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知道痛了吧。”安可欣看着夏瀟瑤難受地蜷曲着身子,大笑出聲,“我這裡還有呢,讓你爽個夠!”
話音剛落,便是聽到“嘩啦”一聲,紅色的辣椒水猛然潑上了夏瀟瑤的身子……
“額……”夏瀟瑤忍不住悶哼一聲,痛得她全身好似被剝了一層皮。
媽的,她發誓要生生剝這賤人一層皮!
辣椒水和鹽巴交替地侵蝕着夏瀟瑤的傷口,那種痛讓人心生寒意。
她摸着袖口裡的毒針,想直接秒殺三個女人,奈何她現在使不上一點勁!
這具身體太弱了,必須進行高強度的訓練!
夏瀟瑤堅強的意志力不容忍她叫出聲,低低的悶哼,沒有她們預期的慘烈,讓三個女人心情大爲不爽。
“骨頭還真硬!”上官盈有些驚訝,咬着銀牙低咒一聲,上前一步,“啪”的一巴掌扇在夏瀟瑤的臉蛋上,將她打的七暈八素。
夏瀟瑤閉着眼睛,顫抖着身子,滔天怒意無處發泄。很快,她再度陷入了昏迷……
在虛無裡遊蕩,遊蕩……
忽然,她感覺到了一絲亮光,暖洋洋的親吻着她的皮膚,她的傷口漸漸沒有那麼痛了!
陽光再度吻上了她的嘴脣,溼溼的,從口齒間緩緩溢入,猶如生命之花綻放在脣邊。
夏瀟瑤的睫毛動了動,掙扎了一會兒,眼瞼才微微張開,那雙黑曜石般的美眸闖入了男人的視線。
“醒了?”冰冷的聲音,瞬間抹殺掉她原有的暖意。
夏瀟瑤看清楚了眼前坐着的男人,閃過一絲驚訝,有氣無力地說道:“怎麼是你?”
“不是我,你就死了。”漳宇塵邊說邊爲她擦拭傷口,冷硬的臉龐隱隱跳耀着慍怒。
夏瀟瑤疑惑不解的望着他,“爲什麼救我?”
“你是我的,除了我,別人休想!”漳宇塵皺起眉頭,冰冷的臉蛋寫滿了霸權主義。是的,眼前這女人是他的,決不允許別人傷害了去。
“霸道臭屁的男人!”夏瀟瑤不屑的努努嘴,露出罕見的鄙視的表情,話音還沒落下,她頓時激起一聲叫痛,“哎喲……”
這還是夏瀟瑤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現出真實的感受。
“你輕點要死啊!”夏瀟瑤低吼一聲,看上去精神好了不少。
“罵本王的代價。”漳宇塵黑着臉,繼續着手裡的動作,可眼裡卻沒有怒意,在看到猙獰傷口的時候,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夏瀟瑤面上雖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可心裡卻爲他突然放輕的動作添了一絲暖意。
咧咧嘴,夏瀟瑤眼裡閃過一絲戲謔,打趣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話音落下,她明顯感受到漳宇塵渾身一震,鎖定在傷口的視線微凝,而後掃向了夏瀟瑤的雙眼。面色冰冷,表情帶着點輕視。
“多久沒照鏡子了?”
夏瀟瑤聞言,立馬明白了話裡的諷刺,面上浮起薄怒,狠狠瞪他一眼,“想我爲你製造暗器,休想!”
“你想多了!”漳宇塵冷酷應了一聲,順手將夏瀟瑤攔腰抱起。
“你要幹什麼?”夏瀟瑤擡起纖弱的手腕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冷聲道。
漳宇塵寒着臉,有些不耐的皺眉:“給你上藥。”說完,不等夏瀟瑤閃躲,
便是將她拉攏自己,沾着藥膏的手頓時撫上了夏瀟瑤的臉頰,輕輕地擦拭着,出乎意料的溫柔。
夏瀟瑤愣愣地望着他,如此近距離望着他專注的眼神,心裡猛地一跳,臉上忽然掠過一抹緋紅。
夏瀟瑤的臉蛋因爲被上官盈扇了一巴掌,腫的厲害,漳宇塵的藥膏似乎很有效,幾下塗抹腫痛感消去了一大半,還隱隱透着涼意,不知道是藥膏的藥效,還是眼前這男人的溫度感染了她。
“口水流出來了……”漳宇塵沒有看夏瀟瑤的眼睛,但過於炙熱的注視,他自然感受到了,冷冷的一句話,頓時讓夏瀟瑤有些尷尬。
“滾犢子,你在這兒被發現了,我又會被冤枉成紅杏出牆的女人。”夏瀟瑤用力推開他,眉目裡全是怒意。
漳宇塵聞言,眉頭一斂,眸底的火花暗暗滋生,暗沉的閻王臉滲着絲絲冷氣。
夏瀟瑤心裡發毛,脊背散發涼意。
果然,下一秒……
一股強勢的大力襲來,夏瀟瑤的整個身子再度落回冰冷的懷抱,身子虛弱的她徹頭徹尾被濃濃的男性氣息包圍,腦子瞬間有些暈眩。
漳宇塵避開了她的傷口,環住她的身子,眼睛直直地望進她的瞳孔,僵持幾秒後,低頭猛地擒住夏瀟瑤的脣片,輕輕的啃食着,嘴裡模糊不清地說着話:“記住,你是我的,不準和漳宇炎有任何夫妻之實,否則……”
話沒說完,漳宇塵狠狠咬了一口夏瀟瑤的下脣,臉上掠過一道霸道陰厲之色,看着夏瀟瑤吃痛的表情,這才放開了她。
“休想掌控我!”夏瀟瑤厭惡地擦去脣上屬於他的印記。
看到她的舉動,漳宇塵怒火中燒,駭人的目光裡霎時燃起火焰,大有把她燒得骨頭渣都不剩的架勢。
他衣袍一撩,站起了身,以居高臨下的姿勢睥睨着夏瀟瑤:“那你可以試試!”
說完,他冷着臉一個飛身閃出了柴房。只餘下一股專屬於他的好聞的男性味道和一包饅頭。
夏瀟瑤摸了摸身上的傷,發現傷口在以驚異的速度快速癒合,心裡詫異漳宇塵的藥膏,更詫異他的舉動。
他爲什麼會救她?給她療傷,給她食物,就因爲她會做暗器?
“她怎麼樣了?”坐在書房裡心情煩躁的漳宇炎故作沉着地質問劉管家。
劉管家耷拉着腦袋,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回王爺話,王妃一直沒有求饒。”
“什麼?”漳宇炎本以爲她撐不下去了,肯定要向他求饒道歉了,現下居然聽到如此回答,頓時驚得擡起頭來。
“不可能!都五天了,正常人不吃不喝都受不了,更何況她全身帶傷!”漳宇炎不可思議的怒斥一聲,顯然不相信劉管家的片面之詞。
“回王爺,王妃自從進了柴房就沒什麼動靜,怕是……”劉管家被漳宇炎的氣勢嚇得渾身一抖,額頭冒出虛汗,本還康健的手臂在抹汗時卻像得了癲癇一般哆嗦個不停。
自從上次三位夫人去探望夏瀟瑤被知道後,王爺便下令不準任何人靠近柴房,目前沒人知道夏瀟瑤是死是活,這下王爺卻問他王妃的情況,這不是爲難他嗎?
“什麼!”漳宇炎驚得站起來,快步踱到劉管家面前,扯起後者的衣領,眼神像吃人。
“你說她死了?”
劉管
家被這麼一扯,頓時嚇得腿軟,慌得急忙擺手:“沒有,沒有,奴才不知道王妃怎麼樣了,只是擔心王妃的身子受不住!”
漳宇塵這才鬆開他,面色一變,迅速奔出了書房,渾身帶着從地獄來的戾氣,直殺到柴房。
“砰……”柴房的門被一腳踹開!
正在休息的夏瀟瑤驚得瞬間睜開眼,轉眸望向門外豎立着的高大身影。
腳步聲越來越近,陰影越來越大,待黑色完全籠罩夏瀟瑤的時候,一聲呵斥響起。
“哼,命挺硬,竟然還活着!”話雖冷硬,可漳宇炎的心裡卻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死了,他可不好交代!
“讓你失望了。”夏瀟瑤冷冷應了一聲,再度閉上眼睛躺了下去。她身上的痛,她會加倍還給這個男人的。
漳宇炎滿肚子火氣沒處發,看到夏瀟瑤這幅不理不睬的態度,頓時氣得俯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你個不要臉的女人,當着本王面勾搭男人,你將本王置於何地?”
夏瀟瑤睜着眼睛,冷冷地盯着他,好似在看一隻畜牲,不帶絲毫感情,冰冷的視線,竟然漳宇炎陣感涼意。
漳宇炎似是爲了掩飾內心的震動,加重手裡的力度將夏瀟瑤的手臂緊緊扣在手心裡,似乎要捏爆她一般。
“本王在問你話,說話!”
漳宇炎無法忍受她冰冷的注視和沉默,黑着臉,眼裡佈滿陰霾,死死地瞪着她,眼神如刀子般在她臉上凌遲着。他手裡的力度越來越重,夏瀟瑤的傷口很快溢出鮮血,一滴一滴逐漸浸溼了本就破爛不堪的衣物。
“嘶……”夏瀟瑤嘴角掀了掀,哼了一聲。看得出來,漳宇炎的動作傷到了夏瀟瑤的傷口,並且還傷的不淺,不然依夏瀟瑤的性子決然不會叫出聲。
漳宇炎看着她瞬間慘白的臉色,立馬意識到自己觸碰到了她的傷口,旋即送開她,皺眉道:“既然傷得這麼重爲什麼不求饒!”
他一直都想問這個問題,他很好奇一個女人爲何能有這番氣魄和個性。但他知道太有個性的女人不好,男人都需要一個能掌控聽話的女人。因爲男人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女人只是附屬品。而她卻不一樣!
她的一舉一動完全不符合女人該有的標準。她不懂三從四德,不懂相夫教子,就連一般的溫柔嫺淑,都佔不到半點。
那雙美得過分的冰冷眸子裡閃爍着他從未看懂的暗茫,那張絕世傾城的臉龐總帶着疏離的表情,冷淡地好似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聲音帶着一貫的強調,不急不快的語速和冰冰冷冷的音色,讓人有抓狂的衝動。
幾度,他都想抓着她的衣領好好問問她,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到底哪來的勇氣反駁抵抗本王?爲什麼偏偏是你個廢人對本王不屑一顧?
這樣的女兒,夏宰相是如何教育出來的?
這就是皇兄將她賜予自己的真正原因吧!
“求饒?”夏瀟瑤咧嘴冷笑,眼裡掠過一絲嘲諷,“你配嗎?”
“你……”漳宇炎聞言氣得再度掐上她的脖子,用手擡起她的下顎,出氣地使力,“賤女人,別想反抗本王,否則,這樣的苦頭,你會天天嚐個遍的!”
“隨時奉陪……”夏瀟瑤咬緊牙關,沒露出半絲膽怯,直直的視線竟有讓人發慌的能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