鄲不但是趙郡的太守府主要地,還是整個冀州刺史府的主要地,城中官吏比較多,要是自己殺樑才,只會出現動亂。

“嗯,我這就讓人吩咐下去,時刻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辛評開口說道。接着他也向衆人告退,吩咐審配交代的事情。

衆多官吏下城之後,衆人還是有些害怕,畢竟連靠近城下的房屋還都受到牽連,連房子都被砸個大窟窿,他們這些人能堅持多久,都開始跑的遠遠跑開,只有樑才抱着自己的兄長慢慢往自己街道的另一頭走去“大哥,你放心好了,此事我不會就此罷休,就算拼了我的命,我也一定會爲你報仇。”樑才低語道。邁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城下。顏良殺害他的兄長,接下來。樑才又如何報復呢?

葉家軍一波接一波的攻擊,整個城牆上都差點變成一片廢墟。但袁軍在顏良的鼓舞下,照樣還是有三四千人堅守着。“快,快,快,拿巨石來,拿巨石來。”張飛在一邊正打得興奮,可是彈藥出現了狀況,搬運來數千塊五六十斤重的石頭,現在都用得差不多了,全部都在對面邯鄲城上和城下。

“報!報告將軍,這….這巨石沒了。”士兵走到張飛面前,緊張說道。生怕張飛又要開罵,他對眼前這位葉家軍大人物是又尊敬,又害怕。

“沒了,怎麼快,我還沒砸幾個人啊,就這樣沒了。算了,算了,你們吩咐下去,明天給我準備比今天多幾倍的,我非要把那邯鄲城的城門砸破不可。”張飛自信滿滿說道,還不忘拍了拍那位士兵的肩膀。

“遵命!”士兵激動說道。難得如此面對面的與張飛接近,更難得對方還不時拍打着自己的肩膀,雖然有些疼痛但那也值得了,他晚上跟士兵們也可以好好炫耀炫耀。

“看來彈藥快用完了,今天也該到此爲止了,明日再來一波霹靂車的攻擊,應該會攻破邯鄲城。”葉晨看着眼前的狀況,自己大軍不動一兵一卒就殺敵數千,當然,此時攻城也不一定攻不下眼前的城池,但兵馬損失還是有些大。畢竟自己帶的騎兵比較多,今天的霹靂車攻擊使得袁軍的士氣大落,明日再來一場,就可以輕而易舉拿下,到時候,兵力損失會大大減少。葉晨當然不會讓自己士兵白白送死,儘量以最小的傷害攻下邯鄲。

其實葉晨主要還是在等,沒錯,他在等,上午他已把話說開了,只要投靠於他,他絕對不會虧待對方,但若要堅持到底,那攻破城池就是他們的死期。要說那些人全都忠誠袁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上午他們不知道葉晨手中有着霹靂車這恐怖的攻城武器,所以也跟着審配一樣,打着誓死效忠的名號。

經歷午時過後的一陣地獄般的恐懼之後,在那些人心目中,別說三天,就是一天也能攻下邯鄲,人的本性大部分都是貪生怕死,而且投靠葉晨,葉晨也保證不會虧待他們,肯定會有險種求利,不惜生命,偷偷跟葉晨聯繫,拿下邯鄲城。

葉晨等的也是這個機會,他想要的就是裡應外合拿下邯鄲,損失要減到最小。“俊乂,你還看什麼,都已經結束了,走,我們還是先回軍中吧。”張飛看着張郃還是一臉驚呆望着邯鄲城上,爲剛纔的震撼還在發愣,不由上前叫醒張郃,接着一手把張郃往軍中拉去“怎麼樣,葉家軍的霹靂車厲害吧。剛纔我老張可砸死了好幾百人,不賴吧。”張飛連誇帶吹,剛纔他真的有這麼多嗎?謊話連篇,要是仔細看他在投射的話,有人會發現,他百分之五十是打在城牆之上,百分之二十是直接翻過城牆掉入城中,只有百分之三十是掉在城牆上,而且還是命中率相當低。

“厲害,厲害,這可是我張郃見過的攻城武器,別說什麼戰神呂布了,就是來十個,百個堅守城牆上,也要被霹靂車一個個砸成餡餅。”張郃回味着剛纔巨石亂飛的場景,不由大聲說道。現在的場面是,葉家軍快速退離千米,然而邯鄲城的城牆是早已面目全非,城牆上還傳來一陣陣悽慘的聲音,說起來這死的倒是不算多,被砸的殘廢比較多。

“唉!兩軍還沒交戰就出現如此局面,真不知道,明日的攻擊,我軍還能不能堅守住。”逢紀搖晃着腦袋,面對眼前的狀態,不得不對葉家軍的霹靂車產生恐懼。剛開始顏良的表情讓他還沒感覺到霹靂的可怕,親身經歷之後,他才知道可怕的程度,現在的他一想到那有如雷鳴的聲音,就有一種恐懼降臨,纔多少時間,一個多時辰,就造成了袁軍一場巨大的浩劫,整個城牆上是一片慘狀,一個個哭天喊地,有如人間地獄一樣。

“是啊!要不是顏將軍站出來,鼓舞士氣,不然,我軍早已跑的一乾二淨,或許葉晨現在就攻城也說不定。”審配說道。一個武將在戰場是很重要的位置,他能帶動士兵在戰場上的士氣,這就是那些審配等人所作不到。毫無疑問,剛纔要不是顏良親自出馬,帶動衆人一起堅守的話,眼前狀況會有所改變。不管武將還是謀略家等都是不可缺少。

顏良一臉皺眉,看着傷亡慘重的軍隊,忙向審配跑了過來“正南先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明日葉家軍再次一次霹靂車,這邯鄲城肯定堅守不住,不知你看我想了一個辦法,你看如何,我準備晚上帶數千兵馬偷偷進入葉家軍軍營之中,搗亂那些霹靂車,這樣明天我們也無須擔心。”顏良準備來個夜襲,準備砸了葉家軍的霹靂車。

“萬萬不可,此事風險太大,葉晨肯定也會想到這一點,派重兵把守,要是一有失誤,別說是那數千名士兵,就是你也別想回來。”審配馬上中斷顏良的舉動,向霹靂車是這次攻打邯鄲城主要的攻城武器,葉晨難道不好好派重兵把守嗎?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把兵馬的傷亡統計下,在把這些傷員全送到城中安養。”審配現在也是沒什麼好辦法,只能慢慢想一想,可是時間不會等人,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審配照樣還是還是和逢紀等人呆在城中書房之中商討着重要大事。

就在這個時候,城中咯士族和官吏們都開始了有所行動,經歷下午葉家軍的霹靂車攻擊,那些士族也好,官員們也好,都開始考慮着爲自己前途,爲自己家族考慮着將來的打算,他們不是看不出來,葉家軍如果在來一次跟今天一樣的攻擊,邯鄲城不破都難。

整個城中一下子風雲掀起,有些士族甚至幾個家族偷偷聯繫起來,城中大小官吏也不停想着一切辦法,往向城外葉家軍方向前去,當然,這些都被辛評所安排的人發現,一下子,整個邯鄲城是大亂一片,那些士族和官吏們沒想到,自己等人一舉一動居然都早已被對方監視着。還好葉梅做出反抗的大暴動。

然而,在城中混亂之時,袁軍兵馬壓陣對方的時候,城西,駐守此地的將領張南,正堅守此地的時候,只見一個穿着破爛,一臉亂髮,跟個乞丐似的男子走了過來。守城將領張南走了過來“事情我都辦妥了,現在城中大亂,我給你在城外我們以前玩耍的老地方準備了一匹馬,必需給我在一個時辰之內趕回來,不然,被發現,我等就會全家被問斬。”

“謝謝了張兄,你放心好了,我會在一個時辰內趕回來。”這乞丐說完之後,張南迅速讓士兵輕輕打開城門縫,放下吊橋,讓乞丐快速奔跑出去。

“樑兄,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希望你的弟弟不要讓我失望。你的大仇我們一定會爲你報得。”張南遙望着天空輕聲說道。眼前這千餘人都是張南的心腹,剛纔的一幕,就像沒發生一樣,而一個時辰之後,剛好要換班,所以張南纔會讓對方在一個時辰之內趕回來。

不久之後,一匹快馬快速行駛到葉家軍安營之處,馬上的正是那穿着破爛跟乞丐一樣的人。此人一到軍營範圍就被葉家軍所發現,抓捕起來,帶入軍營之中。

當葉家軍的士兵們把此人帶到葉晨等人身邊的時候,眼前之人掰開那凌亂的長髮,露出面孔,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樑茂的弟弟樑才。樑才心中要爲兄長報仇,就必須要靠葉家軍的實力,所以他纔會跟張南二人串通好,連夜出城會見葉晨。讓人不解的是,爲什麼張南會幫助樑才呢?難道他就不怕被顏良等人知道,遭到滅門嗎?

張南本就是邯鄲人,他跟樑茂和樑纔算起來從小就是玩伴,三人是從小一起長大之人,樑家比較富裕,在邯鄲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士族。而張南家境比較貧困,還是他家的下人,但樑茂兩兄弟也沒嫌棄,三人可以說是兄弟相差。樑茂此人當縣令也沒做什麼貪污之事,他們家本就是有房、有田、有錢的大財主,就是膽子很小,從小到大他們兄弟二人出來玩之時,只要跟人打起來,都是樑才這做弟弟的出來保護大哥,也因爲樑茂的膽小認識了張南這位大傢伙,也因爲樑茂的膽小,被那霹靂車一嚇到,逃不過顏良一刀砍死。

張南從小父親走的早,是母親帶大,母親又在樑家做苦工,本就是孤兒寡母,母親身體本來也就不好,如此勞累,讓從小的張南提前了早當家,他身體本就強壯,個頭比同年人大很多,不怕吃苦,吃累,擔任家中負擔,但就算如此,他母親的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直到病倒,當初找大夫看病的錢張南也沒有,還好樑茂所救濟,最後還是於事無補,張南的母親病倒死去,安葬母親的費用也是樑茂替他出的錢。可以說樑茂對他是恩重如山。

後來的張南也去參軍了,幾年下來,任着自己的本事,剿匪、殺黃巾軍,他的官職業一步一步高升,最後還被分派到審配手下,一起駐守鉅鹿。

審配大軍抵達趙郡,張南也就率領兵馬跟隨回趙郡,自己的故鄉邯鄲,他也沒想到,多年不見得好朋友,好兄弟居然成了邯鄲城中的縣令和縣丞,三人難得相聚當然是高興不已,可讓張南沒想到的是今天下午從樑府傳來的消息,說縣令樑茂被殺,他馬不停蹄往樑府跑去,一進去就是一兩個時辰,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得而知。但從種種跡象上來看,張南和樑才二人開始醞釀着報復的行動。(先說下,三國中的張南是有兩個人的,一個是袁紹這位,在曹操平定北方之後,他投靠了曹操,成了魏將。在赤壁之戰死於周泰手中。另一個是蜀漢將領,他是在荊州就跟隨劉備之人,在夷陵之戰,被吳將陸遜火攻大敗。後去救劉備,也死在周泰手中。)

在葉家軍將近過去半個時辰,樑才迅速騎着兵馬往邯鄲敢回去,看來跟葉晨已經談妥一些事情。來得及時,等樑纔回城之後,還是張南原來的兵馬守城之中。“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有沒有見到葉大人。”張南見樑才已經趕回來,忙上前問道。

樑才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此時不是商議的時候,反正事情都已辦妥,張大哥你就按照我下午跟你說的辦就好,我現在還是先回去要緊。”樑才簡單說了幾句,就快速往街道角落中跑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顏良,你給我等着,明日我非斬殺你的人頭來祭奠我兄弟。”張南緊握右手,一副報仇雪恨的樣子。沒過多久,一羣兵馬跑了過來,正是換班的時候,還好,樑才走的及時,不然,事情還會搞砸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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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樑才偷偷跑回家,他沒有從前門進,也沒有從後門進,既然城中那些官員和士族都被審配派人馬見識,樑才當然也考慮到自己也肯定如此。他跑到自己樑府的角落,搬開周圍的稻草,居然在稻草下有個洞,沒錯是狗洞。

難怪他喬裝打扮,從狗洞偷跑出,躲過袁軍的耳目,也沒想到,樑才爲了替兄長報仇,寧可爬狗洞。查看了四周,樑才很快就爬進了府中,原本那狗洞也被他用稻草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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