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戰殿位於宗門聖地的北部山區。
遠遠看過去,層巒疊嶂間,閃爍着繁星點點,是房屋上的星光亮片在反射夕陽的日光。
星光戰殿算是十大戰殿中的後起之秀,排在上一屆十大戰殿中的第九位,規模要比紫峰戰殿小很多,區域內直入雲端的山峰寥寥無幾。
不過殿區中部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峰,仍舊很吸引鍾國和阿晴的眼球。
這座山峰就像一座巨型寶塔,呈圓錐形,頂端插入雲端,高不可測。
近千座宮殿房屋,繞着這座巨塔而建,房屋上的萬千星光亮片,將塔身映的珠光寶氣,閃耀奪目。
馬婷婷帶着鍾國和阿晴下了飛艇,指着遠處的星光寶山告訴兩人:“那座最高的山峰,叫星光寶山,是殿主的行宮,殿主的氏族家眷都住在那座寶山上。”
“都是殿主家人住?沒別人住嗎?”
鍾國有點震撼,星光寶山上目光可及的宮殿有上千座之多,就算一間房住一個人,也得有上千人!朱洛星的家眷竟如此之多?這絕對算得上超級大後-宮了!魔巫師的生活就是爽啊!
“不光家眷,還有下人。”
在疲憊中透出一絲羨慕的神色,馬婷婷告訴兩人:“你們要是能給可尊公主當下人,也會住在那座寶山上。那座寶山有殿主的九玄星光巫陣庇護,在山上修煉,提升的特別快。”
馬婷婷說着將兩人帶進了星光戰殿的南大門。
每座大型的戰殿,都如一座大型的城市,區內面積極大。
像是星光戰殿,就足足佔了1萬平方公里的山地。
鍾國他們下飛艇的地方,距離星光寶山足有100公里遠,鍾國和阿晴要去星光寶山報道,必須坐殿區內的“天車”。
所謂的天車,是一種樣子很像過山車的軌道交通工具。
在星光戰殿區內,無數條空中軌道長纜,連接區內的各處站點,由法陣催動天車行駛,可以讓那些不會飛的弟子高速在區域內行動。
這項服務也是要收費的,不過價格很低廉,坐一次不管遠近只要10魔幣,完全是福利性質。
馬婷婷給鍾國和阿晴帶到天車乘坐點,買好了三個人的車票,而後對兩人道:“你們待會坐7號線,能直達星光寶山。”
“你呢?不和我們一起去嗎?”阿晴接過馬婷婷遞過來的車票,反問着馬婷婷。
“星光寶山不是誰都能去的,我去不了。我住南山區,坐2號線。”
“那行吧,看你也挺累的了,就不讓你送我們了,回頭有事再找你。對了,我們要想找你,該怎麼聯繫你啊?”
鍾國覺得未來還有用得着馬婷婷的地方,畢竟,在戰殿裡,這小狐狸算是他們唯一認識的人。
馬婷婷不想給鍾國留聯繫方式,但又不敢不留。現在她若騙鍾國說,沒有聯絡方式,等以後鍾國熟悉了戰殿的生活,知道每個魔徒在聖地內都有聯絡方法,那肯定會嗔怪於她,甚至會懲罰她,就像懲罰那幾個耍了他的紅狼魔徒似的,那她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索性就把自己的聯絡方式告訴給了鍾國。
原來在聖地的紫雲籠罩下,每個魔血宗弟子的專屬魔幣卡,都帶有傳信功能。
宗門發佈宗門任務,都是將任務信息傳送到每個弟子手上的專屬魔幣卡上,不同等級的魔徒,會收到不同的宗門任務,如果魔徒願意接受,可以在魔幣卡上直接選擇接受,之後去完成任務就可以了。
除了宗門發佈的任務外,魔幣卡還可以讓魔徒之間相互傳遞語音信息,這項服務也是收費的,每半分鐘語音信息,收費1魔幣,一分鐘2魔幣,以此類推。最長一條可以發送半小時的語音信息。成功發送後,費用會直接從魔幣卡中扣除,魔幣卡餘額爲0就沒法通信了。
每張魔幣卡都有專屬的號碼,陌生號碼之間沒法通信,只有申請對方號碼成爲友好狀態後,雙方纔可以互傳語音信息。
馬婷婷將自己的魔幣卡號碼告訴給了鍾國,還講解了該怎麼申請友好狀態,這樣鍾國和阿晴只要申請了魔幣卡,就可以聯絡到她。
不過這種聯絡,只侷限在宗門聖地之內,出了紫雲籠罩的範圍,魔幣卡就不具備通信功能了。
“魔幣卡能不能讓魔徒間直接通話?”鍾國引申的問着馬婷婷,在他看來,這魔幣卡堪比帶有支付功能的手機,短信都能發,應該也可以讓魔徒間直接通話吧?
馬婷婷卻道:“不能。要想直接通話,必須購買昂貴的配件。並且直接通話的費用很貴,說一秒鐘話,雙方都要消耗1魔幣。我不知道別人用的起用不起,反正我是用不起。”
阿晴算了一下,道:“確實夠貴哦,發語音信息半分鐘纔要1魔幣,還是單向收費。直接通話一秒鐘就要1魔幣,還是雙向收費,這也太不實惠了。”
“是啊,只有真正的有錢人才用得起這項服務。”
馬婷婷又向鍾國講了一遍自己的魔卡號碼,而後就不和兩人多耗了,分開,隻身前往了二號線的站點。
鍾國和阿晴拿着車票,也按指示去了七號線的站點。
這時正是晚飯時間,做天車的魔徒不多,七號線站點上等車的,只有二十幾個魔徒,稀稀拉拉的站着。
他們大都穿着純黑色的星光戰袍,胸前紋着一顆或兩顆小星星。
等級雖低,但他們的氣質卻很出衆,人長得大都很精神,或很另類,腰桿挺的很直,神宇中亦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傲勁兒,明顯和馬婷婷那樣的二星弟子有所區別。
這些魔徒大都在寶山工作,或是朱家的親眷朋友,身份地位自然要比一般的小魔徒高出一籌。
天車七號線由殿區的南大門直達寶山,單程半小時,沿途不停車,就是專門爲這些魔徒開闢的。
鍾國和阿晴來到站點等車,顯得格外惹眼,因爲兩人身上都穿着世俗中的衣服,和等車那些魔徒的樣子有着明顯不同。特別是阿晴,習慣性的揹着鐵鍋,好像這鐵鍋可以擋掉她背後的攻擊似的。她的樣子就像個世俗中的低級廚師,在站臺上顯得特別另類。
鍾國和阿晴一出現,便引起了等車魔徒的注意。
好幾個魔徒都在諷笑,兼帶碎碎細語,透着鄙夷之氣。
“瞧那兩人的土樣,肯定是初來聖地。”
“那男的竟然還穿着打補丁的衣服,太窘迫了。”
“他們是要去寶山嗎?是不是坐錯車了?”
“我估計他們是殿家的哪位小主從世俗中找來的傭工,看那**的樣子,八成是個做飯的。”
“嗯,我看也像。估計這兩人是哪位小主在世俗中的窮親戚。”
“要說現在寶山真是夠亂的,什麼樣的人都能進駐,殿主是時候整頓整頓了。”
“誰說不是呢,都快成難民營了。”
幾個魔徒越聊越看鐘國和阿晴不爽。
在他們這種根正苗紅的魔徒眼裡,世俗中的王侯將相都要低他們一等,更別提衣衫襤褸的下人。
阿晴感覺到了周圍魔徒不善的目光,趕忙拉着鍾國走到偏僻的角落等車。
很快,七號線天車便順着天纜駛入了站點。
這種專車,一列五節車廂,每節車廂都能滿載超過50名魔徒,很寬大,座位在車體兩側,酷似地鐵車廂。倒掛在天纜上行駛,亦像是加長版的觀光纜車。
等車的魔徒零零落落的上了車,每個人都有座位,不用搶。
鍾國和阿晴在最後一節車廂登車,同車廂裡還上了三個魔徒,兩男一女。
兩個男魔徒認識,上車後就坐下聊起天,還時不時的往坐在最後位置的鐘國和阿晴身上看。
那個女魔徒給人感覺酷酷的,短髮,冷豔,一坐下,便抱起胳膊,閉眼休息。
鍾國在現實世界中坐過N次地鐵,但在遊戲世界中還沒坐過,這第一次坐,讓他感覺很新奇,這個世界越來越超過他的想象了。
阿晴更是覺得新奇有趣,她本來想像鍾國說的那樣,好好的欣賞一下沿途風景,但前面不遠處那兩個男魔徒總是瞄她,目光還很奇怪,這讓阿晴心裡惴惴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阿晴的第六感非常敏銳,那兩個男魔徒確實在打她的主意。
兩人中,年紀更大的男魔徒,叫袁志龍,30歲——這個年紀在世俗男子中算是而立之年,但在平均壽命長達150歲的魔徒中,只算是個小年輕。
他的皮膚白到變-態,就像紙一樣,臉上幾乎沒什麼血色,眼線很黑很粗,眼神時不時的會兇狠一下,但大部分時候都顯得很娘炮。
他的一頭黑髮都被順到了左邊,露出的右邊頭皮上,紋有一道黑色的星光巫符,看着酷酷的。
袁志龍身邊,和他同爲二星弟子的魔徒,叫姜成。這傢伙的造型和袁志龍如出一轍,也是將頭髮披到一側,露出了紋有星光巫符的頭皮。
他的膚色比袁志龍焦黃許多,眼睛也比袁志龍小很多,細的就像兩條縫,但眼線依樣很粗,很明顯。
從姜成兩條眯縫眼中透露出來的眼神,總是色咪咪的在阿晴豐滿的胸口上打量。
和袁志龍色笑着聊過幾句後,姜成終於憋不住了,起身朝阿晴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