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束縛性的陣法怒昆並沒有什麼恐懼,因爲他與金鋒的空間秘境對這種幾乎完全剋制。
但金鋒的反應就完全不一樣了。
“女媧九曲陣…它們怎麼會有這麼強的陣法。”金鋒看怒昆還不明白情況,立刻又補充道:“我們獸族的戰鬥幾乎拼的都是陣法,陣法裡包含的數字越大,威力就越大。我們號稱七階浮屠之主,用的最高陣法纔是七星北斗陣,九階陣法這根本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麼?”怒昆聽罷不好的預感立刻油然而生。
“除非九階浮屠的金豹與他們有所關聯。”金鋒說着也不敢耽誤立刻與怒昆同時發動空間秘術。2
“不好,空間之術沒有作用了。”沒等金蠍說完,怒昆憤怒地就朝周圍的光圈牢籠砍去。
“沒用的,這些對於九階陣法完全沒用。”金鋒怒視着外面一個個如同木偶的狐族。
“你說的沒錯,這是鏤牙尺,女媧留下的仙器,這個陣法屏蔽了一切仙術,刀槍的攻擊更是無效。就算我們現在死了,你們也不可能出來了。”爲首的狐族老者說着露出了一個比怒昆更難看的笑容。2
“如果我再失去一個孩子,你們青丘一族在這個世界上將不會有任何一個活口。”黑暗中一具具金色鎧甲突然亮了起來。1
“父親!”看着族人們的出現,金鋒疾呼。
“七星北斗陣!”隨着金鋒父親的話語落下,黑暗中一道奇異的金色光芒極速飛過,一個北斗七星形狀的線條頓時照亮了黑暗。
“北斗七星,蒼穹湮滅。”北斗七星陣由裡到外完全將裡面的狐族以及女媧九曲陣包括在內。
隨着“滅”字,那些眼中依舊發散着光芒的狐族剎那間全部應聲倒下。
北斗七星的線條彷彿一副鐮刀,只是輕輕滑過,全部狐族便身首異處。1
“老狐狸,就剩它了。放了他們,我給你們狐族留條根。”說着金鋒父親的雙眼就落在了一隻夾在北斗七星光芒中的小狐狸身上。
那隻小狐狸眼中的光芒依舊朝女媧九曲陣上注入着,似乎還沒有發現他的生命已經危在旦夕。
“我剛說了,女媧九曲陣一經發動就沒有撤回的可能了。要殺就殺吧,只是從今以後,在這靈獸異域中,你們七階金蠍便會受到所有獸族的唾棄,金蠍一族將永遠揹負着深夜偷襲我青丘的卑鄙罵名。”狐族老者倒也不卑不亢,似乎她對金蠍一族的品性十分了解,也料定金鋒父親的底線或者在意的是什麼。1
“你說的都對。”金鋒父親沒再看上他們一眼,只是在黑暗中簡單一句回道。
“滋……滋……”
隨着兩道血線飛出,青丘老者與那名幼狐同時也身首異處。1
“父親……”看到父親的舉動,金鋒也愣在了那裡。
“對於這種卑劣的種族,就沒必要和它們談什麼。我最多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它們偷襲你姐姐時就該知道會有這個下場。”說罷,金鋒父親又命衆人立刻四處再檢查是否還有漏網之魚。1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你們怎麼出來。”看着眼前依舊通亮的牢籠,金鋒父親眉心緊縮。
“她是用那柄鏤牙尺開啓的陣法,是不是可以用它再試試?”怒昆看到狐族老者手中依舊握着的那支褐色尺。
“沒用,鏤牙尺只是開啓陣法的鑰匙,陣元並不是這個,高級陣法都是由鑰匙與陣元共同完成才行。”金鋒父親解釋。
“陣元,是不是跟秘境的境元是一個道理,這個我倒是聽白玉說起過。那是不是隻有找到陣元纔能有摧毀它的可能?”怒昆突然想起在海外聽白玉曾經講起過關於柤嫁棿境元之事。
“是,鑰匙在外,陣元在內。也就是說鑰匙是這個鏤牙尺,在陣法外面。那陣元就一定是在陣法之內隱藏的。”金鋒父親正是明白這些才更知道九階陣法的難度。
“這裡面?”看着空無一物的牢籠,怒昆十分疑惑。
“是,九階法陣是至高法陣,陣元早就脫離了實物。按照我的推斷,應該是隱藏在某處精神靈力之內。所以,你們如果沒有對精神力十分強大的感知力,你們是永遠不可能找到的。”說到這金鋒父親不免有些眼露無力。1
“對精神力十分強大的感知力……那…金鋒,這不就是磨刀石嗎?”聽到最後這句二人豁然開朗,說着怒昆就拿出來了他再熟悉不過的磨刀石。
“這是何物?爲何靈力如此強悍!”磨刀石一露面,金鋒父親也是眼前一亮。
“這個正是用來磨練我們精神力的石頭,如果真如你所說,那用它來找就再好不過了。”聽怒昆說罷,幾人真是一陣感慨這真是天無絕人,柳暗花明。
事不宜遲,怒昆立刻便用磨刀石遊走在牢籠裡的每個角落。
許久過後,原本就不大的牢籠已經被磨刀石過濾了數遍,但終歸仍是沒有感受到任何一絲的異樣。
“這怎麼回事,是不是咱們哪裡出錯了?”再次過濾一遍下來,怒昆已經有些失落。
“我的推斷不會有錯的,雖然我們的北斗七星距離九階陣法還有一點距離,但高級陣法的構造基本上都是一樣的。”金鋒父親雖然置身在外,但一刻也沒敢放鬆,眼睛至始至終都盯着怒昆手中的磨刀石。
“那就這麼小個地方,能找的都找了數遍了,已經沒有任何地方能藏的了。”金鋒再次感嘆道。
“能藏的地方……這裡面還能藏的地方……對了!”金鋒父親重複着他的話,突然恍然大悟道:“這裡面能藏的地方,只剩你們自己的身上了!”
“我們身上?陣元難道不是隱藏在精神力充沛的地方嗎?金鋒身上沒有任何東西,我身上精神力最強的就是這塊磨刀石了。”怒昆不解。
“精神力充沛,會不會是錕鋙刀?”金鋒立刻問道。
“錕鋙刀…應該不會,本命武器與我一體,如果有任何異樣我都該感覺到纔對。”不過說歸說,怒昆還是小心翼翼地將磨刀石靠近了錕鋙刀。
“怎麼樣?”金鋒輕聲問道。
劃過整個刀身後,怒昆只是微微搖頭。
“那你身上還有什麼?”金鋒又盯着他的腰間。
怒昆本就沒有什麼家當,並沒多想就朝腰間劃過。1
“嗡……”
就在磨刀石靠近腰間時,一陣強大的波動立刻反彈開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