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放開我們陸少!”
“快把人放開!”
幾十個保安看到陸啓明被劉懷東掐着脖子拎起來,手腳並用在空中掙扎着的時候,不禁一個個心急如焚,生怕劉懷東那傢伙一時興起把他們主子的脖子給擰斷了。
今天真要是讓陸啓明死在這裡,那麼他們在場的這些人,最後絕對都沒個活路,甚至有妻兒家人的,連家人都會連累!
沒法子,對陸家而言,陸啓明這個家族繼承人實在是太重要了,其分量絕對是這些保安連他們的家人湊在一起都比不上的。
看着那些保安們躍躍欲試的架勢,甚至有人把目光投向了會所門口的羅冰,劉懷東不禁咧嘴一笑,冷哼一聲釋放出一身雄渾磅礴的氣機。
一股無形的法力波動擴散開來,只一瞬間,就穿透了方圓二十米內每個人的身體。
陸啓明跟羅冰沒事,只是隱隱約約有種輕微過電的感覺,至於那些保安們,則是一個個白眼一翻,腦海中瞬間一片混沌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陸啓明看到那些保安竟然卵用都沒有,還沒等劉懷東出手就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劉懷東這才緩緩放下他的一百來斤肉,嘴角噙着幾分戲謔笑意的開口,“本來呢,我是想在這裡要了你的命的,不過看在你沒讓小冰受傷的份上,這次就放你一馬,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話間,劉懷東便是把手搭在陸啓明肩頭,五指微曲猛然發力。
“啊!”
伴隨着肩胛骨傳來的“咔嚓”一聲,陸啓明嗓子裡也是蹦出了殺豬般的哀嚎。
這一聲哀嚎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不過劉懷東在聽到如此淒厲的叫聲後,卻好像並沒有要跟陸啓明就這麼算了的意思。
只見劉懷東鬆開陸啓明被捏碎了肩胛骨的肩頭,又把手搭在陸啓明另一邊肩上,同時也是接連擡腿,腳尖陸續在陸啓明左右兩腿的膝蓋上各自點了一下。
“啊!啊……啊!”
三聲響徹天地的哀嚎連續響起,之後陸啓明才終於被劉懷東放開,整個人如一攤爛泥般躺在地上,渾身抽搐不已,腦門上也是往外滲着豆大的冷汗。
劉懷東蹲下身子,將那副人畜無害的笑臉湊向陸啓明。
看到那張笑臉的逼近,陸啓明眼中瞳孔驟然一陣緊縮,身子本能的痙攣了一下,卻發現以自己目前的狀況,想要起身跑路都是個奢望。
堂堂陸家大少有生以來頭一遭體驗到了什麼叫絕望,他只好用泛着淚光的眼睛盯着劉懷東,向劉懷東傳遞出幾分渴望和哀求的情緒。
“小夥子,我知道你在蜀地很牛逼,或許在其他地方也屬於黑白通吃的那種狠貨。”
劉懷東伸手挑釁般的拍在陸啓明臉上,前一刻還洋溢在臉上的笑容,頃刻間轉化成了一副猙獰面孔,冷不丁渾身殺機的大吼一聲,“不過老子今天要給你個忠告,從今以後……不要惹我!”
看着陸啓明再次打了個冷顫,劉懷東才重新放鬆了自己的表情,恢復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柔聲問道:“聽明白了嗎?”
陸啓明趕緊連連點頭,儘管他現在只是動一動脖子,甚至都會牽動身上其他幾處骨折的地方,但陸啓明還是演繹了一處什麼叫洗耳恭聽。
他媽的,要是反應再慢半拍,鬼知道劉懷東那個瘋子又會在他身上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他陸啓明可是還有一個偌大的陸家要繼承的,多少超跑還沒開過,多少嫩模還沒睡過?
要是今天一個不小心死在這了,陸啓明絕對得是到了十八層地獄都要爲自己申冤……
看到陸啓明態度還算良好,劉懷東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猝不及防下一手刀砍在陸啓明後脖頸上。
緊接着陸啓明就翻了個白眼,步上了那些會所保安的後塵。
劉懷東起身,目光左右掃了眼周圍的路人,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抓起羅冰的小手,帶着她往馬路對面的那輛米黃色蘭博基尼走去。
“姐夫,快快快!”
羅剛早在劉懷東和羅冰兩人出來時,就打着了發動機,只等着放下手剎,蘭博基尼就可以馬上變成一匹脫繮的小馬駒飛馳而出。
雖然他們早就收到了消息,這個點附近絕對不會有警車和城管出現,警方的天網系統也是今天維修護理,不過羅剛還是有些膽戰心驚。
劉懷東則是無比心寬,拉着羅冰就跟散步似的走到蘭博基尼旁邊,爲女王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後,又獻上了自己的深情一吻,這才笑着交代道:“先跟小剛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不用擔心。”
“陸家好像也有不少你這樣的修真者,而且他們是蜀地的天字號家族,應該會有很多高手,你要萬事小心!”
羅冰並沒有問劉懷東要做什麼,也沒有阻止劉懷東,只是用關切的目光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囑咐他小心的同時,又在心裡暗自爲他祈禱。
這就是一個聰明女人的做法。
當自己男人做出了某個決定是,一個明智的女人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自己的男人達成目的,如果她沒有這個能力,也不會讓自己成爲男人的絆腳石,只會默默站在自己男人身後,哪怕爲他祈禱也好。
劉懷東滿懷欣慰的點了點頭,最後又對羅剛開口,“你姐先交給你了,保護好她。”
“放心吧姐夫,這一路上我肯定得爲我姐和我外甥保駕護航!”羅剛衝劉懷東豎起拇指露齒一笑,笑容裡透着滿滿的自信。
羅冰則是因爲他的話,俏臉瞬間暈開緋紅,摸摸自己那已經在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低垂着腦袋不再說話,卻是一臉嬌羞。
蘭博基尼一騎絕塵揚長而去,劉懷東則是點了根菸叼在嘴裡,又拿出手機不知道給高遠志打了個電話。
不大會兒功夫,劉懷東煙還沒抽完就有輛賓利停在他的身邊。
賓利車門打開,裡面的司機跟劉懷東沒有任何交流,只是等劉懷東鑽進車裡做好後,默默發動車子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陸家大院。
陸家和哥老會之間的火併,也算是告一段落。
王衡一舉打破煉氣期巔峰的桎梏後,直接衝進人羣大殺四方,除了陸海濤外的二十幾個陸家高層,在他手上就沒有撐過三個回合的,此刻全都躺在地上哀嚎連天。
這就是煉氣期和凝神期之間的差距,儘管王衡才入凝神連半小時都不到,但凝神就是凝神,不論何時何地,都是煉氣期修真者絕對要擡頭仰望的存在。
原本陸海濤還想着對王衡出手,卻不想那個跟在林華身後,看似平平無奇的老頭兒竟然直接橫插一腳,以極其強硬的姿態把他陸家家主壓制的死死的。
凝神七品的陸海濤,在吳保權的手底下就跟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般,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在吳保權還有所保留的情況下,竟然連二十個回合都沒撐到,就被吳保權一拳打翻倒在地上,又被那個老頭一腳踩住胸膛,再怎麼掙扎也都無濟於事。
至於其他陸家子弟,則是被林華帶來的哥老會幫衆們一個個用槍頂着腦袋,沒經過別人同意屁都不敢放一個。
吳保權低頭看着自己腳下一臉屈辱的陸海濤,撇撇嘴表情不屑的開口,“陸家還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當代家主,竟然就只有這點本事麼?”
“你……你到底是誰?哥老會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大的存在!”陸海濤躺在地上,瞪圓了眼睛死死盯着吳保權,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不過陸致禮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我可不介意把你們當年對唐門做的事情,在你們陸家做上一遍。”
說這話時,吳保權還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腳上的力道,害得陸海濤直接哇的噴出一口精血。
突然間,這大院裡的空氣彷彿凝重了幾分,每個人都感到心裡有些莫名的壓抑和沉悶。
或許只有吳保權和初入凝神的王衡能好一些。
吳保權微微擡頭,把陸海濤像條死狗似的一腳踢到一旁,這纔將目光凝聚起來,投向大院深處的某個深邃角落裡。
終於,伴隨着漫無邊際的寧靜,一道蒼老卻顯有力的聲音在吳保權目光所到之處響起。
“吳保權,哥老會上屆雙花紅棍……想不到你這老傢伙竟然還沒死啊!”
“呵呵,你都還苟活在這世上,我又怎麼能放心去死呢?”
吳保權嗤笑一聲,再將目光投向方纔那聲音傳來的角落時,已經能看到一個身着白色長衫,頭頂白髮白眉,幾乎全身是白的老頭兒出現在自己面前。
“爸!”
躺在地上掙扎起身的陸海濤看到那白色老頭兒時,兩隻瞳孔不由得緊縮成針尖大小,聲音顫慄中帶着幾分敬重的喊了一聲。
陸致禮扭頭看了眼自己重傷的兒子,只是向他微微點頭,便重新看向對面的吳保權,“你竟然也突破到三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