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可以開吃了,不過小帥你先喝一點這個老鴨湯,之後那火鍋孃親給你夾一點,你便吃米飯知道不!”
小帥還小,杜伊不想讓他接觸這些比較刺激胃的東西。她做的那三個菜,原本是給小帥準備的,但又怕有人接受不了火鍋,這纔在炒的時候,分量加多了一點。
“知道了孃親!”
小帥還是有些想紫弈城的,但一想到今日的時候,便又不在問杜伊關於紫叔叔爲何不來的事。
“這個是火鍋,吃了能夠暖身子的。咱們快些吃,吃完了讓魏嬤嬤他們也嚐嚐。他們的菜我都準備好了,回頭他們自己涮着吃!”
杜伊說罷,替衆位各舀了一碗老鴨湯。這吃之前,先讓衆人喝口湯,先墊墊胃。免得一會兒受了刺激,受不了,晚上容易鬧肚子,那可就不好了。
在衆人喝湯之時,杜伊便先夾了一些菜,扔到鍋裡煮。當她喝完湯,夾起一筷子的白菜葉,就着調好的芝麻醬蘸了一下,放入嘴裡,這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這味道真是令人懷念,算一算時間,她來這裡也有四年多了,她已經有六年沒吃過火鍋了。在回到杜家後,杜家忙着訓練她,不讓吃這個,不讓碰那個的,麻煩的很。
距離這一次吃,還是在現代的時候,媽媽還在之時吃的。想到這,杜伊突然有些想她的媽媽了,即便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媽媽的模樣還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中。
剛喝完湯,學着杜伊涮菜吃的林荷茹,看到杜伊眼角閃着淚光,心中一緊:“伊伊,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她這話一落,衆人地視線都轉移到杜伊的身上,就連小帥都放下碗筷,一臉擔憂地看着杜伊。小傢伙原本是坐在自己的專屬椅子上,挨着杜伊的。這會兒直接伸出短短的小手,學着杜伊以前的舉動,覆在她的額頭上。
“孃親,你是不是難受?不哭了,你一哭,小帥就想哭!”
杜伊注意到小帥的舉動,在聽到他已經開始嗝咽的聲音,連忙收了收情緒,道:“不哭,孃親怎麼會哭呢。剛纔是那菜太燙了,孃親被燙着了。等下孃親喝口水就好了,小帥乖,不哭哈!男漢子,流血不流淚的,你忘了嗎?”
小傢伙一聽杜伊是被燙了,吸了吸鼻子,將信將疑地看了杜伊一眼,確定沒事後,這纔開始吃自己的飯。
杜伊這話也只能騙騙小帥這種孩子,其他人看向她的目光,皆是充滿了探究神色。剛纔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疑惑歸疑惑,到底還是沒有問出來。杜伊的情緒已經收好了,便招呼着衆人開吃:“你們想吃什麼,就自己燙,像這樣,扔到湯鍋裡煮熟了,蘸着這調味料吃。若是覺得好吃,回頭咱們的酒樓裡,也推出這個火鍋。”
凌袁帆是自然喜好吃辣,就連凌晟
也是。只有林荷茹與凌楊氏婆媳倆就着清湯的吃,不過偶爾兩人會去紅湯這邊涮些肉片來吃。
“伊伊,這個真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林荷茹的飯量小,只是簡單的吃了一些之後,便停了筷子。有心還想再吃一點,可惜胃裡早已裝不下了。此時她摸了摸吃的有些發脹地肚子,連連感慨。
“既然覺得好吃,那麼在後天,也就是小年,咱們可以嘗試在伊記酒樓裡推出這到菜。對了表哥,今天白梅與我說,紫奕楓已經將心思動到了伊記酒樓了,想要約我去他的府上做客!”
小帥已經吃飽了,讓紫丁帶下去散步了,杜伊趁着這個時機,便將事情說了出來。
“今天?在凌國公府的時候?”原本筷子還在湯鍋裡的凌袁帆,聽到這話後,將肉夾起來,放在碗裡,也不着急吃了。
“嗯,今日國公府宴席上的菜皆是出自伊記酒樓,可不就是讓人惦記上了嗎?你也知道,現在杜府還沒恢復元氣,這段時日,他肯定要另謀出路,找另一個可供他大量銀子的商家來和合作。這不,今兒就看上我這個凌凡了嗎?”
“你打算怎麼做?”凌袁帆此時已經沒有了食慾,一行人轉移到了書房去談論。原本像這樣的事情,凌楊氏與林荷茹是不便參與的,只是今日國公府的事情,需要她們倆。沒有比她們婆媳倆還要熟悉京城裡那些達官貴人的心思與動向了。
“沒打算怎麼做,不就露面。他不就是想要我出點銀子嗎?我又沒那麼笨,哪裡有那麼多的銀子。賺來的那點銀子,還不夠我投資開發運河通道的。”
杜伊對於這些東西,向來不瞞着凌袁帆。她知道,即便隱瞞了,回頭他還是會在第一時間知道的。
“投資運河?怎麼回事,說來聽聽。不過不見也好,回頭我會讓人放出風聲,那伊記酒樓是我侯府與凌凡合夥開的。”
“這樣也行,只是一旦放出風聲的話,會不會逼急了紫奕楓?他現在沒了金錢來源,一旦知道伊記與侯府相關,這就意味着,這伊記是與紫弈城有關的。到時候,他若是孤注一擲,那可就麻煩了。咱們紫月國現在外頭百姓日子並不好過,這個時候朝廷裡若是發生點什麼,百姓該怎麼辦?苦得全是那些平民百姓。至於開通運河之時,我與紫弈城說過。那條你們開出來地河流,現在水源是越來越大,我打算讓人繼續挖大,到時候合理利用起來,運來做水上運輸。這樣可以不僅貫通整個紫月國,而且還能將河沿一帶的經濟發展起來。紫月國可不能只有陸路交通運輸,現有這水路放着不用,簡直是暴殄珍物。”
“放出風聲的事情你不用管,我回頭與爺討論一下。至於你說的那個運河,時間需要多長,什麼時候能夠啓動,需要多少的資金,多久能夠收回成本?一旦發展起來,對我紫月國有什麼好處?”
凌袁帆
突然覺得自己不愧是於子恆的好友,受他的影響,說起這些經商之道,那是頭頭是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這個小侯爺要轉行經商了。
“這個等我與於子恆討論過,纔會知曉。至於好處,到時候你睜大眼睛看就知道了。對了舅舅,我有個事情,想要問你!”杜伊看向正在詢問凌楊氏今日國公府宴會事情的凌晟,便出聲問道。
“有何事,你說!”凌晟回過頭來,眼裡帶着疑惑。
經商的事情,他不是很懂,有兒子在即可。他只要瞭解朝廷上的一些事情,例如像凌楊氏這次參加宴會,可從其他人談話的言語間,瞭解一些各家最近的動向。
“舅舅,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想來你也知道。一直以來,我都聽說,那杜志高是我的未婚夫婿,這個事情,你們想必也知道吧。都說我是爹臨終前託付的,那個我爹爲何會想讓我嫁給杜志高,他可是我的堂兄,還是同門同宗的堂兄。我與他的關係,比其他人家裡的堂兄還要親近。我爹與叔父是同父異母,我娘與嬸孃也是。在這種情況下,我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想問的是,當初我爹說遺言的時候,你們可否在場?”
關於這個事情,杜伊曾經問過劉氏,她說她是一個下人,她爹臨終前,只是叫了她進去叮囑了幾聲便出來了,之後纔是叫了其他人進去的。
以前杜伊就覺得古代近親成親是件荒唐的事情,可穿越到這裡之後,才發現還有更荒唐的事情。原先她並不想那麼多,只是現在有了小帥,一跟着出門,就要受到指指點點,連帶的,都要扯上杜志高這事,不免讓她有些窩火。
“沒有,我們過去的時候,你爹已經死了。你叔父說,你爹臨終之前,將你託付於他,家裡的產業在你及笄之前,讓他暫時管理。待你及笄之後,才歸還。還說,你爹臨死之前,將你許配給了杜志高,雖然覺得有些荒唐,可是他手上有婚約書,上頭有你爹的指印。我已經確認過了,那字雖然不是你爹說寫,但上頭確實有你爹的手印。我找馬管事確認過,聽說當初他在場。至於還有沒有別人,那就不清楚了。”
杜伊聽到這話,眉頭越皺越深,她爹臨死前的囑咐居然會是這樣,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當聽到,只有杜衡和馬管事,還有沒有其他人,都不清楚。那這所謂的婚事,豈不是由他們說了算?
假設說,杜衡一開始就算計杜府的財產,那麼她爹所謂出外受傷的回來,那就有些令人尋味了。至於杜衡來到杜府,到底是請來的,還是不請自來,這是兩碼事。另外,那個馬管事,是否已經被杜衡收買又是另外一回事。
假如杜衡的目標是杜府的產業,那麼馬管事極有可能是被收買的。而那婚約之事,就是他們設得一個局,目的是最後理所當然的接手杜府的財產。而他在衆人眼裡對杜伊的好,也可以另有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