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散修太蠢了,居然以爲這些宗派弟子會因爲人少而不敢動手!”
林寒靜靜的伏在樹幹上,看着那四個天狼宗弟子如虎入羊羣般殺入散修陣中,頃刻間便擊殺四五人,不由搖了搖頭。
平心而論,這四名天狼宗弟子當中,最強的那個李師兄也不過是四階鬥士,雖然玄級上階的天狼劍法精妙非凡,但這四人畢竟修爲有限,難以發揮這門劍法的威力,實力有限。
而散修這一方十多人當中,修爲超中階鬥士的足有四人,雖然所掌握的鬥技不如這四名宗派弟子,但若論搏殺的經驗,卻絕非這四個宗派弟子可比。
只是這些散修在面對宗派弟子時,心理就覺得自己矮人一等,加上這四個天狼宗弟子的行爲出乎他們預料,所以瞬間便被殺死了五人,此刻還站着的散修也不過是七人之數。
“混蛋,這狗日的傢伙殺人啦,大夥上,跟他們拼了!”
“真是欺人太甚了,不僅強奪我們的通行令,還要殺我們滅口。”
“殺人償命,大夥殺,把這些傢伙殺光了,不要放走一個!”
散修們羣情激昂,紛紛抽出武器,吼着着向這四名天狼宗弟子撲殺過去。
“還敢反抗,簡直是找死,諸位師弟師妹,結天狼劍陣!”李師兄嘴角泛起一絲獰笑,沉聲命令。
聽到李師兄的吩咐,另外三名天狼宗弟子再格開數名散修的進攻後,迅速後撤數丈,前一後三站定,擺出了一個缺月型劍陣。
結陣後的四名天狼宗弟子不待散修們攻上前,四把銳利的長劍便閃着奪命的寒光迎着衆散修刺了過去。
四蓬紅色氣芒升騰而起,首尾相連,爾後猛地一縮,下一刻一頭通體紅毛,體高三丈,兇殘無比的天狼便自這圈氣芒中凝成,爾後隨着天狼宗弟子的劍意朝着衆散修撲殺過去。
這頭天狼雖然是四人的鬥氣交織後凝聚而成,興許和天狼宗修煉的鬥氣心法有關,帶着一絲狡詐,殘忍和兇厲,尤其是兩隻狼眼兇光熠熠,仿似活過來一般,盯着四名實力達到四階鬥士的散修。
被這頭天狼盯住的四名散修只覺無邊的恐怖透過那對狼眼襲來,渾身上下一陣鬆軟,提不起半點鬥氣,便是連手中的武器都把握不住,眼睜睜的看着那四柄長劍刺入自己的胸口。
“噗~”
“噗~”
“噗~”
“噗~”
接連四聲響起,血花橫飛,這一羣散修當中,實力最高的四人便在這一招之下被擊殺當場,由四名弟子運轉的天狼劍陣兇威赫赫,令人難以抵擋。
風中帶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轉眼間原本人數佔優的十二名散修此時只剩下三人,除卻先前那名俏麗的女弓手外,在他身後還有持刀拿斧的兩名男性散修。
“咕嚕~”左臉上有着一道醒目疤痕的傭兵艱難的嚥了口唾液,只覺手中這把伴隨自己多年的斧頭彷彿有千斤重,戰戰兢兢的把握不住,臉色一片慘白。
“紅拂,我們該怎麼辦?能逃得了麼?”另一名身穿半身鱗甲的散修目露恐懼之色看着步步緊逼的天狼宗弟子,用發顫的聲音向一旁的女弓手問道。
疤面散修抹了把臉上濺到的鮮血,慌張道:“還用怎麼辦,趕緊逃唄!”
“逃,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逃得了嗎?剛纔我們好心讓你們走,你們不但不走,居然還敢辱罵我們,現在還想活命,簡直是在做白日夢!”李師兄站在離散修們不過數丈開外,一臉猙獰。
“李公子,這通行令我們不要了,今天是我們的錯,還望您高擡貴手,放我們離開。”
這叫紅拂的女弓手滿臉苦澀,她如何也沒想到原本人多勢衆的己方不過是幾個照面就只剩下了三人,看對方那神清氣爽的模樣,顯然先前施展劍陣還留有餘地,自己這些散修根本就不是有宗門做靠山的宗派子弟的對手。
“天狼劍陣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是四個實力不過兩三階的鬥士,施展劍陣攻擊後,殺傷性居然達到了高階鬥士的層次,宗派的底蘊果然不可小覷。”
將先前一幕看在眼裡的林寒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隨即目光變得慎重起來,這四個天狼宗弟子的實力不被林寒放在眼裡,但他們結成劍陣之後卻有些棘手,而從先前他們的對話當中,可以推測這四人的實力在天狼宗並不靠前,否則也不會要親自出動與衆多散修一起爭奪三大門派發放出來給散修們的三十塊通行令牌。
“如果是四名高階鬥士聯手施展這天狼劍法的話,其威力至少可以達到初階鬥師,甚至能夠威脅到中階鬥師了!”
“天狼宗有天狼劍陣,那麼與它齊名的紅木嶺,赤瑕宮想來也有類似的劍陣絕學,看來我得抓緊時間突破了,不然若是在紫雲秘境當中遇到能夠施展陣法的宗派子弟,就只有落荒而逃了。”
“不過這四個天狼宗弟子絕不能放過,說不定還可以從他們身上得到天狼劍陣參詳一二,說不定能研究出一些反制手段,關鍵時刻或許有用。”
心中有了決定,林寒便決定繼續冷眼旁觀,至於那三名散修的下場,卻不在林寒關心的範圍之內。
“都到這個份上了,你們幾個還想跟我談條件?實在好笑,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便再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李師兄眼中閃過一抹淫邪,對這三名散修說道:“現在你們轉過身去,跪下,把武器和通行令牌舉過頭。”
“李公子……”
“按我的話去做,或者死!”
在李師兄的強勢下,那兩名男性散修戰戰兢兢的按照李師兄的話轉過身背對他跪下,爾後將各自的武器高舉過頭。
“通行令在你手上吧,你不想活命?”李師兄看着兀自倔強站着的女弓手,淫邪的目光在其高聳的胸部劃過,舔了舔嘴脣問道。
“你不會真的放過我們的,這兩個白癡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等於是自己送到你們劍下。”女弓手輕蔑的看了李師兄一眼,硬氣道:“要殺便殺,要我向你下跪求饒是不可能,更不會滿足你那噁心的**願望。”
下一刻,兩把長劍帶起寒意猛地從兩側狠狠的刺入那兩名散修體內,卻是另兩名天狼宗男弟子突下殺手。
原本十二人的散修隊伍,此時只剩下了這名叫做紅拂的女弓手一人。
“你說我該怎麼玩你好?”李師兄淫笑連連,上前一步,伸手便抓向了女弓手那高聳的胸部。
便在這時,原本冷眼旁觀的林寒動了,如同出閘的猛虎,帶起一陣腥風,雖未爆發出任何恐怖的氣息,但卻透着一股別樣的強悍。
林寒此時已經成就先天鬥體,身體素質強悍可以硬抗高階鬥士,速度迅捷如若閃電,兔起鶻落間便越過了數十丈的距離,撲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名天狼宗男弟子。
“找死!”
那名男弟子沒想到會有人膽敢從背後襲擊自己,面對着如同神兵天降般的林寒,這名李家護衛轉身已是來不及,無奈之下,手中長劍反手一撩,切向林寒的腰部。
“暴虎銜屍!”
林寒怒吼一聲,右手如虎爪把抓過那名男弟子的長劍反手一折,“嗆”的一聲將這把百鍊精鋼長劍硬生生的折斷,左拳“呼”的一聲,錘在了這名天狼宗弟子的腦門上。
“噗~”
如同一個大西瓜爆碎開般,白花花的腦漿混着鮮紅的血液四下飛濺。
擊殺了第一名天狼宗弟子的林寒心神一片寧靜,目光清冷,手中半截斷劍反手一扔,瞬間劃過丈許距離,穿過了另外一名天狼宗男弟子的咽喉,飛過十數丈後,深深的沒入到一株合抱粗的樹幹上。
從林寒出現到擊殺第二名天狼宗弟子,整個過程不過眨眼功夫,使得原本人數佔據絕對優勢的天狼宗一方一下子就落入了下風,只剩下李師兄和另外一名女弟子。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此時被身後一串動靜給驚到的李師兄這才轉過頭來,當見到地上多了兩具屍體時,整張臉都漲得通紅,看向林寒的目光中滿是憤怒。
“韓霖。”
林寒側着腦袋,看着一臉慎重模樣的李師兄,心中一陣冷笑。
“韓霖?沒聽過,你爲何殺我天狼宗弟子,難道你不怕我們天狼宗?”李師兄臉色難看,沉聲問道。
“天狼宗弟子?真是失敬啊。”林寒臉上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寒聲道:“不好意思,我要殺的就是天狼宗的弟子,真是對不起了。”
“你……和我們天狼宗有仇?”
“暫時沒有。”
“有怨?”
“暫時沒有。”
李師兄氣苦,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實力高超,與自己無仇無怨,卻莫名其妙的連殺自己兩位師弟,實在是可惡至極,暗暗發誓等到見到本宗的高手,一定要請來將這個沾染了自家師弟現學的傢伙凌遲處死。
“既然無仇無怨,你爲何要招惹我們天狼宗?你難道想給你的親人朋友帶來厄運?”
林寒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齒:“看你們天狼宗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