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自責與種子。
“啊——”
蘇子清在上醫院的過程之中一直在尖叫個不停,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撕扯着,沒有辦法思考,更沒有辦法理智下來,整個人都陷入一種痛苦之中。
“子清,子清,我在這裡,不用怕,一會就到醫院了!”蕭莫握住蘇子清的手,不斷的與她說着話,他心裡也有着恐懼,他見到子清,這麼疼痛,他的心更疼。
蕭莫也沒了耐心:“啓緒,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
駕駛着車的薛啓緒滿手都是汗,他知道自己在與時間賽跑,若是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是一屍兩命!
薛啓緒連忙加速了進程。
“阿莫!阿莫!”一滴滴汗珠從蘇子清的臂膀上滴落,她雙手緊抓住蕭莫的手,力道大的出奇,關節處顏色蒼白:“阿莫,阿莫!”
“子清!子清!我在這裡!不怕哈!”蕭莫聲音顫抖,他自己也控制不住心頭上的恐懼。
“阿莫,你聽我說,如果我堅持不下去的話,你幫我好好照顧安羽!”蘇子清費勁全身的力氣說着,她的頭髮被汗溼,兩眼滿是期待的等待着蕭莫的回答。
“你說什麼傻話!”蕭莫嚴聲喝道,對於這種事,他想都不敢想,分開了這麼多年,眼看着就要在一起了,幸福就在眼前唾手可得。然而,這一切就好像一場海市蜃樓一般,看得見,卻摸不着,是那樣的虛幻。
“阿莫,你答應我呀!”蘇子清眼裡有着隱忍,她忍住痛,含着乞求。
蕭莫整個人都愣住了,爲了安撫她激動的情緒,他柔聲說着:“好,我答應你。醫院馬上就要到了,你一定要撐住啊!”
蘇子清的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你要說到做到。”
她說完,帶着一絲滿足,閉上了雙眼,昏了過去。
“子清!”蕭莫大聲叫着,他的手也止不住顫抖:“醫院還還沒到嗎?”
“已經到了!”
薛啓緒連忙下車,協助過來的醫務人員將蘇子清送到急症室。
俞瑞下車後,看到車後已經被血染的不像樣子,猶如是在血泊裡面一般。
薛啓緒出來後,看到俞瑞失神的摸樣,心裡不住擔心:“你是不是被嚇到了?要不要送你回去?”
俞瑞搖了搖頭,她回去也不安心,她要在這裡等待着子清的結果。
“護士!護士!她怎麼樣?”蕭莫急忙攔住一個出來的護士,上前詢問。
“病人現在急需做手術,由於腹部受到重擊,大量出血,現在要儘快搶救。”護士說完,便離開去準備手術。
蕭莫坐回位置上,兩眼失了焦,看着前方,雙手緊握,不住的在顫抖着。
沒有多久,陸懷水,Uther,Eric和葉君茜都趕到了。
陸懷水問薛啓緒:“怎麼樣?”
薛啓緒搖了搖頭。
陸懷水臉色更加的難看。他走到蕭莫的身邊:“阿莫……”
蕭莫擡頭,見到葉君茜,他眼裡透出嗜血的危險,他一步步的走到葉君茜的身邊:“葉君茜,如果是我蕭莫欠了你的,你大可找我來討,找我還,何必將這一切都加在子清的身上!”
葉君茜急忙爭辯:“我沒有!我只不過推了她一下,是她自己跌倒樓下的!”
“啪——”蕭莫上去,便給了葉君茜一耳光,十分的響亮。
“葉君茜,我從來不打女人,但你讓我破了例!我覺得一個女人無論怎麼樣都還有她的尊嚴在,而你,已經賤到讓我覺得無可救藥了!現在子清她在裡面搶救,如果搶救過來還好,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我會讓你百倍償還!”
在一旁的Uther想要出言爲葉君茜說請,還沒有開口,陸懷水便鐵着臉說:“Uther,不是我和阿莫不給你的面子,有時候,你覺得是真的,那未必是真的,就如同葉君茜一般,她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兒還是個問題,所以這件事,Uther你最好不要插進來。”
陸懷水的話猶如警鐘一般敲響,Uther開始有了懷疑。
陸懷水看着葉君茜:“葉君茜,趁現在我們都還有理智的時候,你最好趕快離開,不然後果自負吧!”
葉君茜看着他們一個個針對自己,而自己孤身一人,無法說什麼。
她突然慘然一笑,猶如彼岸花最後熱烈盛開一般的悽慘,她走到蕭莫面前,低聲的說:“我出來時,她正與別人通電話,信不信由你。”
葉君茜還沒有說完,便被蕭莫一掌推開:“葉君茜,我就這麼明白的告訴你,你說的一個字兒,我都不相信!”
葉君茜從地上站起,說:“隨你。”
接着宛如勝利的公主一般,高傲的離開,即便是慘敗,但也不讓任何人看地自己!
這邊葉君茜剛離開,便從急救室傳出來一個消息,病人失血過多,急需搶救!
蕭莫沉默,什麼結果,什麼利害關係,他都通通拋到一邊,什麼對於他來說都是假的,只有子清活下去纔是真的!
他面向Uther:“Uther,我蕭莫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如今子清這幅摸樣,我想求你就她!”
Uther疑惑了,爲什麼蕭莫他只求自己呢,這並不是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啊!
蕭莫眼裡有着懇求:“拜託了,這裡只有你能就她!”
Uther看到蕭莫的懇求的眼神,心裡頓了一下,向後退了幾步,幸好Eric扶住了他,才讓他免於跌倒。
面對這個消息實在是太突然,他還沒有做好接受的準備。
“Uther,沒有時間猶豫了!”陸懷水和薛啓緒也開始焦急催促道。
Uther在盡短的時間內,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低聲回答:“好,我答應你。”
Uther便跟隨着護士離開,他在檢查的過程中,吩咐了護士做了血液樣本比對。
血液樣本比對的結果是相似度百分之九十,她的確就是自己的女兒。
Uther心裡愧疚更深,如果沒有自己的認錯人,那麼她也就不必受着這樣的罪,都是他的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