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啊,以後不要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便當給寒寒吃,聽到了?”宋惠林坐在正廳的真皮組合沙發上,口吻不滿道:
“我們家寒寒可不是你,他從小嬌生慣養的,吃不得你們那些不衛生的東西。昨兒半夜,他發高燒又吐又泄的,把幾個傭人都給忙活壞了,我這麼一想,肯定就是他在你那兒吃飯吃出的毛病!”
“我……”安小茜被噎的夠嗆,半天也沒憋出幾個字,最後,只能深呼吸了一口氣,說:“祖母教訓的是,是我太疏忽了。”
“哼,下回可別再疏忽了!”宋惠林特別在“疏忽”二字上加重了咬字,一張臉臭烘烘的:“寒寒在臥室裡休息呢,你去看看他吧。”
聞言,安小茜整個人如獲重釋,連忙點頭退下了。
逃命一樣的離開了正廳,她擡手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心道,購買新房事不宜遲,必須要趕緊辦好了。
正好她也有一比差不多的積蓄,貸款買個差不多的房子就行了。至於房產證上的名字,那必須寫着她自己的名字!!
敲了敲臥室房門,安小茜還沒等開口,就聽房裡傳來了秦寒沙啞到不行的低吼:“我說了我不吃飯,有完沒完啊?!”
呦呵,世子脾氣還真不小誒?
“你確定不吃飯嗎?”隔着門,她語氣上揚的問道。
於是,房內沉默了片刻,緊閉的房門倏地被人拉開,只見秦寒病態的臉上滿是驚喜:“你可算來了,想死我了!”
說着,就一把將她拉進了房裡,並不忘隨手把房門關好。
一日不見,恍如隔世。
秦寒緊緊擁着懷中人,緩緩閉上了眼睛,深深嗅着屬於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忍不住俯下身來,在她瓷白如雪的肌膚上印下仿若羽毛般輕柔的吻。
“小沒良心的,知道我生病了,也不請假來照顧我。”他聲音悶悶的,委屈到不行。
被逗笑了,安小茜回抱住他,並擡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說:“我這不一下班就趕過來了嗎?還有,爲什麼不吃晚飯?”
“別提了。”秦寒眉頭一皺,語氣極爲不耐煩的說:“我祖母不
知道吃錯什麼藥了,吩咐了幾個廚子挑選食材極爲嚴格,那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做出來的飯菜味道奇怪死了,我纔不吃呢!”
多半是讓人騙了,花了大把冤枉錢不說,做出來的菜還難吃的要死。
“呆不下去了,真的,求老婆把我領走。”生病了的秦寒粘人黏的要死,哼哼唧唧的靠在了她肩膀上,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安小茜有些擔憂的問:“把你領走?你祖母會同意嗎?我覺得今晚最多就是我也住下來……”
“她會同意的,就說陌生不熟悉的環境,不利於咱們發展下一代……”秦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喂!!”安小茜又好氣又好笑的打斷他的話,“別鬧了好嗎,你祖母會搭理你纔怪!!”
然而,事實證明宋惠林對於兩人能否要上孩子這一事看的比什麼都重。
知道倆人新婚正是黏黏糊糊的時候,宋惠林也沒太難爲這兩個年輕人,大手一揮就放兩人走了。
臨走時,還不忘又提醒了安小茜一遍:“記住了啊小茜,千萬別把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便當給寒寒吃,他現在身子正是虛弱的時候……”
對此,秦寒毫不猶豫的就張口道:“老婆你別聽她胡謅,我吃了快三十年的‘亂七八糟’了一點事都沒有。”
“你這混小子!!”宋惠林朝着門口就扔出去一個茶杯,剛好門合上砸了上去,發出砰地一聲清脆碎瓷響。
門外,秦寒裹得嚴實,拉着安小茜的手就往外跑,邊跑邊大笑:“嘿,我看到我祖母氣得跺腳怎麼就那麼開心呢?!!”一整天生病的抑鬱沉悶都消散了,簡直神了。
“你啊你,這麼大人了還小孩子脾氣。”安小茜忍不住輕聲數落他,可事實上,她心裡也覺得很愉悅。
方纔進家門時的那股子莫名火,這會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回到了租住的公寓裡,秦寒直奔着客廳的沙發去了,嘴裡直嚷嚷着:“啊啊餓死了餓死了,老婆幫我煮飯吃吧!!”
“好啊,讓我想想啊,冰箱裡剛好有鮮蝦,可以做三丁燴蝦仁、芝士鮮蝦飯和海鮮煙肉卷
……”
每說一樣,秦寒就跟着咽口水,眼巴巴的直瞅着她,滿臉寫滿着期待。
誰料,安小茜卻突然話音一轉:“只可惜,剛纔說的那些都不適合你吃,誰讓你生病了呢?只能給你煮個白粥咯!”
“老婆你……”秦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這麼壞,這麼惡劣,就不怕我病好了‘報復’回來嗎?!”
“更何況,我只是感冒了,又不是下半身癱瘓了,你現在這麼囂張狂妄真的好??”他話裡有話,充滿暗示的挑高了眉,潛在含義就是,讓她自己看着辦。
於是,安小茜氣焰瞬間被被熄滅,心虛的直打哈哈:“那什麼我去給你煮個海鮮粥啊,再幫你煎幾個爽口酥脆的小餅搭配着吃……”
說完,就逃命似的一頭鑽進了廚房,再也不敢去看秦寒的神色。
竈上正慢火煮着粥,桌子另一邊,安小茜則用剛買回來的專用鍋具煎着小油餅,嘴裡還哼哼着小曲兒。
等忙活着做好了,把菜一端出來,就看見秦寒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見狀,一顆心都軟化成水,躡手躡腳的悄悄靠近,拿了被子輕輕蓋在他身上。
“真是的,說好了一起吃晚飯呢?”她彎下腰,伸出指尖輕戳了一下他的臉頰。
這時,本該在沉睡當中的男人卻嚯地一下睜開眼,趁她沒反應過來時,一把將她人拖上了沙發。
“啊啊什麼嘛,你在裝睡?!”安小茜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驚魂未定的說:“嚇我一跳啊,還有,你生病了突然把我拽上來,萬一把你壓壞了怎麼辦?”
秦寒低聲笑了,胸膛因此而微微振動着,聲音沙沙的,十分有磁性:“我又不是瓷娃娃,沒你說的那麼嬌弱了。”說完,就一口含住了她泛着粉色的小巧耳垂,感覺到她人猛地一抖,不由得又低笑道:
“哎呀,這就害羞了?”他惡劣的調侃道。
安小茜臉上不由得一紅,又氣又急的喊:“你!!哎呀先放我下來啊,晚飯做好了不吃就涼了——唔唔啊,不要……”
夜正濃,房內一片旖旎無限好風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