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刻度,第二刻度,第三刻度……
直到第五刻度的時候,林寒才反應過來,連忙控制鬥氣收手。
五階鬥師!
看到這個數字,不少人都目光都直了起來。
特別是那幾個本來意興闌珊的候補聖子聖女們,都紛紛露出詫異的目光。
他們的實力自然不止鬥師。
可是他們在那個年紀的時候,可沒這般厲害啊……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
如果背景乾淨的話,他們也不介意招募這麼一個天才。
早在林寒上來的時候,昏昏欲睡的雲城城主便打起精神來,他眼神直直的盯着林寒,心裡也在想着等下握手的時候,應該採用何種方式動手纔好。可是看到這個結果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都僵了起來。
如此天才,卻是不能爲我所用!
雲城城主不由露出惋惜的臉色。
不過惋惜歸惋惜,他可不會許逆他兒子的意思。
等林寒測試完畢,雲城城主便親切的和林寒打着招呼,更是親熱的握住他的手,說着一些勉勵的話語,忽然,他臉色一變,眼睛一瞪,大聲吼道:“林寒,你爲何害我?”
哇的一聲,一口鮮血便從雲城城主口子噴了出來,如同一道血箭般朝林寒射去。
林寒臉色一變,反應也極爲迅速,腦袋一偏,就把這道血箭避開。
不過雲城城主可不準備這樣就放過他,他們的手還握着呢!
要想當到城主這個位置,除了本身背景要硬之外,自身也是需要具備一定實力的。
雲城城主還是在十年之前就突破鬥豪境,如今更是一名五階鬥豪別。
雖然近年來養尊處優,但殺人的本事卻不曾落下。
他的實力顯然比林寒要高,兩人距離如此接近,他不打算用太複雜的方法,體內鬥氣種子陡然翻滾,一層黃色的鬥氣從他手掌亮起,就想將林寒的手腕捏碎!
可是他卻低估了林寒的實力。
如果他使用正常方式對林寒攻擊也罷,但採用與其拼鬥氣的做法,完全就是找死。
林寒乃是先天鬥體,經脈和尋常鬥師不同,堪比同階鬥豪。
所以在雲城城主朝他輸入鬥氣的時候,他乾脆就任其進入自己的經脈,同時暗暗運轉吞天魔功,主動的向雲城城主吸扯起來!
頓時,雲城城主便感到體內的鬥氣大量流失,他臉色不由大變!
在外人看來,雲城城主對林寒十分親切,他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良久都捨不得放手。
可是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他們才意識到,這似乎已經超過了熱情的時間。
然後就聽到雲城城主大喝一聲,噴出一口血箭,之後更是和林寒更加牢固的握手起來。
怎麼回事?!
觀衆都是滿臉的迷霧,對於這一幕很不瞭解。
而旁邊的護衛看的親切,特別是看到雲城城主眼眸黑氣涌動之時,連忙就叫了起來。
“有刺客!”
“保護城主!”
“殺死刺客!”
所有護衛都叫嚷起來,霎時間都舉起兵器,朝林寒殺去。
衆目睽睽之下,林寒也不好太過施展吞天魔功,在吸取雲城城主部分鬥氣之後,便是用力的將其一掌拍開。
爾後怒目對視着那些護衛,漫天的殺氣頓時散發出來,冷聲說道:“誰敢上來!”
被他這麼一喝,那些護衛靈魂就像受到衝擊一般,頓時感覺到眼前一陣迷糊,如同浮現一片屍山血海,不由驚叫一聲,連退幾步!
“林寒,你想幹什麼!”雲城城主臉色大駭,剛纔那一小段時間,他察覺到他體內的鬥氣便是少了三成。
能夠吸取鬥氣的功法,絕對是前所未見。
爾後林寒所喝出的那句,更是如同在靈魂上震盪,使人心驚。
他忽然記起他兒子和他所說,林寒曾經在角鬥場上表現出精神鍊師的天賦。
此子兼修兩種功法,實在妖孽之極。
“我想幹什麼?應該是問城主你想幹什麼吧?”林寒冷冷笑道。
他曾經猜想雲城少主會在行冠禮上給他小鞋,卻是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
從外人的眼中看來,雲城城主沒必要污衊一名他的子民,在道理上他能夠站穩腳跟。
“你試圖行兇,想置我於死地,我當然要自保。”到這個時候,雲城城主肯定要咬定是林寒先出手。
“笑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你們父子今日想抓我,卻是沒那般簡單!”林寒傲氣無比,冷冷說道。
“囂張之極!”
“狼子野心!”
“狂妄之徒!”
所有人都暗暗搖頭,覺得林寒太過囂張。
看到這一幕,雲城少主不由冷笑不已,他也沒想到林寒竟然如此配合,倒讓他少下一方功夫。不過他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他討好般的走到天狼宗的候補聖子韓元正的身邊,低聲說道:“韓師兄,此廝便是殺死我們外門長老的林寒,上次我奉門派之名追殺他,豈料到他奸詐無比,居然躲藏在金古鬥場之中!我念在我們門派與金古鬥場交好,便只能無奈等候他出來。沒想到此廝今日如此膽大,不但敢來參加行冠禮,還趁着這個時機謀殺我父親,還請韓師兄主張正義!”
韓元正當然有聽說過這件事情,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在意那些弟子的死去。他這次來,本來就與這件事無關。
不過在雲城少主加油添醋的說法之下,林寒便給描述成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特別是他在紫雲秘境獲得的諸多好處,更是他受死的原因。
韓元正眼睛微眯,淡淡說道:“如此,便派幾名師弟上去幫忙,天狼宗的名聲,始終是不能給他玷污。”
雲城少主頓時大喜,韓元正所帶來的師弟,至少也是鬥師境,比城主府的護衛不知厲害多少倍。特別是,哪怕是林寒敢反抗,那也是會由天狼宗出面,而無需他再出手。
在雲城少主看來,林寒已經初步具備威脅他的能力了,他不能再任由他成長下去。
當即,雲城少主點了幾名師兄便走上廣場中間,想要對林寒下手。
“雲城城主果然威風十足嘛!”紫星苒本來在人羣中默默看着林寒上去舉行行冠禮,反正她的心思也在即將開啓的雲城秘境中,哪裡想到雲城城主竟敢突然發難。
原本看着林寒佔上風那也就算了,現在天狼宗居然還敢派人上去助陣。
真當她金古鬥場是擺設的?
她本來就對雲城城主有所不滿,上次妖毒事件就曾經對大乾國的高層施以壓力,最後卻不知道雲城城主以什麼手段壓下來,導致此事不了了之,讓她心裡十分不爽。
如今爲了爭奪進入雲城秘境的名額,她特意派遣了金古鬥場的精銳前來助陣,又豈是天狼宗這些所謂內門弟子所能相比的?
唰唰唰——
在紫星苒的默認之下,一陣整齊的兵器聲響,金古鬥場的精銳,全部衝向廣場之中!
雖然龍老離開,但卻給紫星苒留下一批親自培養的精兵,這些精兵可不是一般的花盆架子,而是全部上過戰場的真正戰士,身上所蘊含的殺氣又豈是天狼宗的那些在溫室成長的花朵可以比擬。
當整齊的護衛開始逼近的時候,包括雲城原先的護衛在內,全部都不敢動彈,充滿恐懼的眼神看着對方。
“你們想幹什麼,真的想造反嗎?”雲城城主氣到肺都爆炸出來,大聲喝道。
他自然認識這是金古鬥場的人。
他也知道曾經在三個月前,他被金古鬥場向帝國提出彈劾!
可是,金古鬥場卻低估了他在大乾國的勢力。
事實上,所有國家都不喜歡金古鬥場這樣龐大的存在。
誰也不喜歡有東西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只是礙於金古鬥場的實力,這些國家表面都不敢發作,但暗地裡,都是計劃着如何去削弱它的力量。
而云城城主能夠連續當任城主這麼多年,證明他在大乾國還是有一定的人脈,所以面對金古鬥場的投訴,他當然是第一時間知道。
特別是知道投訴他的只是一個小妮子,他就更加暴跳如雷。
他當時沒有展開報復並不代表他就能夠嚥下這口氣。
他一直在尋找機會能夠報這個仇。
沒想到一個林寒真的就把紫星苒引出來,她居然真的敢如此放肆,公然在行冠禮上派人襲擊他。
他已經想好事後的討伐名義,就以藐視行冠禮,公然襲擊城主的罪名。
他就不信金古鬥場就真的能夠無法無天!
“造反?城主這句話可擔當不起。我見到的是有人想謀殺我金古鬥場的人!”紫星苒反手也是一頂大帽子扣過去。
反正這些事情,比的就是誰的力氣大,而不是口氣大。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他是金古鬥場的人,也不能夠隨意刺殺城主吧?那樣於我大乾國的律法何在!”雲城城主站定正義這邊,以道理壓制紫星苒。
紫星苒不由冷笑連連。
所謂的法律,所謂的道理,不過是強者給弱者指定的法則。
雲城城主開口法律,閉口道理,莫非他認爲他就是強者?
她紫星苒殺人,何時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