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一人坐在河邊賴洋洋的曬着太陽,似乎在想着心事,身後蝴蝶在草叢中自在的飛舞,一切顯的那麼祥和又那麼安靜。
“這麼熱的天怎麼坐在這裡?”天佑走了過來坐在林子身邊。
“在熾熱的陽光也溫暖不了心中的寒冷,你過來不會爲了給我說這些吧?”林子扭頭看了一眼天佑。
天佑輕嘆了一口氣,沉默着,良久開口道:“也許這就是命運。”
“什麼意思?”聽天佑這麼說,林子忙問道。
“你現在擁有別人無法擁有的能力,但你卻得不到普通人能夠得到最起碼的愛情,修道之人,命中五弊三缺。‘孤’這個字,其實有很多解釋,其中有一個解釋就是孤身一人,無妻無子而終,自從你跟我學道之時,你的人生,你的命運就已經悄悄被改寫了,開始時我只問過你們會後悔嗎,你們說不會後悔,我想既然你們不後悔,我也沒有必要給你們講‘五弊三缺’”
“我從來不相信命運,我只知道人定勝天。”
“是啊,人定勝天,其實我也想過,而且不止一次,但是對於修道之人而言,無論怎麼向命運反抗,無情的命運還是會自動修改命運的結局,就比如你和薔薇,本來兩人好好的你情我願的,但誰會想到突然就分手了呢?”
聽到這些林子苦笑了一下,“真是造化弄人。”說完林子點着了一根菸叼在嘴裡,本來晴朗的天,竟然颳起了風,天空烏雲密佈,下起了雨,也許這是夏天天氣的多變,也許這是上天對林子命運的洗禮。
雨漂泊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陽光依舊照耀大地,雨過天晴後,空氣中的塵埃彷彿被大雨沖刷乾淨,令人神清氣爽。
天佑四人走在城市的郊區,本來路上行人不多,但天佑一行人的衣着打扮還是顯的那麼刺眼,路人紛紛扭頭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這幾位年輕人。
經過一幢廢棄的大樓,看起來應該是家廢棄醫院的住院部,有十幾位民工在做着拆遷的工作,本來挺小的事,誰也沒有往心裡去,但身後突然“啊~!”的一聲,四人回頭看去,只見一民工掉了下來,這時已經有不少路人圍了上去,要說看熱鬧這可是我們偉大的光榮傳統,那個工人大概沒救了,趴在地上血肉模糊,身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應該是卸玻璃時不小心失足掉下來的。
“不會還是五樓掉下來的吧?”路人紛紛議論道。
五樓?五樓怎麼了?還是?難道…聽到路人的議論,天佑幾人直覺告訴他們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天佑忙上前和路人搭訕,從路人口中得知原來這座樓很久以前就應該拆掉的,拆遷當天就從五樓墜下兩人,後來施工隊索要了賠償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直到最近,才又有施工隊接的這活,沒想到又發生了此事。
聽完路人的解說,天佑擡頭看了一眼五樓,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陽光還是很充沛的照進五樓,應該是工人不小心才導致此事發生,看來是我多想了,但是五樓連續墜下三人,怎麼想也得不到合理的解釋,難道墜樓的三人都是馬大哈型的?不會吧?天佑心想着轉身離開。
“你不覺得此事很詭異嗎?”明傑追上來道。
“沒錯,是很詭異,看來是鬼怪作崇,剛纔我看了一下五樓,沒有發現什麼可疑,我想此物應該道行極深,能夠隱藏自己的行蹤。”
“那我們怎麼辦?要管嗎?”
“管當然是要管,我們先找個地方準備一下,可是現在去哪裡找些柳葉呢?”
話說天無絕人之路,正當大家爲柳葉一事犯愁時,正好從天佑幾人身旁路過一位身穿道袍,一嘴山羊鬍,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男子,此人右眼眼瞳呈白色,打遠一看就跟白內障一樣,但誰會想到,此眼正是世間少見的‘陰眼’,民間俗稱‘晦氣眼’。
據說此眼白天什麼東西都看不到,如同瞎子無疑,但是一到夜晚,便可看清一切事物,什麼妖魔鬼怪都逃離不了此眼的視線,正是一顆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眼睛。
天佑連忙上前招呼此人,得知此人也是爲墜樓一事而來,話題一下子就打開了,聊天過程中得知此人姓黃,天生就具備這樣一顆‘陰眼’,能掐會算,俗稱‘陰陽先生’,真乃情投道合也。
黃老前輩得知天佑一行人正爲柳葉犯愁,連忙從隨身而背的‘伏魔袋’中拿出八片柳葉,交給四人一人兩片,並告誡他們一片用來擦眼睛,一片貼在額頭之上,降低自己的火氣,因爲要對付的是很厲害的傢伙,以免被不乾淨的東西上身。看來這老頭道行還真不淺,不知道是不是紙上談兵,還是真有實力,但只那一隻‘陰眼’就顯出此人不同凡響。
要說爲什麼把柳葉貼在額頭上就能降低自己的火氣,相傳人胸前從出生就帶有八卦,額頭一盞燈,雙肩各有一盞燈,時運不旺時,燈火就會減弱,而人往往就是在這種時候最容易見鬼,也許這大概就是爲什麼人總是在倒黴的時候愛生病的民間解釋吧。
“初我判斷,五樓那個應該是極陰極煞之物。”黃老前輩道。
聽到極陰極煞天佑和明傑一臉震驚,啊飛和林子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極陰極煞,但是聽到這個名字,也覺得此物必定非常兇猛,名字都這麼霸氣,當然駭人了。
所謂極陰極煞,屬於相對來說比較難對付的一型,這種鬼很難形成,因爲要做這種鬼的人,必須是極陰之時所生,又在極陰之時所死方能形成。
“此鬼也屬魂魄,我想應該可以用曲靈劍斬斷其魂。”林子說道。
“什麼事都別想的那麼簡單,我們應該做好充足的準備,以防不測發生。你們回畫符咒不?”黃老前輩問。
符咒?要那些幹嘛?管他是極陰極煞還是什麼,有把赤炎劍就夠了,一劍劈下去不死也殘呀,天佑一臉不屑的想着,嘴裡卻說道:“會,但是會的不多,必定好久沒有修煉符咒了。”
“我們只剩下半天的時間了,晚上必定惡戰,你會畫什麼符咒就儘快畫,我自己畫不了那麼多。”黃老前輩一臉欣喜的拿出筆墨紙硯遞給天佑。
天佑接過,打算集中精力畫符,卻聽到黃老前輩在畫符之前嘴裡叨叨個不停,像是在念什麼咒語,只聽清一句’急急如律令’。天佑一臉無視接着畫符,卻怎麼也集中不了精神。
“你畫符之前不需要念咒語嗎?”黃老前輩看天佑安靜的在畫符問道。
臥槽,你是逗逼嗎?這不坑爹嗎?好不容易集中的精神又被你打斷了,天佑一臉無奈的看着黃老前輩,還問我怎麼不念咒語,我他嗎哪有那麼多時間背這些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