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果然很有興趣,問“你怎麼知道有暗道?”
芭蕉答道“因爲這個機場的三號機庫下面有秘密倉庫,走私來的物品直接卸貨方便。我爲了偷着方便,於是和夥計們挖了一條地道,直通他們的倉庫。”
林寒笑了,誇獎道“真是一撥精細鬼,伶俐蟲。現在調轉方向,直接去皇家十七號機場,我先看看你們挖的地道。”
芭蕉頓時來了精神,深踩油門加速疾馳。
很快,出租車出了市區,又行駛十公里,從大路拐進一條小路,在一座石橋邊停車。
芭蕉關閉發動機和車燈,解釋道“這條路的盡頭就是皇家十七號機場。不是會員,一律不得入內。機場內有安防監控,還有巡邏車隊,防守很嚴密。”
他指了指橋下“那裡有個涵洞,原來是機場廢水排出的通道,我們就是利用這個涵洞進的機場。”
林寒下車,飛身上了石橋護欄,拿出望遠鏡看了看兩公里外的機場。
在機場外圍是兩米高的鐵絲網,並安裝了很多攝像頭,過了鐵絲網一千米,有一座小規模的航站樓,以及高大的空管塔臺,上面的指揮室還亮着燈光。
航站樓的一側是燈火輝煌的兩條跑道,幾架私人飛機停在停機坪上,飛機後面兩百米是一排機庫。
林寒到河堤下,看了看涵洞,問“涵洞的空間有多大?”
芭蕉回答“直立行走肯定不行,必須爬行才能進出,而且裡面空氣稀薄,還需要攜帶供氧設備,否則可能會死在半路。”
林寒笑了笑“你們還真有點像亡命徒,爲了錢,這麼髒臭的下水道都可以爬進爬出。”
芭蕉一聽,以爲林寒嫌棄他的暗道,連忙解釋“雖然涵洞裡是下水道,但不算髒,主要用做排積水,以及沖洗跑道和飛機的廢水。”
林寒又問“你既然在機場內幹了那麼久,那些私人飛機都是誰的,你知道嗎?”
芭蕉答道“馬槍會有三架,其他都是堂明國內大人物的,他們不想被外人察覺自己的行蹤,所以纔會藏在這個機場。”
林寒只是踩踩點,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爬涵洞,他坐回汽車,讓芭蕉送他回酒店。
在路上,林寒看似心不在焉地問“除了你們國家的,還有沒有別的國傢俬人飛機也在這裡起降?”
芭蕉馬上回答“馬槍會勢力龐大,交往的外國人肯定不少,有道上的盟友,還有各國的富豪……”
林寒馬上接了一句“龍國的富豪都有誰?”
芭蕉笑道“我知道來的最頻繁的是馬少,據說他在龍國富可敵國,我還見過馬少本人呢。”
林寒鼓勵他繼續講馬少,在芭蕉敘述的時候,林寒又詢問馬少住哪裡。
芭蕉搖搖頭“我沒資格和馬少接近,只是見過他,一句話也沒說過,真不知道他在京城住哪裡。”
林寒看着窗外,沒有再問下去。
忽然,芭蕉拍了拍額頭說“我記起來,馬少好像住在京城二環一個別墅。”
林寒打了個哈欠“你怎麼知道的?”
芭蕉答道“上個星期,我們四海幫在一家飯館聚餐,我無意之中看到馬少和一幫保鏢走進對面一家餐廳,當時他穿家居服和拖鞋,想必住的地方就在附近。”
林寒看着窗外沒有回答。
芭蕉來了精神,問“老闆,你是不是來京城就是要對付馬少的?”
林寒照着他的腦袋扇了一巴掌“不該問的別問,好奇的人都活不長。”
芭蕉嘿嘿一笑“我只是覺得老闆很關心馬少,最大的可能就是要對馬少綁票吧,那傢伙可是一頭肥羊,敲他一筆,這輩子就財務自由了。”
林寒反問“既然你看的這麼明白,爲什麼你不動手?”
芭蕉嘆口氣“能幹我早就幹了,可惜我沒實力。馬少手下保鏢就五十多個,人人都有槍,我們只有三個人,還不夠塞他牙縫的。”
汽車到了酒店樓下,林寒把自己的手機號碼交給芭蕉,並囑咐道“幫我查清馬少住哪裡,我不會讓你白乾。”
芭蕉興奮地點頭,今兒的運氣還不錯,不但躲過殺身大禍,還有了賺錢的機會。
“老闆,能不能把左輪槍還給我,爲你辦事,我要有個傢伙防身……”
芭蕉還是戀戀不捨他的槍。
林寒甩給芭蕉一疊錢“你想也別想,你這種渣滓拿了槍什麼都敢幹,死得會更快。這錢是定金,好好幹,儘快給我消息。”
他拎起揹包推開車門,徑直走進酒店。
第二天早晨,濃邁市新城,三座城門都緊閉吊橋也被拉起。
只有向北的一座城門開啓,但壕溝兩側各有一道關卡,城門還設立三個安全門,所有行人必須通過檢測才能進出。
納塔率領着五六個江湖門派的代表來到新城附近,看到此景隨即打消了進城的打算,繞過新城上了野人山。
來到野人山東麓最高峰向下看,新城內的情況一覽無餘。
一羣人用望遠鏡觀察了半個小時,也不下山,就地開會討論攻擊方案。
爭論了很久,終於達成一致,那就是野人山突襲和大江潛入兩個作戰計劃。
納塔故作大度地說“既然大家達成共識,那就先聽聽你們門派打算選擇參與哪個攻擊方向。”
衆人聽罷紛紛表示,馬槍會實力非凡,還是請納塔先定馬槍會的主攻方向。
他們都是老油條,等馬槍會表態後,他們會選擇躲開馬槍會,不願意一起行動。
原因其實簡單,馬槍會不是善男信女,跟馬槍會在一起的江湖門派,一定會被逼着當炮灰,第一批衝上去和新城居民消耗。
衆人再傻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你推我讓,誰也不肯帶頭髮言。
納塔比誰都清楚這些人心中的小九九,他心中暗罵,表面上卻還是心平氣和。
他把目光投向代表巫毒門參會的上師迷蓬,客氣地說“巫毒門是盟主,既然大家都相互謙讓,要不,就請上師先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