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二十六 崔渠是不是唯一會死的那個人?

宦官是郭某人對抗士人和官僚不可或缺的助力。

沒有宦官作爲臂膀,郭某人就不能對抗士人和官僚,因爲他們的人數太多了。

但是做爲郭某人的狗,宦官需要明白一個道理——

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該說什麼樣的話,該做什麼樣的事情。

皇帝不讓說的,就別說,皇帝不讓做的,就別做。

懂得這些道理,纔是皇帝可以信賴的宦官。

不懂得這些道理,就不該存在。

現在看來,蘇遠似乎還沒有完全參透這個道理。

所以郭某人不介意做他的老師,讓他好好學學這門課程。

“記着自己的本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要牢記在心,這一次我饒了你,但是,你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郭鵬的聲音裡沒有任何情感。

蘇遠只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於是趕快表忠心。

“老奴知道,老奴知道,老奴絕不再犯!絕不再犯!老奴再也不會多嘴多舌了!再也不會!”

蘇遠咚咚咚的趴在地上磕頭。

郭鵬點了點頭。

“行了,起來吧,繼續按摩,我的肩膀有點痠痛。”

郭鵬轉過身子拿起了筆,繼續處理政務。

蘇遠則鬆了口氣,趕快爬起來給郭鵬繼續按摩。

那心臟跳的啊。

砰砰砰砰的。

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充斥着蘇遠的內心。

可還沒等他稍微放鬆一點,郭鵬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對了,蘇遠,聽說有人給你送錢了?數量好像還不少?”

蘇遠渾身一顫,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下,整個人僵住了。

“陛下……老……老奴……”

“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多嗎?你至於窮到那種還要到處去撈錢的地步嗎?”

蘇遠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郭鵬笑了笑。

“收錢不是什麼壞事,我知道你們這羣人也沒什麼好追求的,無非是多弄點錢多吃點好的,我也沒攔着你們,送就送,我在意的不是這個,但是蘇遠啊,拿人錢財,要與人消災啊。

錢不是白拿的,你拿了誰的錢,要爲誰消災,你心裡可得清楚一點,給你錢的人,必然是想着讓你往我這裡使勁兒,可我是皇帝啊,利用皇帝賺錢,好像沒那麼容易吧?”

郭鵬扭過頭,看了蘇遠一眼,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冰冷。

蘇遠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陛下……老奴……老奴只是一時糊塗,老奴……老奴馬上把錢退回去,不要了,以後都不要了!絕對不要了!”

“拿着吧。”

郭鵬扭過了頭,不再看這蘇遠:“誰給你的錢,我知道,有什麼目的,我也知道,他們錢多願意給,那就給吧,你是我貼身宦官,可以拿錢不辦事的,他不敢怪你,他要是怪你,我就幫你殺了他。

然後,那個人通過什麼渠道,用什麼方式給你的錢,你要清楚,自己去把那條渠道解決掉,別留下什麼痕跡,我要內廷,是爲了讓外朝摸不準我在想什麼,可要是內廷漏了,我要內廷還有什麼用?”

蘇遠嚥了口唾沫。

“老奴明白,老奴……馬上就去辦!”

“別急,繼續按摩。”

“遵……遵旨。”

意識到自己涉險過關了,蘇遠的內心充斥着劫後餘生的慶幸。

趕快繼續爲郭鵬按摩肩膀。

雖然沒了性命危險,但是蘇遠的心中卻產生了濃濃的畏懼和後悔。

對於這位主人的畏懼。

對收錢這件事情本身的後悔。

他就不該被那筆錢給衝昏了腦袋。

對於送錢給他的人,他也充滿了埋怨。

蘇遠唯一不知道的事情,就是皇帝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這兩年多來,這宮廷內所發生的事情,皇帝到底知道多少?

蘇遠不知道。

崔琰當然也不知道。

當然對崔琰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也不是知道太多事情,而是立刻動手,挽回局面,保護家族安全。

一整個家族幾百號人,難道要一起掉腦袋嗎?

不行!

作爲崔氏代言人,崔琰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挽回局面。

於是崔琰離開皇宮之後,直接找到了崔渠,二話不說讓人把他綁到了自家府裡,然後親自監管,讓家奴用棍子把崔渠活活打死了。

場面相當殘忍,令人難以直視,血肉橫飛,但是崔琰卻忍着胃中翻涌看完了全程,相當於是親自執行了這場“家法”。

以一個人的性命換取全家族的安全和未來前途,這是值得的。

在皇帝的雷霆盛怒之下得到豁免,這是非常幸運的。

崔琰不敢有任何不滿。

而這件事情的消息也隨着都知監的傳播,很快傳遍了皇城內的諸多官署。

皇城內正在工作的每一名官員都知道了。

崔琰爲了換取皇帝的原諒,親自帶人對家中子侄崔渠執行了家法,把崔渠打死了。

一個月的功夫,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就經歷了很多次反轉,從最初的經濟問題,反轉成了要命的政治問題。

反轉到如今,牽扯進去官署很多,牽扯進去的人也很多。

但還沒有人丟掉小命的。

現在第一個丟掉小命的人出現了。

會不會有後來者,大家都還不知道。

現在雖然不至於人人自危,但是牽扯麪的確很廣,除了參謀臺和軍隊將領,大部分官員都牽扯其中,難以脫身。

畢竟在朝堂內,潔身自好的人並不多。

大家同氣連枝,自前漢流傳開下來的關係網絡一時被戰火毀掉,這兩年間,卻又有重新結成的架勢。

可是這一次,這剛剛結成的關係網絡還沒來得及正式運轉,就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疾風驟雨之中成了一團亂麻。

人與人之間的網絡聯繫是十分精密的,這種關係本身的聯結也是比較脆弱的,容不得疾風驟雨的打擊的。

現在倒好,皇帝疾風驟雨式的一頓打擊,剛剛結成的魏帝國朝堂上的關係網絡全亂了。

誰是朋友,誰是敵人,誰會害死自己,誰會幫助自己,成了一團亂麻。

一時間大家都搞不明白了。

網絡中的人遭到牽連,而沒有遭到牽連的,反而是那些地位比較低、不被接納入網絡的小角色。

小角色們慶幸着。

關係者們惴惴不安。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不關注商稅改革什麼的內容了。

他們早已不關注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商稅爭端,他們現在更在意自己的權力是否會受到影響。

和錢比起來,還是權力更加重要,只要有權,遲早有錢,要是沒了權,錢再多也沒用。

一介豪強罷了。

前漢中後期,新興豪強是如何被老牌豪強——士族所打壓,大家記憶猶新。

不能成爲最頂端的士族,家產再多,面對高層的打壓也是脆弱無力的,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

所以現在大家最關心的已經不是最開始的那件事情了,而是郭鵬對此有什麼應對方案。

是郭某人對此的態度。

那位掌握了極其龐大的權力的皇帝,會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呢?

又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

崔渠是不是唯一會死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還有誰會不幸的成爲皇帝發泄怒火的工具?

沒人知道。

但是畢竟已經有人死了。

這兩年大出風頭,隱隱有成爲朝中士人領袖趨勢的崔琰在自己家裡把從子崔渠活活打死,然後擡着他的屍體親自前往皇宮向皇帝請罪。

以這樣屈辱的姿態換取皇帝的原諒,求取家族的生存。

也只有在家族存亡之危面前,崔琰這位正氣凜然的“士人領袖”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做出這種令所有人都感到震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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