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打仗,就可以申請裝備要錢,一次戰鬥下來,確實可以大賺一筆。
禿頂將領卻搖頭“叛軍戰鬥力一點兒也不弱,你們誰敢真的去打?再說,沒有軍令,擅自帶兵渡江出擊要被軍法從事的。”
一個將領笑道“打不過加達的叛軍,但收拾五羊山區的游擊隊應該還是有把握吧。”
衆人都拍案叫絕。
過去一段時間,阿登游擊隊神出鬼沒,不斷襲擊後勤補給,讓馬翼頭疼不已。
現在只要向馬翼假消息,謊稱已經查明五羊地區游擊隊的落腳點,準備合力圍剿,馬翼肯定會同意。
但也有將領提出新問題“如果進五羊山區沒有找到游擊隊怎麼辦,這場仗沒打起來,我們還是沒辦法賺錢啊。”
一個將領狂笑“你喝醉了吧,這點小事也不會辦嗎?沒有游擊隊,但有十幾個山村啊。把那些賤民炸的鬼都不認識,誰敢說他們不是游擊隊員呢?”
另一個將領陰狠地說“你的主意雖好,但村民沒有武器,打起來不夠激烈,不如讓我們士兵彼此開戰,這纔像一場大戰。”
禿頂將領大驚失色“你瘋了吧,怎麼能讓我們的人自相殘殺?”
那將領哼了一聲“我們的士兵大多數也是賤民,他們繁殖能力猶如老鼠一樣強,死光了也無所謂,反正我們要撤離,以後再招還會有大批窮鬼會參軍。”
另外一個將領喜不自勝地誇讚道“這一招太妙了,不但可以把賤民士兵當作游擊隊領賞金,還能報傷亡再領撫卹金,一魚兩吃,實在划算啊。”
衆將領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林寒悄悄離開院子,出了江灣城回到樹林裡。
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的阿登看到林寒回來,一直懸着的心終於落地,他雙手把手機遞過去“老爺,剛纔把我急壞了,您沒出什麼事吧?”
林寒搖搖頭“我沒事,但江灣城很快就會有事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把到江灣城的經歷講了一遍。
娜塔莎忍不住罵道“這羣畜生爲了錢,居然連部下都要殺戮,真是老天不公,他們爲什麼就沒有遭報應?”
林寒寒聲道“怎麼會沒有報應,他們的報應就是游擊隊,就是你。”
娜塔莎沒有反應過來,忙扯了扯阿登的衣袖。
阿登笑着解釋“以我的理解,只要這些帕魯軍從江灣城出來,開拔到五羊山區,游擊隊就有機會拔掉江灣城。老爺,您是不是這個意思?”
林寒低頭看着手機上下載的視頻“說的沒錯,帕魯軍龜縮在江灣城,我們拿他們沒辦法,但只要烏龜露出頭,我們就有機會做一鍋甲魚湯。”
龍都飯店的視頻顯示梅長風和白毛衣女人相向而行,雖然分辨率拍不出毒針,但林寒還是能通過梅長風的動作判斷出來,白毛衣女人有刺殺梅長風的舉動。
這麼看來,梅長風是被五六分像蘇紫衣的女人引着進入蘇紫衣所在的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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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監控視頻看不到包間裡的情況,但看到兩次關燈,林寒心裡已經完全明白了。
如果是梅長風要刺殺蘇紫衣,根本用不着反覆關燈,這隻能說明有人用關燈來設局嫁禍梅長風。
林寒緊跟着打電話給蘇紫衣,先是關心地問她有沒有受傷,他準備請神州武部加派人手保護她。
蘇紫衣雖然儘量保持平靜,但說話有些憂傷“我沒有事,只是阿雅爲了保護我犧牲了,我不想再連累神州武部的人,別再派人來……”
林寒知道她心地善良,爲人堅強,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更不會爲了自己讓別人丟了命。
他開導道“阿雅犧牲不是爲了你我。她也是一名參戰的勇士,有保國安民的偉大理想。我會盡早剷除對龍國有威脅的犯罪團伙,告慰她的在天之靈,”
在林寒的勸導下,蘇紫衣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爲他詳細講述了晚上遇刺的過程。
掛了電話,林寒立刻給魔皇打去電話。
魔皇聽完後贊同林寒的推斷,那接下來就要尋找真正的兇手。
林寒直截了當地說“不需要找了,兇手必然是秦少。”
魔皇沉吟片刻,問“你怎麼這麼肯定,有證據嗎?”
林寒答道“我沒有證據,只是推斷。”
江湖仇殺往往是畢其功於一役,很少採用借刀殺人的方式進行,因爲這樣做缺少手刃仇家的快感。
而且,梅長風生在天毒國,在龍國沒有仇家,他身爲雲主秘書,在天毒國也沒有仇人,能殺他必定來自鷹星雲內部爭鬥。
魔皇稍一思忖便做出決定“我派人去盯秦少,故意讓他知道,做賊心虛的他一定會做出反應,我就可以將這夥人連鍋端掉。”
“這一招打草驚蛇用的恰到好處,一定會有效果。”林寒提醒道“但要留意梅長風,小心此人突然出手。”
魔皇一愣“根據監控,他已經坐車逃出龍都,難道還敢再回來嗎?”
林寒語氣堅定道“我研究過鷹星雲的高層,知道梅長風個性很強,被人栽贓絕不會吃啞巴虧。此人智商很高,應該很快能判斷秦少是幕後黑手,他一定會報復。”
秦少也不傻,他和莎莎做完筆錄回到家,立刻就一巴掌扇在莎莎的臉上。
他破口大罵“賤貨,這一次我要被你害死了。”
莎莎捂着臉,委屈地問“你怎麼能怪我,我還不是爲了你纔想了這個辦法,而且事先你是同意的,現在怎麼還打我?”
秦少怒氣衝衝倒了杯酒“就算除掉梅長風,諸葛睿也不會罷手,我又讓林寒、警方和神州武部都盯上,現在被你害得無路可走,真是個掃帚星。”
莎莎也生氣了,她叫道“出了事都是我的錯,你還算不算男人,都怪我瞎了眼,拿你當依靠,既然我是掃帚星,那好,我現在就走。”
她抹着眼淚回臥室收拾行李,順勢在衣櫃底板上按了一個隱藏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