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瀟瑤淡定地回答:“我從未將你的話當成過命令!”
她頓了頓,隨後揚起一個譏笑,“你的話不過就是放屁罷了!”
“媽的……”漳宇炎氣得怒髮衝冠,一把推倒夏瀟瑤,整個身子一翻,瞬間壓了上去。
被桎梏着的夏瀟瑤,面色閃動着驚怒,被他壓得死死的,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很快,漳宇炎像個情動的少年般,夏瀟瑤掙扎地有些困難,手裡摸到了銀針,擡手正準備紮下去之際,一記響亮的碰撞聲,突然響起。
漳宇炎的腦袋被杯子砸了一下,滲出血液,他快速擡起頭轉臉望向房間內的黑衣人,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
“誰?竟敢偷襲本王!”
“你祖爺爺!”蒙面黑衣人的話毫不留情,將漳宇炎的顏面瞬間粉碎踩在了地上。
“口氣不小,在本王面前猖狂的,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漳宇炎此時哪還顧及得到牀上的夏瀟瑤,一個翻身朝黑衣男子迅猛地颳了過去。
“哼!”黑衣男子冷哼一聲,眼睛掃了夏瀟瑤一眼,很快接上了漳宇炎的招數。
那意味深長的一眼,夏瀟瑤心裡一顫。不是他!他的聲音她記得,他的眼型,她記得!但眼前的男子絕不會是他!她心裡的期待一下子落了空,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這個陌生黑衣人是誰呢?不過,眼神到有幾分眼熟。應該在哪見過!
“哼,還有兩下子!”漳宇炎過了幾招,頓覺吃力,面色變得異常難看。如果不是真有幾刷子本事,漳宇炎這樣剛愎自負的人斷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止兩下子!”黑衣男子絲毫沒有因爲漳宇炎的感嘆沾染上喜色,反而目露嘲諷地睥睨他一眼,接了一句。
話剛說完,黑衣男子便是身形閃避,一個彎腰彈起,右腿如黃龍般迅猛地俯衝向漳宇炎的腦袋瓜。
居高臨下的掃腿而過,漳宇炎閃避不及,避開了大腦卻將自己的胸膛暴露在危險的境地內。
“撲哧……”
漳宇炎光榮掛彩了。
黑衣男子那一腳可謂是卯足了勁,帶着渾厚的內力,狠狠撞擊在漳宇炎的胸膛上。
漳宇炎口噴鮮血,倒退幾步,穩住身形,瞳孔裡重新掠過一道驚異。
黑衣男子的實力超乎他的想象,他能感受得到,黑衣男子並沒有傾盡全力與他過招,僅僅幾個走勢便將他打得出血,他不是傻子,瞬間明白眼前的男子是個高人。
“閣下爲何大半夜出現在王府內,鬼鬼祟祟有何企圖?”
漳宇炎的氣勢被打壓了不少,說話也帶着不宜擦覺的尊敬。
“她是主上的人,你不能動她!”黑衣人指着夏瀟瑤,說到主上時眼神露出敬畏的光芒。
“主上?”漳宇炎聞言一怔,錯愕的看了夏瀟瑤一眼,心裡掀起一層巨浪。
主上?難道是皇上?
“你到底是誰?”漳宇炎與他僵持不下,心裡惴惴不安地望着他。
男子並沒有要表露身份的意願,冰冷的回絕:“等你知道的那天,便是你的死期。還是不知道爲
妙。”
赤裸裸的警告,張狂到沒天理的威脅,頓時氣煞漳宇炎。
“哼,如果今日,本王非要知道呢?”
漳宇炎顯然是個不好對付的主,他絕不容忍任何人違揹他的意願。
“那便讓閻王爺告訴你吧。”狠話一放,黑衣男子迅速期上身,手裡帶着風刃,快如閃電地劈向漳宇炎。
漳宇炎也不是省油的燈,剛纔大意了,這下吸取教訓,應對地更爲謹慎,就連強悍的黑衣人也周旋了幾圈沒找到破綻。
“你家主子是誰?”漳宇炎一把擋住他的臂力。
黑衣男子收回手臂,衝着另外一個刁鑽的角度攻去,還不忘嗤笑一聲:“就憑你,連我家主子的髮絲都觸碰不到,沒資格知道!”
漳宇炎多驕傲的男子,這下被赤裸裸地奚落,心裡的尷尬和自尊心瞬間爆棚!
“哼,本王一定會查出來的!”
“呵呵,連我都打不過,這點能耐也配打探主子的身份!”說着,黑衣男子不屑地冷哼一聲,一個旋轉避開漳宇炎的攻勢,猛地騰空而起,雙腿一陣連環踢如雨點般落在漳宇炎擋在面部前的手臂上。
漳宇炎受不住猛力,不停朝後退去。心裡的震驚足以掩過他的驕傲。
下屬都如此強悍,那他口中的主子是什麼樣的人?想到這裡,漳宇炎心裡一跳,難以想象那種程度。
要知道,在東漳國,他不僅以美貌出名,更是以高強的武功壓倒一片人。
他囂張的本錢不是擁有一張帥氣的臉蛋,而是一身讓人畏懼的本領。眼下,這人讓他有了挖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不管你主上是誰,有多大能耐,但夏瀟瑤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們休想打她的主意!”
“哼,主上想要的人,從來沒有失手過,今晚我一定要帶走她!”黑衣男子眸子裡透露出堅定,不罷休地朝夏瀟瑤的方向奔去。
漳宇炎看到這架勢,額頭一跳,快速地跑過去企圖攔住黑衣男子的行徑。
奈何,他的速度快,黑衣男子的速度更快。
黑衣男子靠近夏瀟瑤,一把擒住她的胳膊,打算提起朝外逃去。
心裡的算盤打得挺響,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出人意料的是……
黑衣人的手突然一頓,瞬間沒了力氣,眼神驚疑地望向夏瀟瑤。
這才發現,夏瀟瑤的手裡捏着一根銀針,正好插進了他的手臂。
“你……”男子立馬明白自己中了毒。
“走吧,現在的你不是他的對手。”夏瀟瑤根本不想跟着黑衣男子去見他家主子,纔出此招逼退他。
黑衣人隱忍着一口氣,知道目前的局勢不利於自己,果斷掉頭朝原路返回。
看着沒入夜色的身影,漳宇炎浮上一絲詫異,他並沒有看到夏瀟瑤扎針的動作,只知道他兩低語了幾句,黑衣人便打消了原本的念頭。
猜疑心很重的他,面色黑得跟個碳球似的,轉過身面朝夏瀟瑤,冰冷的聲音暗藏暴怒。
“說,那黑衣人的主子跟你什麼關係?”
“跟
你一樣,毫無關係!”夏瀟瑤淡定的看他一眼,整理好衣衫。
漳宇炎再次被激得青筋暴起:“該死,夏瀟瑤,你個死女人!”
“很晚了,王爺,我還要休息呢。出去的時候記得帶上房門。”
“你……”
“要是黑衣人再折回來把我擄走了,東漳國會傳出不利於你的負面消息。”夏瀟瑤的警告顯然起了很大作用,言下之意,你少來招惹我,不然惹怒了背後的神秘人,你會吃不了兜着走。
漳宇炎最近很上火,在夏瀟瑤面前不斷碰壁,不斷憋火,整個人像是要噴發的活火山。咬咬牙,漳宇炎努力壓下心裡的怒火,兇狠地瞪了夏瀟瑤片刻後,轉身出了房間。他不能再待下去,這女人有氣死人的功力,再待下去,他怕會被氣的一命呼呼。
夏瀟瑤看着他聽話的舉動,滿意的頷首,重新閉上了眼瞼,心裡籌劃着廢腿的治療和強身健體的方案。
爲了報仇,她要儘快恢復才行。
望着翻騰的白色水泡,夏瀟瑤深吸一口氣,手裡拽着銀針,做好了萬全準備。
“呲呲……”
皮膚綻裂的聲音,水波激盪的聲音,頓時在浴室內響起。
夏瀟瑤忍受着灼燒之感,將整個身子都泡進了藥水裡,手裡的銀針狠狠地紮在了幾個固定的穴位上,而後吐出一口濁氣咬着銀牙仰着腦袋倚在木桶上。
“嗯……”
她忍受不了地悶哼一聲,將所有痛苦都隱忍在牙縫間。
“這藥竟然比現代的還烈,看來古代的藥材純正不少。”夏瀟瑤痛得忍不住吐槽。瞭解到這種藥效,她也安下心來,她知道這腿必然是會好的。
比以往多了1個時辰,夏瀟瑤的身體漸漸泛起白色,烏黑的雙腿也隱隱透着光澤。此時的銀針早已變成了黑針,那種黑中帶紫的顏色也消退了不少。
照這進度,這腿要再泡上個兩三次,毒素應該就清乾淨了。
夏瀟瑤罕見地呼出一口氣,放鬆的閉上眼睛。
“小姐……”玉兒的聲音帶着焦急之色忽然響起。
“什麼事?”夏瀟瑤蹙眉問道。
玉兒沒有破門闖入,她知道小姐的習慣,不敢有任何造次,這下看着來人,頓時驚得叫喚起來。
“小姐,小姐,王爺過來了!他說有急事找你!”
急事?夏瀟瑤聞言露出嘲諷的表情,心裡禁不住悱惻,他的急事關她毛線事!
很快,急促的腳步聲驟然而至。
夏瀟瑤知道此劫躲不過,爲了掩藏藥水,她撐起身子坐上輪椅,將披風攏在身上,快速地朝門口奔去,正好撞上快步而來的漳宇炎。
“王爺,我洗個澡你也要從中作梗嗎?”夏瀟瑤聲音透着絲絲涼氣。顯然是因爲被打擾了治療,心頭有火。
漳宇炎倒沒想那麼多,看到夏瀟瑤這幅暴露的模樣如此肆無忌憚地走了出來,怒火早已襲遍大腦,名爲理性的玩意兒早就被他拋到了爪哇島去了。
“該死,你就穿這個出來了!”每次碰到夏瀟瑤的事,漳宇炎都像吃了十斤炸藥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