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五 臣的心難道就不會受傷嗎?

聽着郭鵬話裡的意思似乎並不那麼支持他的想法,田豐就有點着急。

要是不能得到皇帝的認同和支持,自己又該如何打擊程昱呢?

只有皇帝才能打擊大臣,懲處大臣,他又不能。

“陛下!”

田豐急了,立刻說道:“程仲德說臣是冀州人,所以懷有私心,一定要把運河修到冀州去,可是臣一片公心可昭日月,從來不曾有如此想法,臣完全是爲了魏國!

反觀程仲德,他說臣是冀州人所以有私心,他何嘗不是兗州人?運河過兗州,這何嘗不是兗州人希望看到的事情?程仲德以己之私揣度臣一片公心,居然污衊臣有造反之心!

陛下,從此事上足以看出程仲德此人心胸狹隘,剛愎自用,戾氣十足,可見一斑!此等人居於高位,執掌國家宰輔之權,極易爲所欲爲,非國家之福!非陛下之福!”

這火被郭某人扇起來了,田豐又是嫉妒又是生氣,於是圖窮匕見,開始了凌厲的進攻。

堅決要求打擊程昱,剝奪他的權力。

就準程昱攻擊他要造反,不准他反攻程昱?

他田元皓一片忠心可昭日月,怎麼就要造反了?怎麼就不臣了?

程仲德,你纔是奸賊!

田豐跪伏在地上,意志相當堅定。

撕破臉了啊。

郭鵬內心愉悅,但臉色卻依舊不改。

“元皓,何至於此?仲德雖然有缺點,但是仲德爲魏國之建立立下汗馬功勞,這是我們都看在眼裡的事情,如何能否認呢?他的功勞的確比任何文臣都要大啊。”

郭鵬一副無奈的樣子,連連搖頭嘆息。

這在田豐看來就是一種訊號。

郭鵬沒有嚴厲斥責他,雖然還在爲程昱說話,但是這就意味着郭鵬的心裡也對程昱產生了不滿。

郭鵬對自己所說的至少是部分認同!

天子部分認同了自己!

那就有機會!

田豐心中狂喜,立刻鼓足力氣煽風點火,試圖點燃郭某人對程昱的怒火。

“陛下,此一時彼一時,程仲德在建立魏國的過程中的確立下汗馬功勞,但是眼下已經不是需要平定天下的時候了。

陛下已經平定天下,人心思安,天下人渴望安定,需要安定,可程仲德不這樣認爲,他還是用那時的態度面對國家政務!

他把治理國家當做征戰天下,用對待外敵的方式對待我等同僚,用這種手段坑害同僚,豈不是讓我等寒心?

陛下,臣自追隨陛下以來,蒙陛下不棄,簡拔臣於牢獄之中,恩同再造,臣深深感念陛下的恩德,陛下交代的每一件事情,臣都盡心盡力。

臣自擔任尚書僕射以來,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疏漏,雖然臣才智有限,以至於釀成大禍,但是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鑑!

臣如有背叛陛下之行爲,定叫上天五雷轟頂,讓臣死無全屍,叫臣死後都不能進入祖墳!臣對陛下的忠誠就是如此啊陛下!”

田豐跪在地上,以頭撞地,痛哭流涕,表示自己的忠誠和無奈。

這煽風點火的勁頭啊,真足。

郭鵬似乎被深深地感動了。

於是郭鵬蹲下身子,把田豐扶了起來。

“你不這樣說,我也會這樣認爲,元皓,我說過,我從未懷疑過你的忠誠,仲德的話的確是過了,仲德他……的確是有些毛病,但是這些毛病也……也不能遮掩他的功績。”

郭鵬一臉爲難的樣子:“仲德最早跟隨我,我是瞭解他的,他爲人剛直,不太能聽得進別人的意見,他認爲他所說的就是對的,事實上他說的的確有很多都是對的。

他理政之能極強,辦事勤勤懇懇,處處得力,他是我最重要的助手,治理國家,處理政務,我離不開他,眼下,若是以此事而苛責仲德,我怕會傷了他的心。”

田豐一聽就滿心的不滿和嫉妒。

“陛下,程仲德污衊臣有造反之心時,可曾顧慮到臣之心?臣的心難道就不會受傷嗎?陛下!臣的心也是肉做的!也會受傷啊!”

田豐滿臉悲慼,立刻叫冤,並且表明自己的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郭鵬不溫暖一下他就好不了了。

嘔……

郭某人強忍住了嘔吐的衝動。

然後拍了拍田豐的肩膀。

“你們這是……唉,仲德他也是的……他怎麼能……算了,這樣吧!元皓,我會訓斥仲德的,你先回去,我會叫來仲德,和他認真談論此事,不會讓他冤枉良臣。”

“……”

田豐看了看郭鵬沒說話。

“不信我?”

郭鵬笑了。

“臣不敢,臣身家性命,全賴陛下庇佑,陛下要臣做什麼,臣就做什麼,陛下的命令,就是臣的使命!”

田豐再拜。

堅決表忠心,恨不能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讓郭某人看到他的忠誠。

郭鵬點了點頭。

田豐於是懷着部分目的達成的想法離開了皇宮。

回到官衙內,崔琰已經在等着田豐了。

“如何?陛下說了什麼?”

崔琰忙不迭的詢問。

“陛下沒有明確表態,只是說會訓斥程仲德。”

田豐鬆了口氣,緩緩坐下,喝了一杯水。

“這……這算什麼?難道陛下不在意這件事情?任由程仲德胡作非爲?那我們豈不是大事不妙?程仲德一旦知道此事,必然會立刻動手,那我們不就……”

“非也非也。”

田豐放下水杯舉起手,阻止了崔琰繼續說下去。

他緩緩開口道:“陛下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也沒有生氣,但是我以爲,這是最好的結果,因爲陛下認真的思考了,並且說,要訓斥程仲德,這意味着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

“嗯?”

崔琰皺着眉頭緩緩搖頭:“不是很清楚。”

“程仲德是最早跟隨陛下的老臣,是陛下的絕對心腹,絕對信賴之人,是陛下麾下唯一一個寒門出身卻被陛下親手提上士人身份之人。

這樣的人,那麼多年來,居然只有他一個,只有他一人被提拔爲士人,你說,陛下對他到底有多信任多倚重?是我們這些人能比的嗎?”

“自然不是我們能比較的。”

崔琰承認。

“沒錯,所以這一次陛下居然認同我所說的部分內容,並且說要訓斥程仲德,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陛下也開始對程仲德有所不滿了!在此之前,這可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田豐一句話點醒了崔琰。

“元皓,你的意思是,陛下這一次可能不會袒護程仲德?”

崔琰瞪大了眼睛:“如果我們繼續發力的話,是可以抗衡程仲德的?甚至有機會扳倒程仲德?!”

田豐狠狠的點了點頭。

“沒錯!程仲德專權剛戾,尚書檯內不滿意他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而現在,可能陛下也開始不滿意程仲德的專權與強橫了。

你想啊,程仲德是尚書令,尚書令是什麼職位?那就是宰輔之位啊!當今陛下又不是什麼軟弱無能的天子,當今陛下是馬上皇帝,開國之君!

他是帶着千軍萬馬掃平羣雄登上至尊之位的人傑啊,這樣的人能忍受一個在宰輔之位上專權強橫的人嗎?尤其還是程仲德這種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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