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輝,難得的映起了幾片雲霞,紅火似血,在天地間分外的顯現,本該是倦鳥歸巢的時間,卻是在一片林地上空,灰灰麻麻的大羣鳥不斷的在盤旋,始終不肯落下,不知是在留念那幾片難得的雲霞還是那叢林中有什麼讓他們感覺到不安的東西所在。
幾聲獸吼猛的在這片林地裡冒出,這聲音中音色各不相同,明顯是從不同的獸喉嚨中發出的,從那發出的獸吼聲,是那樣的粗重曠野,明顯是林中吃血食的傢伙,這本就該是巡視在自己的小片領地中的獸,居然全都聚集在了這裡,幾聲獸吼,那些倦鳥立刻拔高了許多,想要遠避快這聲浪的波及,可那對家的眷顧,又讓他們不捨離開,在音調變低的時候,他們又落了下去,依然盤旋在上空。
林地中間,秦山抱着弓呵呵的站了起來,朝另一的騎兵隊長看了過去,騎兵隊長對秦山的動作卻是顧不上,在他身前,已經有兩頭獸已經躥到了他的面前,那獸爪子反射的餘光都晃進了他的眼睛中,讓得他不得不朝後面退了一步。
也就是退的一步,讓對方的兩頭獸的計劃落了空,而他也在生死的徘徊中走了一遭,一滴汗水,出現在了他的額頭,顯然剛纔的那一下,對他的壓力不小。
突然出現的秦山,讓本是想上前的羣獸一下愣在了那裡,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它們的面前,居然突然冒出了一個人來了,更重要的是,在這人的身上,居然有一股獸的氣息,這氣息讓他們感覺有些害怕,食肉之間,那也是分等級的,如果不遵守,那是要倒血黴的。
秦山起來,轉頭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羣獸,也是秦山這突然一下的冒出來,讓它們前面的停住,而後面的卻是朝前在擁擠,這一下可就一下讓剛纔還比較有序的它們一下成了亂獸羣。
本是想禍水東引後,然後鑽到那七人間的,可這突然出現的一幕讓秦山一下晃了眼,這可沒有出現在他的計劃中啊,見了便宜,那有不佔的道理,可思維和行動那是有區別的,慣性是想跑過去,意識卻是想反殺過去,一下秦山見站在了那裡,木樁一樣的看着亂獸羣。
幾息的時間,秦山才緩過神來,對剛纔的大好局面也消失了,更有幾頭看起來比其它厲害上一些的開始對秦山展現出了攻擊的慾望,畢竟消滅掉一個它們認爲的強敵,對它們來說是對生命的一種磨練,如果挑戰贏,在以後的生活中,它們就有更大的勇氣面對生活的挑戰。
本能的威脅讓秦山發現了自己的情況並不比那隊長好上多少,區別在於對方在遭受攻擊,而他卻面對的是更強壯的更多的潛在威脅,如果對方發出一擊,那絕對是在天堂和地獄之間掙扎的景遇。
朝前一步,快速的把弓朝身後一插,然後操上了他幾本上手不離的棍,朝前一晃,恰是這朝前的一步,一下讓剛纔還想上前的幾頭獸朝後退了兩下,秦山知道,面對獸,你千萬不要示弱,不然,那就是你遭受圍攻的時候,作爲老練的獵人,這類的情況早就得到過教育,更是實地出現過,在草叢中躥來躥去追蹤獵物,卻突然撞上一頭厲害的傢伙,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也是這一下,讓對方感覺它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挑戰,可面對秦山此時的老神在在,它們就感覺到無比的害怕,畢竟,冒失是要丟命的,能活到現在,大家都不容易,也都不是傻瓜,也就是吼叫兩聲,然後徘徊不前。
對方的隊長在兩獸的攻擊下,還有餘力的看了秦山一眼,這一眼卻是讓他感覺到無比的苦悶,想他現在是上躥下跳的在躲避着攻擊,而秦山就好,直接拿根棍子朝那裡一站,對方居然不敢上前了,這叫什麼來着,不平衡,絕對的不平衡。
有了比較,就有了煩惱,剛纔本來還戰鬥得怡然自得的隊長,一個疏忽,居然被撓到了一爪子,但身上的盔甲不錯,只發出了讓牙酸的嘎吱聲後,一點也沒有傷害到半根汗毛,但就是這一下,讓他更是無比的愁悶,他拼死活的戰鬥,可對方不肥力氣的站在那裡。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看到事情發生了,他不是去着自己該如果應對,而是看別人如何如何,跟自己一比較,頓時產生的羨慕嫉妒恨,然後開始了不和諧的破壞掉這樣的局面,不得不說,人類,天生就具有破壞的天賦,並且還很大程度的自誇這是自己的傑作。
有了這絲比良想法的隊長,馬上想到了報一箭之仇,當然,現在他不可能朝秦山身上招呼,畢竟他還不想自己四面都是獸,更不信他剛纔說的兄弟能讓他活着離開,畢竟秦山這邊的獸太多,想招呼誰不一定中,可想招呼獸,只要比朝天朝地放都可以了。
兩下一閃身,已經抓弓在手,一支箭已經搭上,然後嘣的一聲,箭頭一下朝地栽去,絃斷了,一隻獸爪出現在他的弓箭空擋位置,很顯然,斷掉弦就是它的傑作,然後被拍在胸上,讓他一口氣差點憋不上來,這無疑傷了他的尊嚴,順手就摸了一塊石頭,朝眼前的獸砸去,被獸跳開,然後不巧的砸進了秦山這邊的羣獸。
天外飛石,這突然出現的石頭,直接蹦在一獸的腦袋上,然後所有的獸目光都聚集在了那隻倒黴的頭上冒起一大包的獸,這等稀奇,它們那裡見識過,秦山也是下意識的看過去,然後仰頭看了一下飄過來一朵黑雲的天,那天上,只有幾隻驚恐的鳥影,獸們也用開了靈智但依然不多的**來推測這間事情的原因,秦山站着一動沒有動一下,可它們有一個被砸了,那應該不是他下的手,只好朝天看,和秦山一樣一無所獲,然後一顆顆的獸頭都探上天想着出這原因,只有那頭上頂着一大包的**哭無淚的盯着落入草叢依然還滾了幾圈的石頭。
本是興奮的隊長,爲自己這樣出手都能打中那邊的獸而高興,這樣秦山恐怕都別想那麼輕鬆了,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更是傻眼了,居然多了一大羣的望天獸,那柔軟的脖子,多麼吸引人的眼球,那細膩的脖子毛,多讓人有不捨的衝動,可一隻獸爪再次攻擊過來,打破了他的夢想,無奈的讓他一個翻身,跳了起來,然後狠狠的一傢伙招呼在眼前那可惡的爪子上,一下讓剛纔攻擊得他正歡的獸爪受到的重創,一聲獸的悲鳴響起。
站起來的隊長本想招搖一下,可入眼的是還只有三個騎兵依然在堅持着,另外的三個已經不知道在那裡,但明顯是沒有跑出去的,沒有言語,直接朝秦山那邊跳了過去,而三個本就已經力竭的騎兵也朝秦山奔了過去,一個跑得慢了些,直接被獸按倒在地,動彈了幾下,就不見活動了。
招引來的獸讓秦山也陷入了戰鬥中,騎兵隊長達到了自己的要求,可這不是他想達到的目的啊,現在身邊只還有兩個帶傷的人了,不過轉念一想,只要他自己活着,然後培養幾個手下,那還不是容易的事嗎?
秦山在羣獸中,他也沒有去怎麼戰鬥,而是從一頭的背上跳到另頭背上,讓獸們自己相互攻擊着,偶爾也會在他們的身上比畫兩下,讓被棍子攻擊中的獸一頓慘叫。
這麼蹦跳了一陣,秦山突然越上一根枝椏,跨坐在枝椏上,看着羣獸相互的攻擊,心中那個舒暢,肚皮一陣的咕咕叫,知道是保養一下五臟廟的時候了,掏自己懷裡的東西,鬆開繩子,就着果子吃了起來,鮮嫩可口的果子,讓他很是受用,手上突然抓了一個幹牛皮一樣的東西,怎麼也吃不動,拿出一眼,卻是淡淡銀光冒出,然後懷中一摸,壞了,冥羅果的母根被他就這麼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