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韓宗羽的介紹,師弋對這傳承試練有了一定的瞭解。首先,這處傳承確實是極光上清真人所留下的,這位上古修士所處的年代距今已有萬年,算是和血神宗宗主同處一個年代的人物。
這位修士的巔峰修爲乃是圓覺境,和五雷宗現任宗主同等修爲,卻又不知道比那五雷宗宗主厲害到哪裡去了。
在那個承負集中爆發的年代,這位極光上清真人也同樣沒能倖免,他先後衝擊了八次聖胎境,最終都以渡劫失敗而告終。
儘管如此,他每次都得以全身而退,要知道進階聖胎境的天劫,可不是胎息境的雷劫能比的,經歷八次而不死簡直就是個奇蹟。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這位極光上清真人到底有多強悍。
可惜,這位極光上清真人生錯了時代,如果不是託生在承負最爲嚴重的年代,說不定他就已經成就聖胎了。
最終這位極光上清真人也沒能如願,他在大限來臨之時設下傳承試練,希望自己的衣鉢能夠傳承下去,這便是這處傳承試練的由來。
這一萬年來,能夠獲得極光上清真人的傳承者,可以用寥寥無幾來形容,可是但凡能夠獲得那部“紫光上玄真解”的幸運兒,憑藉這部傳承,都能夠在修真界闖出一番聲勢。
這部紫光上玄真解可以由煉精期,一路修煉到圓覺境,可以說是囊括了極光上清真人一生,對於修煉的感悟,其價值比起五雷宗的五雷玉書來也毫不遜色,都是頂尖的修煉功法。
不過,五雷玉書有一點是紫光上玄真解所比不了的,那就是傳播範圍。
因爲傳承試練的限制,每一位獲得紫光上玄真解的幸運兒,都無法將這部功法流傳出去,只能自己使用無法澤被後人,這無疑是最令人遺憾的。
不過,也正因爲如此經過了上萬年,這處傳承試練依舊沒有被修士所遺忘,這應該就是極光上清真人所希望看到的吧。
師弋對於這部紫光上玄真解,倒是沒有報有太大期望,畢竟想要獲得這份傳承實在是太難了,實力、運氣缺一不可,甚至運氣的作用,要比實力還要大上那麼一丟丟,不然師弋也不會用幸運兒,來形容那些曾經獲得過這份傳承的人了。
況且,因爲螟蟲的關係,除非師弋活的不耐煩了,不然他是不可能放棄冰鏡訣的,所以胎息境後續的功法,他只能在北宮之水的分支之內去尋找。
然而光從火這紫光上玄真解,明顯就是一套火屬性的光道功法,同師弋修煉的水屬性冰道功法,實在是相去甚遠。以上種種都讓師弋,對於這份令其他人趨之若鶩的傳承顯得興趣缺缺。
據傳這處試練之內,除了紫光上玄真解,還隱藏着許多小的傳承,這些都是極光上清真人曾經的藏品,師弋的目標就是這其中之一。
傳承中的其他功法都不重要,只要能得到一份存神期修煉秘籍,師弋就知足了。
不過,令師弋鬱悶的是,此時距離他登上極光島,已經過去了一週的時間,他至今仍然沒能踏入那傳承試練一步。
究其原因乃是因爲,這傳承試練的設置問題,這裡不同於其他禁地限時開放。
這處傳承試練只要能夠集齊八人,就能夠自動開啓。
當然,這並不是說隨便找來八個人就能開啓試練,那樣未免就太不值錢了。這其中自然有前提條件,那就是必須是持有傳承令牌的人才可以。
如今因爲八個人始終差了兩個,所以試練開啓條件一直沒有辦法達成,師弋也只能一邊修煉,一邊繼續等下去。
“師弋你不要急嘛,如今算上你一共到場了六人,只要再來兩個人就能開啓試練了,說不定今天那剩下的兩人,就一下子都到齊了呢。”說着,韓宗羽拍了拍師弋的肩膀,十分樂觀的對他說道。
對於這個自來熟的傢伙,師弋的表情有些無奈,這個韓宗羽乃是一名劍修,他並非來自那些劍道大派,而是出自一個隱世門派,這個門派人數十分稀少,師門傳承也十分特別,一個師傅一生只傳授一名弟子,除了師徒兩人之外,平素裡也很少交流。
據韓宗羽所說,正是因爲山上生活清苦,又沒有人可以交流,所以導致他在下山之後,變成了一個話嘮,除了睡覺之外,嘴基本上是聽不下來的,哪怕是修煉也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湊。
“師弋啊,你說如果有一天,師門突然傳訊讓我返回山中,開始傳授弟子該怎麼辦呀,萬一收的弟子像你一樣是個悶葫蘆,我沒人說話豈不是要憋死。
這麼想想爲了我自己不被憋死,萬一師門傳訊召回,要不就當沒看見得了。實在不行,要不乾脆就此和師門一刀兩斷吧。”韓宗羽從修行中睜開眼睛,一臉鄭重的對師弋說道。
師弋正在修煉,聽到韓宗羽的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因爲害怕寂寞不敢迴歸師門,甚至有脫離師門單幹的念頭。
師弋如果有這麼個徒弟,怕不是要提刀下山來砍他,師弋爲韓宗羽的師傅默哀了兩秒鐘。
不過和韓宗羽混久了,他經常會說一些驚人之語,師弋聽多了也多少有些免疫力了,於是師弋沒搭理他,繼續自己的修行。
這種一味的等待最是消磨人的耐性,再加上一直聽着韓宗羽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就在師弋以爲會被這傢伙煩死的時候,海島之上終於又有了新人加入。
這次來人聲勢十分浩大,將藏身海島等待傳承試練開啓的其他人,都吸引了出來,師弋已經來了一週時間,這些先來的人中,甚至絕大多數連他都沒有見過。
衆人聚攏過來,只見天上兩匹天馬,拉着一截華麗的車廂,伴隨着一道道斑斕的彩虹,帶着鈴聲從天上緩緩飛下,最終落在了衆人的中央。
隨着落下的馬匹打了兩聲響鼻,華麗的車廂也同時打開,緊接着從那車廂之內走出兩人,一個是面留短鬚的俊郎中年人,另一個則是大概雙十年華的俏麗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