幑熱的細風伴着陣陣的花香,撲面而來,清香牽繞着鼻間。
外面的天氣炙熱如火,而洞內竟然溫涼似春,裡間的溫泉散發着薄薄的霧氣,好似陷入了無盡的仙境,讓人看不清楚洞內的一切,有些飄渺虛無的感覺。
空氣中雖然帶着淡淡的腥臭味,卻依然低不住玉兒對美食的喜愛,纖纖玉手好似飛舞的蝴蝶一樣,時起飛起,時而低落。
“玉兒姑姑,你可以慢點吃,又沒有要跟你爭。”天賜無奈着搖了搖頭,這裡又沒有其她的人。
除了他這個只有四歲的孩童之外,便是冰洞裡的大寶二寶了,再也不會有人可以跟她爭搶着眼前的美食,看她急切而又優雅的吃相,天賜很難以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相處已久的姑姑。
“唔!真是太好吃了,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如佳餚。”吃慣了皇宮裡的滿漢全席,偶爾再吃眼前的東西,卻感覺到是那麼的清新和自然。
特別是淡淡的花香,再配上爽口的小吃,清爽宜人的室溫,讓玉兒暫切忘記了剛剛的煩惱,或許此時對於她來說,玉桌上的一切比較有吸引力。
“唉!”
凌天賜真的好想跟玉兒姑姑說一句,要注意形象,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無奈的學着大人的樣子,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好似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一般。
“小傢伙,你敢嘲笑姑姑,看一會我不收拾你。”
伸又將最後一塊瓜果混合而成的涼菜,送入嘴中,咀嚼着嘴裡的美味,飄了對面的孩童一眼,再看看盤底的時候,卻只剩了幾瓣淡粉的梅花,散落各處。
“哼!”
天賜故意的生氣似的丟下手裡的銀筷,左轉右拐的走到大寶二寶的身邊,可憐巴巴的說道:“大寶二寶,天賜好想孃親!”
等了一會都沒見大寶二寶說話,帶着一臉委屈的樣子,擡頭看了看眼前的神獸,沒想到它們卻是閉眼休息,好像是睡着了一樣,完全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唔,姑姑不要天賜,大寶二寶也不要天賜了,玉兒姑姑只知道……”天賜還想再說下去,卻沒想到不經意間看到大寶二寶猛然睜開眼睛。
雖然他並不懂是什麼讓大寶二寶如此的反應,但是跟大寶二寶一起待了那麼長時間,天賜知道肯定有什麼危險的事情靠近他們,要不然的話,大寶二寶不會是如何。
“小主人,你去洞裡面等着,那個傢伙又來了。”大寶和二寶這次異口同聲的說道,雖然沒有張嘴,但是聲音卻從它們金黃色的腹部發出。
帶着一些沉悶的氣息!
“難道又是那隻惡虎?”
巴掌大的小臉帶着明顯的憤怒,再配上純淨而又清澈的眼神,讓剛剛走出來的玉兒竟然有些迷茫,兩條粗的長蛇,雖然他們是神醫,外形還是蛇的樣子。
只是比蛇更大了些而已。
中間站着一個四五歲的男孩,臉上帶着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表情,再配上洞口處爭豔繼開的花朵,讓玉兒有那麼一瞬間竟然開始懷疑自己是處在天堂還是地獄。
“千萬不要出來!”
低吼一聲之後,便甩了甩了它長長的尾巴,將剛剛出門的玉兒和站在門口發呆的天賜掃了進去。
轟隆隆!
一聲巨大的響聲,剛剛還開滿鮮花的洞口,便被大寶用尾巴一個用力的狂掃,死死的擋了起來,最爲神奇的便是,一旁的草藤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爬滿整個洞口。
融入在碧水青山之中,完全看不出之前在這裡竟然有一個涼爽的溶洞。
對於大寶二寶來說,身後的溶洞便是它們熬過冉冉夏日唯一的歇息之地,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那個傢伙發生的,完全沒有焦距的目光盯緊着前方陣陣發顫的小道……
古族部落首領大宅內。
“爹爹,我昨天是晚上回去想到一個好辦法!”古凝菲妖嬈的身影還沒有走進房間,空靈般的聲音帶着無盡愉悅的音符,急急忙忙的跑進房間裡。
對於那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她勢在必得,不管用盡什麼方法,她都不會放開那個男人,突然在心裡有些感激那個叫古凝霜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將這個男人帶來,或許她今生都不會有那樣心跳的感覺,古凝菲很清楚,自己心裡要定那個男人。
“女兒,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原本站在窗前凝神的古牧隕,聽到女兒的聲音,面露不解的神色,一夜未眠讓古牧隕看起來有些憔悴,原本沉陷的眼眶更加的深凹。
古銅色的皮膚映襯着剛毅的下額,不用瞭解單單從相貌,就可以斷定古牧隕定是一個兇狠之,眉宇之間帶着淡淡的堅決,一眼便知他認定的事情,想要改變並不是很容易。
“過幾日便是族裡一年一度的摔跤大會,爹爹,我想讓那個古凝霜參加。”古凝菲的臉上露出算計的笑容。
摔跤大會雖然只是族裡爲提高勇士們而設立的,但她現在是族裡的聖女,而且爹爹是族長,他們的話在族人心中有着不可質疑的神聖,到時候大會的規矩還不是由她說了說。
就算那個女人身手再高,真要到了比試現場,只是她一句話或是幾個動作便可以讓她記遠的消失於天地之間,畢竟刀槍無眼,就算她失手也不對怪她。
“你是想利用那個大會,好除掉那個女人?”古牧隕很是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女兒,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件事情。
就是因爲那個女人的關係,整晚都沒有睡好,只要閉起眼睛,便可以看到古雅麗和古凝霜那張相似乎的臉龐,現在族人都知道古凝霜回來是按照古雅麗聖女的指示。
回到部落裡小住,不管暗處還是明處,只要那個女人發生什麼不測,長老和族人們便是懷疑在他的身上,畢竟二十年前的事情,想要封口並不是那麼容易。
再加上族裡還有一些古雅麗的舊部,原本蠢蠢欲動的他們,更加有把柄製造暴亂。
一時之間古牧隕還真的拿古凝霜完全沒有辦法。
“對,我想利用那個大會,輸贏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就算他們有證據也不能說出什麼來,只要那個女人一死,爹爹也不用擔心她奪回屬於她的一切,還有那個男人也可以留在女兒的身邊。”
眼前情不自禁的出現,古凝霜嘴角含血倒在自己的身邊,還有那個心跳不已的男人,將自己攬在懷中的情景。
原本面色得意的俏臉,瞬間被淡淡的紅暈所包裹,看上去更有一種嬌媚之色,古凝菲嘴角的笑容愈加濃烈。
“這樣的話,要想個什麼方法讓她參加才行,畢竟這摔跤大會,只是族裡的勇士纔會參加的,隨便一個藉口就可以推辭!”
歷年以來摔跤大會一直都是由男人蔘加,女人只是在那天的時候坐在高高的木椅中,欣賞賽場上激烈的動作便可。
古牧隕眉頭緊縮着,據手下來報,最近古凝霜跟善馬來往的比較親密,因爲善馬和她父親的關係,相信當年的事情她多少也會清楚一些。
留着他遲早是一件可怕的隱患。
“哼!我早就有辦法,只要到時候摔跤大會的規則,稍稍的變動一些,我可以保證,不會讓她再有機會見到第二天的太陽,那時相信一些不服之人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畢竟是她自己身手不好,不能怪他人吧。”
古凝霜嘴角得意的笑容,更加的肆無忌憚,好像此時她已經是最後的勝利者。
在她的心裡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失敗之人有可能會是她。
“那好,一切就按照乖女兒的意思進行,只要能讓那個女人消失,你說該怎麼辦吧!”
古牧隕很是爽氣的答應女兒的請求,在他的眼裡只要可以將古凝霜清理,而又不會影響他在族裡的地位,再大的要求他都會答應的,別說只是現在想要改摔跤大會的規矩。
古凝菲將小嘴湊到父親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聲,銳利的眼神時不時的飄向門口處,以防有人會在外面偷聽。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我古牧隕的女兒!哈哈!”
都說女人在遇到關乎自己的事情之後,都會發揮超常的耐力,看來一點錯都沒有,古牧隕以前從來不相信這句話,此時他就像是重新認識自己的女兒一樣,不斷的點頭稱讚。
仰頭呵呵大笑之後,古牧隕自言的說道:“古雅麗,你以爲你的女兒只要回到部落裡,便會奪取屬於你們的一切,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異想天開。”
邪惡的笑容配上此時初升的太陽,看起來竟然是那麼的彆扭,讓人有一種白日做夢的感覺,虛無而又縹緲。
“那個女人,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她這次回來肯定有別的目的,你要小心一些!”
古牧隕開始回想着剛剛見到古凝霜時的情景,淡淡的笑容帶着意味深長的眼神,雖然極力的掩飾,但還是可以發現她深藏在眼底的睿智和兇狠。
“爹爹,你說那個古凝霜到底能有多少本事?”
雖然古凝菲表現的很淡定,但是隻有她自己心裡清夢,那天的落敗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多麼的可恥,從來沒有人如此對待過她,一直以來她在部落裡就像天神一般的人物。
幸好當時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要不然的話,她聖女的名號從此也不用再拿出來顯擺了,相信大部分的族人都不會再相信她的話,更不用再有發動族人的念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