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還是打臉(祝大家新年快樂!)
覃鈺頓時惱了!
我X,你們丫欺負誰也別欺負他啊!
好歹是一下給我過三塊金餅,一方于闐青玉的金主,自己再沒碰到過第二個這麼大方的路人甲了!
最關鍵的,人家還給我介紹靠譜兒的好工作,這份情義不淺哪!
“天蟾子,麻煩你把我哥哥放開!”覃鈺虎視眈眈,黑槍指指點點,“你丫是見我哥俊美,心懷不軌麼?”
天蟾子一張馬臉好懸沒一下變成長條苦瓜,他苦笑一聲,對身側偷笑的淮南子道:“師兄,你跟他說。”
淮南子搖頭,看向覃鈺:“覃公子,我等對公瑾,並無惡意,只是希望他稍安勿躁,待鹿公他們二位分出勝負,自會放人。”
“這我不管,先把人放了,不然,休怪我翻臉。”覃鈺反手一掌,擊在沈七娘後心上,一下封住她的氣血運轉。
大成國一系的強者都是一愣,死小子,這時候居然還這麼橫!
幾大暗境強者,同時看向身後的一個儒生。
那位,正是大成朝廷的大司徒閻象。
“住手!”徐歷發現不對,忽然衝將過來,指着覃鈺大喊一聲,“覃鈺,你在做什麼?明知這是我家重地,還敢在這裡動手?”
閻象搖搖頭,這話說的不太對。
史璜對黃忠低聲嘀咕道:“這傢伙是不是缺心眼啊?”
黃忠深有同感:“每當有人舉起手臂指向那小子的時候,我就知道,問題簡單了,事情大條了!”
兩老毫無節操地嘿嘿哈哈樂了起來。
覃鈺耳朵很靈,他狠狠回頭,瞪了二老一眼。
“誰說的,這次我,忍!”
畢竟,他在這兒也不是全無人脈,並不一定需要動用武力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這一邊現在的最大靠山不在,能壓住的事還是不挑大了好。
不然,打起來可一點兒便宜都沒有。
情商高真是沒治,咱可以在山頂上鄙視你們!
覃鈺擡頭,四處張望,找徐登的位置。
徐登不知啥時候已經跳上七號香車破爛的車頂,正自聚攏目光,遙遙遠觀化境大戰。
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見,不過大家覺得,他的樣子,似乎很像是看得見的。
“徐登兄,你怎麼說?”覃鈺也不客氣,直接傳音入密,也不在意是否驚嚇了他。
徐登果然吃一大驚,回頭看了看這邊的狀況,皺眉跳下車來。
“徐歷,你怎麼對貴賓說話的?”雖然神不守舍,意在雲外,但作爲暗境巔峰的強者,並不代表他沒什麼都沒聽見,只是沒過腦子而已。
徐歷一指覃鈺:“他動手打人,封了七娘氣血。”
這也是事實,雖然,只是部分事實而已。
徐登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當三哥是傻子嗎?
最後,他看到周瑜臉上,神色稍緩,問道:“公瑾先生?”
周瑜舒眉一笑:“是我。”
徐登道:“化境宗師威能無窮,請先生暫入一號香車歇息一下。”
“我倒是很想進去……”周瑜看看淮南子和天蟾子。
徐登一皺眉:“兩位淮南宗的道兄,可否給我個面子?”
徐歷急道:“三哥……”
“你閉嘴!”徐登這回不再客氣了,厲聲斥道,“若非你年輕幼稚,豈能讓我貨賣世家如此之多的貴客受到驚嚇?”
徐歷臉色一青,低頭不語。
覃鈺嘿嘿笑着,回頭看看黃、史二老。二老瞠目結舌,沒想到徐登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勢。
天蟾子微一遲疑。淮南子已說道:“師弟,徐三爺的面子,我們一定要給。”
天蟾子咧嘴,這徐登是此次唱賣會的二號人物,若現在不給他面子,他當然也不一定就能如何了你。
但是,等下自己這一幫人能不能進唱賣會,就算進去了,之後能不能稱心如意,可能全要看徐登的心情了。
覃鈺面帶笑容,欣賞着徐歷、天蟾子等人吃癟的情景。
周瑜慢慢走了過來。
覃鈺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
“公瑾哥哥,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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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並肩,徑往一號香車走去。
淮南子和天蟾子陰沉着臉,冷冷看着他們的背影。
“幾位在此略候,升級樓即將上來。”這會兒徐登也不提讓他們去一號車裡了,攪到一起,非再度打起來不可,猶豫了一下,對閻象道,“閻兄可以去一號車歇息一下。”
閻象一看就是完全不懂武道的常人,這種人呆在化境宗師隨時可能扔出的各種天地靈術之下,一萬個都不夠埋的。
“不必了,多謝徐先生。”閻象彬彬有禮,心裡不覺有些苦澀,大成立國之後,各種負面反彈隨處可見啊!
“也好。”徐登並不勉強,瞪一眼徐歷,“十一弟,你跟我過來。”
徐歷垂頭喪氣地跟着徐登去到七號車那邊。
兄弟倆家族裡的事,還得私聊解決。
史璜和黃忠相視一笑,這次雖然沒有大打出手,可是結果卻也很爽快。
換了個方式,還是打臉啊!
“走,咱們也回車裡去歇會兒,等王公回來聽他說決鬥情況好了。”
……
“周哥哥,嘿嘿,小弟覃鈺,上次攔路翦道,實是另有目的,故此沒有通報真名實姓,還請哥哥見諒!”覃鈺拉着周瑜的手在第一排坐下,直接承認錯誤,不再有任何隱瞞。
“剛纔坐在那輛車裡,已經有人跟我說起兄弟的名字了。果然英雄出少年!只是想不到,原來我們居然早已相識,還說過那麼多話。”周瑜一笑,“我很少有朋友的,但一見覃兄弟你,就覺得很投緣,若不是兄弟仗義,我恐怕過不了今日這一關啊!”
“閻象、沈七娘他們,爲何要對付哥哥呢?”
“呵呵,這個很簡單,我雖然被袁公路封去居巢爲長,卻一直沒有在任謀職,私下來到神農架,想要參與唱賣會,自然會有人不願意,不滿意。這次人家人多勢衆,又被他們尋到機會,當然要趁機拿捏一把。”
說着話,他伸手在袖子裡抽出一個青竹符。
“這是孫伯符將軍,專門在貨賣世家寄存的一些寶貨憑證,若非兄弟,事後肯定會被他們搜刮了去,此物,當歸覃兄弟你所有。”
覃鈺急忙擺手,堅決推辭:“這萬萬不可。公瑾哥哥不知,上次你送給我的美玉金餅都還沒花呢,怎麼能再要哥哥的財貨。”
說話間,史璜和黃忠探門而入,後面跟着戲芝蘭。
“麻煩讓下,讓唐小帥進去躺一躺。”
兩位護衛擡着唐楠竹鑽進車廂,覃鈺撇撇嘴,拉住周瑜退讓開去。徐庶一個人坐在第三排,他們倆就跟他擠了一起。
那邊護衛放下唐楠竹,轉身離去。張機過來爲他把脈。黃忠和史璜還是回到自己位置上,把原本坐在中間的戲志才擠到裡面原來王越的位置去,然後二老低聲傳音,似乎交談着什麼重要內容。
戲芝蘭見覃鈺身邊圍着倆帥哥客人,眨了眨眼,卻不好直接喊他。曾小蝶和張任呆在一起正覺無聊,急忙招呼一聲,把戲芝蘭給喊到最後一排去了。
倆少女在一起,話題立刻就多了許多,生生把個張任給晾在一旁。 wWW ▪ttκā n ▪co
覃鈺隨意介紹兩下。徐庶和周瑜各自見了一禮,倒是彼此素有聞名,也不用多做贅敘。
然後,周瑜舊事重提,再三要送青竹符。覃鈺斷然搖頭,絕對不受此物。
最後一排的戲芝蘭偷偷聽着,暗暗焦急,卻又毫無辦法,總不能自己衝過去,代表覃鈺接過來,說一聲給我保管,跟你送給鈺哥哥一樣?
覃鈺見周瑜意誠,只得取出自己的明玉符,說道:“公瑾哥哥你看,我有這枚符,唱賣會上已然足夠了。”
周瑜見了明玉符的外形質地,頓時一驚,接過摸了摸:“居然真有這張玉符?我一直以爲那些傳聞都是虛言惑衆。”他急忙遞還給覃鈺,低聲道,“此符十分珍貴,萬勿讓外人看到。”
“不要緊,貨賣世家的這種符肯定發不了幾張,上面還有我的真氣簽名,買賣貨物也須得本人在場,所以就算有人偷取,也沒法拿出來的。”覃鈺呵呵一笑,渾不介意。
就算竊賊拿到明玉符,他總得去買貨吧?可是明玉符是最高級的個人符之一,人符不一,不僅買不到任何貨物,還會立即引來貨賣世家的追查。
周瑜嘴脣動了動,最後還是住了口,雖然雙方一見傾心,但畢竟交淺言深,彼此瞭解不多,再說就不太妥當了。
“公瑾你也是來參加唱賣會的麼?”徐庶忽然問了一句,岔開了話題。
“是!”周瑜點頭承認,“只是入唱賣會的內堂至少須得白銀符,所以,我就當是來看一看神農架風景。”
徐庶看看覃鈺,心想我若沒有小兄弟照應,恐怕比你還不如,進都進不去呢!
“公瑾有什麼想換取的珍品寶貨麼?若是不便,可以讓覃鈺兄弟代勞,爲你取來。”徐庶半開玩笑地說道。
“哦……這個麼,倒也沒什麼特別想要的寶物。”周瑜想到已經拜託了覃三轉,就不必再勞煩他人了,口氣轉了一圈,還是算了。
便在此時,天空嗚嗚一陣清亮而嘈雜的脆鳴,倒似數百隻大鳥被突然驚飛一般。
覃鈺臉色大變,叫一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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