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六十一 於是,五經十四家法成爲了歷史

見到那些狀若熊虎的黑甲士兵,“名士”們紛紛愣住,面色變得煞白。

郭鵬卻好像沒看見這羣黑甲士兵一樣,端着茶碗一口飲下,只覺得脣齒留香。

“暢所欲言吧,孤素來廣開言路,就喜歡聽真話,嘴巴長在你們身上,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孤會聽着。”

等了等,沒人說話。

當然,也沒什麼人敢說話。

“沒人說話?那就這樣吧,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國朝規定的五經正統就這樣了,很快就會對外公佈,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給你們說話的機會你們不要,那今後,就別說了。

你們還想傳承,那就傳承下去,你們不願意傳承,想學點別的東西,也可以,反正你們的學術水平,孤並不懷疑,想學別的,孤歡迎,也不阻攔,但是今日之事,若還有人出言反對,休怪孤無情!”

說完,郭鵬站起身子,在蘇遠的攙扶下離開了黃龍殿。

蔡邕看了看底下一羣人,深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也跟在郭鵬身後離開了。

當天稍微晚些時候,朝廷對外公佈了黃龍殿會議的具體結果。

保留五家家法的學官,立爲正統,稱五經博士。

從此以後朝廷只認這五經,士子們只有學習這五經家法才能參與舉孝廉,才能參加公府複試入仕做官,否則,就做不了官。

一切都沒有改變,從最開始到現在,似乎他們的抗議他們的決然他們的上表都沒有任何意義,就這樣被無視了。

皇帝完全不曾在意他們的抗議和他們的想法,我行我素。

這黃龍殿會議到底是幹什麼的?

只是用來爭吵的嗎?

有人當場暈倒,有人氣憤非常,有人大吼大叫,有人抱頭痛哭。

有人狂喜不已,有人歡歌笑語,有人呼朋喚友,有人喜極而泣。

衆生百態一覽無遺。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呼喊着大家一起,要到皇宮向皇帝陛下請願,請皇帝陛下改變自己的決定,重新聆聽士子們的呼聲。

家法不可廢,傳承不能斷。

如果皇帝陛下不答應,他們就坐死在皇宮前,以此表達他們最深切的抗議!

一傳十十傳百,很多人被鼓動起來了,他們氣勢洶洶的決定向皇宮方向前進,試圖向皇帝請願。

然而就在此時,宮城門開,一大羣黑甲士兵全副武裝的向皇城外走出,然後列隊,整齊劃一的面對着試圖【請願】的士子們。

“皇宮禁地,除非有陛下允許,否則不準靠近!如有靠近者,以造反罪論處!”

熊虎一般的許褚只要靠自己的大嗓門就足夠喊出這樣大的聲音了。

黑甲禁軍也只需要站在皇宮門口一動不動,那沖天的殺氣就足以震懾人心了。

有些人退卻了,有些人卻還在鼓動士子們向前進,他們賭這些黑甲士兵不敢殺人。

黑甲士兵的確不會殺人,但是他們未必不會抓人。

許褚立刻看準了幾個帶頭鬧事的,一聲令下,一羣黑甲士兵立刻頂着大盾衝上前抓人,把士子們撞得七零八落,抓住了那些帶頭鬧事的。

他們還在掙扎,但是已經沒有意義了,被黑甲士兵一衝,士子們的隊伍就亂了。

“限時一炷香,屆時再有停留者,一併以造反罪論處,問責三族!嚴懲不貸!速去!”

許褚讓人點燃了一炷香,然後虎視眈眈的看着大廣場上的所有人。

吃瓜羣衆們火速散去,本來就沒打算鬧事的士子們也紛紛散去。

打算鬧事的看着那些被抓住的領頭人被連推帶攘的押入了宮城不知去向,嚥了口唾沫,紛紛低頭離開。

他們倒是沒什麼有膽子的敢上來搶人,似乎除了嘴巴,其他地方都不好使。

很快,大廣場上除了黑甲士兵再無旁人。

有道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士子們的鬧事沒有任何意義,郭某人絲毫不擔心這幫人鬧事。

而黃龍殿內的那些人不管想什麼,做什麼,此時此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郭鵬的聖旨傳遞到了太學和禮部。

負責太學管理的袁嗣和禮部尚書許靖立刻奉召。

袁嗣立刻指揮太學教學團隊全方位清除了非《嚴氏公羊春秋》《孟氏易》《周官禮》《毛詩》和《歐陽尚書》之外的教學資料,全部搬入皇宮藏書閣進行封存,如無必要,不會再次拿出。

禮部尚書許靖立刻召集部下開會,將皇帝的命令傳達,令所有主持公府複試的官員知悉。

以後公府複試的內容就是《嚴氏公羊春秋》《孟氏易》《周官禮》《毛詩》和《歐陽尚書》。

非此五家家法之外的其餘家法全都不納入考試範圍之內,若要做官出仕,必須走這五種家法……準確的說是正統聖人法的路子。

不懂這五種家法教學內容的自然不能從事公府複試的工作,需要懂行的人來主持工作,所以一批人被換了下來,另外一批人走馬上任。

郭某人很快就從教育和考試兩個方面全面取締了其餘九種家法的生存空間,然後讓蔡邕牽頭,選舉出了新任的五經博士。

到四月中旬,在極短的時間內,五經十四家法就成爲了歷史。

今後只有五經,沒有十四家法了。

失去家法傳承意義的家族如喪考妣,有的在洛陽街頭放聲大哭,有的在友人府上放聲大哭。

哭完之後,這波人也分兩路行動。

一路堅決不認同皇帝的理念,堅持決定把自家家法傳承下去,說終有一日,自家家法還能重新回到官方學說的序列之中,他們還有希望。

他們堅決不妥協,寧願成爲在野學派也不會接受這個結果。

追隨他們的人很少,但是依然有,他們離開了洛陽,回到家鄉,靜靜蟄伏,等待機會。

他們的確認爲自己還有機會,數百年來的起起伏伏,很多家法斷絕傳承,也有很多重新獲得了官學的地位,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

只要換了皇帝就有機會。

另一路則更加現實,被皇帝打擊之後,就決定妥協,私下裡繼續傳習本家家法,但是已經開始向正統五經家族尋求和解,希望可以得到學習正統五經家法的機會。

不過想要這樣做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比他們更早就已經有不少有名氣的士人家族向他們提出請求,這些抗爭到底的反對派家族吃了閉門羹。

然後他們當中終於有人明白,他們因爲抗爭到底的行爲成爲了典型,不爲皇帝所認同,正在被穿小鞋,被秋後算賬。

皇帝嘴上說得好聽,但是他們這一批人可能永遠都別想再回到朝廷中樞了。

他們的所有政治勢力,所有門生故舊,恐怕都會遭到皇帝和新五經學派利益獲得者的聯合迫害,他們很難繼續在朝中立足了。

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會面臨皇帝和獲勝者們的秋後算賬。

意識到這一點,他們倍感恐懼,倍感絕望,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果不其然,四月下旬,新一輪清洗開始了。

一千四百六十二 千錯萬錯都是安息人的錯八百九十九 于禁有了一個決斷一千五百一十三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三百八十二 劉協漸漸產生了絕望的情緒一千三百三十三 最後,朱元璋沒有成功一千二百零七 廢察舉,立科舉七百一十六 你們司馬家的手可真長啊七百五十六 十五年前的心願一百六十八 太守府內洋溢着快活的空氣九百四十三 賭上郭魏帝國的國運二百五十二 公孫瓚心中的野望開始滋生一千一百七十四 你們的婚事,爲父已經決定好了一千零二十四 給東漢帝國收屍八百七十三 郭某人的經濟手段五百零一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一千四百六十五 呂虔的確是一個有遠見的官員三百五十七 天下第一袁公路一千四百九十一 郭瑾改組臨淄營一千三百七十六 卡拉卡拉皇帝把目光投向了東方一百二十一 你不負我,我不負你一千零八十六 趙雲深深爲之嘆息三百五十四 郭子鳳的錢袋子九百五十三 乖乖站好有糖吃一千一百四十八 西域的鬥富浪潮一千三百一十六 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看到郭鵬在私下裡流淚一千一百三十七 他們產生了些許的憂慮一千三百零三 辛毗能理解瑪努爾的疑惑一千二百七十六 士府君,這皇帝詔你不接嗎?七百六十四 大王不爲帝,臣死不瞑目二百八十五 不要用你的興趣來挑戰我謀生的本領八百六十一 魏帝國第一任益州刺史一千三百八十 霸權的確立一千一百零三 今日起,我們都是鮮卑人一千零四十一 雍闓的囂張並非無緣無故一千一百六十九 第二個,郭鵬選擇了荀攸四百五十九 來一場漂亮的大一統一千四百七十九 千古,也唯有一個諸葛亮八百九十一 于禁猛攻新昌縣城七百八十九 第六份詔書五百三十一 三州同盟一百九十四 萬物生靈,盡入士人之手一千二百一十九 他終於理解朱元璋的難處了六百九十六 嘿,史書五百六十六 他們還想再賭一把一千四百六十五 危機不僅僅在於商業,更在於政治一千一百六十六 郭子鳳做不得,皇帝做得五百零一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九百六十七 天朝上國真不愧是天朝上國七百八十五 郭鵬不可能放任下一個大家族的誕生一千二百零一 曹仁辭職一百二十八 女裝激將十七 關係戶的自我修養四百八十九 世上英才何其多,怎能不爲我所用六百二十九 漢中郡一分爲二一百零八 郭郎爲何會選擇我糜氏八百三十四 嘴炮之王一百零九 以權謀私的郭某人五百七十二 郭某人再一次大限度的凝聚了人心一百八十二 宦官出逃,郭鵬渡河一千三百三十四 郭珺憎恨嫡長子繼承製一千四百四十八 郭鵬想要給她們一點補償一千一百八十九 上一個時代最後的殘留物三百三十五 醉酒的麴義二百五十八 當然他沒有得出答案一千四百八十 對錯之間三百五十八 小小的問題一千一百八十四 皇帝的怒火四百九十七 郭某人這種喜歡權力的冷血政治動物能忍?一千零六十一 諸葛亮的意志非常堅定七百一十九 爲了存活,周瑜已經不惜一切手段了一千五百 好好先生諸葛瑾一千一百五十七 總覺得哪裡不太和諧?一百零二 逐漸膨脹的野心和慾望九百四十四 重返西域戰略(上)九百一十八 厲害,實在是厲害八百零二 不知蒯君能否爲我分憂七百二十九 劉表後院失火一千一百一十九 封狼居胥(下)一千五百零五 劉健死了二百五十九 將軍高義,實乃兗州之主也一千一百三十 煮飯吃的馬謖五百七十七 困龍之局三百七十四 李郭之亂拉開了帷幕一百四十二 郭鵬要休假一千四百七十八 諸葛都護當真與尋常官員不同一千一百一十八 高定和朱褒都死了九百九十八 程田黨爭一千二百二十九 幸好你沒有九百五十 河西四郡的平定一千四百九十五 棗祗忽然間有點羨慕程昱六百五十二 陳紀的野望九百六十三 辛毗立刻爆發出了無窮無盡的行動力一百七十三 靈帝廢史立牧一百九十三 被登基的劉協六百三十五 從襄陽到江陵三百七十一 我怎麼感覺我們好像中計了?一百七十五 西園軍的建立與驚恐的何進一千四百零三 現在,沒人比他更懂糧食的重要性六百八十三 郭鵬不需要涼州人的配合一千二百五十七 郭瑾納妾與交州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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