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聖旨,在場的人都瞠目結舌地望着夏瀟瑤,震撼從腳趾尖一直蔓延到髮梢。
什麼叫德才兼備?她簡直就是粗陋寡聞嘛!什麼叫蕙質蘭心?她簡直就是蠢鈍如豬!
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人稱東漳國第一美男子的小王爺!
不服,嚴重不服!別說夏瀟藝恨得牙癢癢,更是將三個夫人氣得差點七竅冒煙。她們的女兒都沒有這個殊榮,憑什麼是她這個殘疾廢物啊!
“什麼!不可能,怎麼可能是這個廢物!”夏瀟藝顧不得腿上的傷,一股腦的從椅子上騰起來了,那面部扭曲地跟個麻花似的。
公公聽有反對之聲,陰厲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夏瀟藝的身上,眼裡掠過不屑,嘴脣動了動,尖銳的聲音刺痛了夏瀟藝的心:“放肆!以後你該尊稱她爲王妃,如果夏宰相不好好管教你的庶女,這皇上要是怪罪下來,老奴可擔待不起。”
夏凝山聞言虎軀一震,急忙磕頭認罪:“恕微臣管教無方,還請皇上降罪!”
夏瀟藝看着父親卑微的跪在地上,心底的怨氣填滿胸膛。
庶女!她最討厭聽到這個稱呼!大家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這個令人不齒的身份。在他們眼裡她永遠都是庶女。
夏瀟藝想到這兒,咬緊銀牙,那雙美麗的眸子佈滿猩紅的血絲,手裡拽成拳頭,竟能聽到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
夏瀟瑤自然沒錯過她的神態變化,坐在椅
子上的她淡定地呷了一口桌上的茶水,而後眼皮一掀,懶懶地望向那位高高在上的公公。
公公霎時接收到她冰冷的視線,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打量起她。據他所知,這夏宰相的嫡女是個雙腿殘廢的廢人,常年臥牀不起,不僅軟弱無能,更是孤陋寡聞,沒有一樣上得了檯面。只是這容貌卻讓人驚訝,姿色與東漳國第一美女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奈何是個廢物。
要不是皇上記恨小王爺,也不會將這個廢物許給他了。殊不知,這位驕傲的公公在心底對夏瀟瑤進行一系列評頭論足,稱斤算兩之後,卻迎來了一道晴天霹靂。
“我拒絕!”
夏瀟瑤冰冷的聲音帶着隱匿的怒氣,那張傾國傾城的素顏上沒有一絲的畏懼和趨炎附勢。
她堂堂頂級特工,決定和否定了多少個關乎生死的決定。哪一個能左右她的思維?現在一張黃燦燦的破布也想左右她的人身自由?當真可笑!
在場的人聞聲霎時石化!她剛纔說什麼了?他們聽錯沒有?
“你……你……敢抗旨!”等着夏瀟瑤對他感恩戴德的公公,似是沒想到她會做出如此反應,硬是將她話裡的意思囫圇吞棗的理解了個大致,以至於說話都有些哆嗦。
“小女這幅尊容這幅德行,配不上王爺,還請皇上收回誠意。”冷冷的聲音敲擊在衆人心尖。
冷嘲熱諷的話一出,面無表情的夏瀟瑤頓時成了大夥視線
中的怪物。
“不管你怎麼說,這婚事是皇上定的,金口玉言豈能反悔,夏小姐還是等着大紅花轎來迎門吧!”公公的老臉掛不住了,一個瘸子還嫌棄起自家王爺來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要是傳出去皇家的威嚴何在?
說完,公公將聖旨扔給夏凝山,憤憤拂袖,帶領衆人離開了宰相府。
夏瀟瑤管他是公公還是母母,從不將毫無意義的人放心上。她眼角微挑,漠然地望了一眼他離去的身影后,視線再度落到幾個僕人身上:“愣在幹嘛,帶路吧……”
幾個僕人聞聲,頓時嚇軟了腿,面色一片慘白,額頭上很快滲出虛汗。
這可是皇上親封的王妃,即便她抗了旨,給他們幾千幾萬個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將準王妃關進柴房。
夏瀟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冰冷的目光掃向夏凝山和夏瀟藝,看着二人忍着怒火不敢發作的模樣,心裡頓覺這王妃的身份也不是那般無用。
“既然不去柴房,那我回去睡覺了。”說着,夏瀟瑤便是挪了挪身子。
“不行,不準回去!”夏瀟藝咬牙啓齒地吼起來,“爹爹,你看看她,一聽說要當王妃了,屁股都拽上天了!”
“來人,揹她回去!”夏凝山這次到沒任着夏瀟藝胡來,他還沒傻到跟皇上過不去。
“爹爹,你……”夏瀟藝沒想到爹居然真怕了這還沒過門的廢物王妃,氣得一個勁地跺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