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下可是鬼醫,顧稀元?”
紫奕楓也在找他,如果真的是的話,可就有趣了。傳說,這個男人陰晴不定,不是誰都能夠請得動的。就算請得起,也得看他心情好不好,提的要求怎麼樣。這男人是他兒子的師父,那紫奕楓這輩子,只怕是註定失望了。
“爹爹,你怎麼知道?你好厲害啊,我師父就是住在顧園,就是叫顧稀元呢。師父還說,只要我們記住,他是鬼醫就好了。”
小帥這回腿腳並用,兩個手直接圈在紫弈城的脖頸處,兩條小腿圈住他的腰,睜着晶亮的眼睛,盯着紫弈城。
從小帥的口中得到確切的消息後,紫弈城瞬間覺得,兒子這一出門,沒想到倒是撿到了一個好師父。
雖然小帥幫顧稀元回答了,但顧稀元還是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直到現在才知道小帥的爹不僅是個王爺,還是是紫月國的攝政王。難怪小傢伙之前不說自己的身份,原來還有這一成顧忌在。
“爹爹,我們明天就回去嗎?”小帥在這個伊記酒樓住了有些天了,這下子看到他爹,就覺得概要回去了。不過在回去之前,他想讓他爹爹把那個壞蛋給關起來。
紫弈城忍不住頭冒黑線,敢情是他這兒子,之前他說的話,都沒聽到嗎?
“之前就說過了,要過幾日。明天你和小寶跟着爹,爹帶你們去看看怎麼拔掉蛀蟲的事情。”
小帥沒太懂這話的意思,便緊皺眉頭,道:“爹爹,蛀蟲是什麼東西,你要帶小帥看蟲子嗎?”
“別問那麼多,回頭看就知道了!”
在紫弈城父子倆對話的時候,小寶已經被橙蘿給抱住了。這兩個孩子,當真是嚇死人,幸好現在平安無事,要不然該有多少人得傷心。
小寶是認識橙蘿的,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這個漂亮的姑姑,他是認識的。阿奶說,她和綠柳姑姑是姐妹。
“橙蘿姑姑,我爹孃和虎子哥哥、爺爺還有阿奶他們還好嗎?”小寶趴在橙蘿的懷裡,奶聲奶氣的問道。
“都好,就是擔心你和小帥。好了,過幾天回去就能看到了,以後不能隨便亂走,知道嗎?不管去哪裡,都要有人跟着才行。”
橙蘿雖然知道紫奕楓的人就算真的要搶走人,有人跟着也沒什麼用。不過這種話,還是得和孩子說一遍。
“知道了,小寶以後不會了。也會看好小帥哥哥,就算他在想伊伊姑姑,也不可以。”小寶很是乖巧的點點頭。那麼多的壞人要抓他們,真是太可怕了。不過沒關係,等他長大了,就沒問題了。
“真乖!”橙蘿摸了摸小寶的頭後,這才轉頭看向顧稀元。這個就是小姐說的,小少爺他們的師父嗎?模樣倒是不錯,只是看起來冷冰冰的,好生怪異的很。
小寶看到橙蘿在看他的師父,便附在她的耳旁,偷偷咬耳朵道:“橙蘿姑姑,我師父很厲害的。他和伊伊姑姑一樣,會給人
看病。我們和師父說,要他幫綠柳姑姑看眼睛,所以他才答應的。師父說,他叫鬼醫。”
鬼醫?橙蘿驚詫地看了一眼顧稀元。這個男人,這麼年輕,居然會是鬼醫?她一直以爲鬼醫是個很老的大夫。車大夫說過,綠柳的眼睛,也許鬼醫會有辦法。如果,如果真的可以治好綠柳的眼睛,那就太好了。
只要綠柳的眼睛好起來,她的性格也會好起來的。到時候讓小姐找個好男人,她的後半生就有依靠了。
“你好,你真的可以幫綠柳看好眼睛嗎?”橙蘿抱着小寶,情緒突然有些激動。綠柳的眼睛已經好多年了,真的有希望嗎?
顧稀元看着眼前的女子,再看到小寶的時候,狠狠一瞪。這個小叛徒,什麼都說掉。好吧,他來的時候,雖然是衝着有人看他實驗,但現在人都沒看到,他哪裡知道?
橙蘿看到她不回答,也不泄氣,再接再厲道:“你真的可以幫忙看好綠柳的眼睛嗎?那你什麼時候去,我和你說一下情況。綠柳的眼睛是被戳瞎的,聽小姐說,可能要換一隻眼睛。車大夫用動物試過幾次,都失敗了,你真的可以嗎?”
顧稀元是驕傲的,這樣被人質疑,心中很是不爽。人都沒有看到,具體什麼情況,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肯定?這女人好生奇怪,居然問出這種問題來。
察覺到顧稀元用白癡的眼光看着自己,橙蘿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便有些尷尬地笑笑。這種事情,只有等到看到人了,再和車大夫他們討論過,纔會清楚的吧。小姐說過,看病不外乎就是望聞問切,這幾個都是要看到人之後,纔會肯定的。
顧稀元直接忽略橙蘿,轉而看向紫弈城的時候,道:“你兒子說要懲治這個知府,你怎麼看?”
這個事情,本不是他該管的。只是小帥這傢伙纏人的很,這幾日天天在耳邊唸叨,和一個小老頭似的。
“嗯,這次除了小帥,也是爲了這個事情來。明日會帶着他們去看看,多謝了。”紫弈城對顧稀元心底是有排斥的,不管對方現在是什麼身份,對他來說,都是他國的人。
誰知道這鬼醫到底是什麼身份,有什麼樣的目的。若是與他太過接近的話,會不會受影響?或者說,被盜走了某些有用的信息。
顧稀元點點頭,他對紫弈城心底是瞧不起的。攝政王,若是做得好,這底下又豈會有這個的知府。那李榮生,他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坐上知府的,就這樣的人,能夠當父母官,那誰不會?
兩個男人,一個顧忌,一個瞧不起,因而也沒什麼話好說的。晚上的時候,小帥跟着紫弈城,小寶跟橙蘿,顧稀元難得清閒,心情甚好,一夜好夢到天亮。
翌日清晨,想了好一段時間的展烈還是來到了衙門。這都已經春耕了,百姓再不耕種的話,錯過了這個時節,來年只怕更慘。一想到百姓遍野哀號聲,他就夜不能寐。
李榮生一早被人吵醒,當看到
站在衙門中間的是展烈之後,便怒上心來。這個展烈,給了他三分顏色,就開始染房,當真以爲他是捨不得動人嗎?
“展烈,你好大的膽子,一早就敢擊鼓。好,你今日倒是與本官說來擊鼓是所爲何事?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休要乖本官不客氣了。”早上好眠被打斷的李榮生,打了個哈欠,看向展烈的目光極爲不善。
“大人,如今已經是春耕時節,上頭撥下來的種糧是該發放下去了。”展烈硬着頭皮,看向李榮生,挺了挺腰桿子,這才道。
“本官若是不給呢?上頭什麼時候撥了種糧下來,本官怎麼不知?”李榮生開始進入耍賴模式。這消息一早開始的時候,便讓他壓了下來,這邊的百姓,全然無知,否則早就鬧開了。
“你……你作爲父母官,難道要眼睜睜地看着百姓餓死?”展烈氣得胸口起伏不定。這李榮生真的是要錢不要命嗎?非得昧着良心,要下百姓的救命種糧。
“什麼眼睜睜地看着,你這是在污衊本官。你這大膽狂徒,居然膽敢在公堂之上,污衊朝廷命官,論罪當斬。來人,將這狂徒給本官打入死牢,三日後,處以死刑。”
展烈聽到這話,決定拼了:“李榮生,你這個狗官,昧着良心,將朝廷撥下來給百姓的種糧昧下,你就不怕找到報應嗎?朝城的百姓若是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你最好別出門,一出門,一人一把白菜都能把你打死。你不得好死,你全家不得好死,你的九族論罪當誅。”
他來衙門的時候,已經做好沒命回去的準備了。他熬不過自己的良心,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鄉親父老就這樣看着空蕩蕩的田地,眼裡充滿了失望之情。這樣的狗官居然能夠當他們的知府,老天真是不開眼。
展烈的話,徹底的惹怒了李榮生,就聽他道:“不用去死牢了,午時三刻,到刑場處以極刑。”
衙門的事情,時刻有人給紫弈城彙報,當他聽到這個事情後,想了想這個展烈的背景,便道:“小帥小寶,你們兩個跟着,今日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壞事做多了,會有報應。”
小帥有聽到迅影說的話,便仰着頭道:“爹爹,是要去殺那個壞蛋了嗎?他好可惡,展叔叔都好生氣,可是沒有辦法。”
“那個壞蛋和以前月牙鎮的是一個人,你不是要收拾嗎?走,爹爹今日就收拾給你看!”紫弈城說完這話,一手牽着一個孩子,朝衙門走去。
在這之前,迅影知道該怎麼做。李榮生,以前他沒動手,是沒時間管這樣的小角色。沒想到他倒是靠着紫奕楓都做到了知府的位置了,真是出乎意料了。這次若不是差陳文母子和杜衡的事情,都沒查到他的頭上來。
李榮生處以極刑的話剛落,衙役還在猶豫之際,就見一個黑衣衫一閃而出,一腳將李榮生踹倒在地:“狗官,真是好大的官威!在你處死別人之前,先受死吧。來人,將這狗官給我綁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