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週六,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一覺睡到自然醒。
正逢午後,溫煦的陽光透過厚重窗簾的縫隙傾灑進來,將房間內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眯了眯眼睛,享受着這份暖洋洋的美好與舒適,愜意的讓人根本不想起牀。
安小茜深深覺得,這時候再小眯一會兒,也沒什麼不好的?就在她準備付諸以行動的時候,枕頭下的手機適時震動了起來。
“喂,我剛起牀呢。”她聲音慵懶懶的,卻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小性感:“親愛的,你下機了嗎?”
秦寒昨日接到會議通知,連夜飛往了C城,這時候怎麼也該到了。
“……我的姑奶奶,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啊,你還沒起牀呢?”電話另一頭傳來秦寒充滿無奈的聲音:“哎,看到你這麼幸福的睡懶覺,把我的懶蟲也給勾起來了。”
他也好想懶在被窩裡啊,最好還能跟自己心愛的小嬌妻廝磨纏綿幾回什麼的……只可惜,他公務繁忙,實在是有心無力。
“哼,誰讓你是堂堂的榮耀世子呢?”安小茜換了個姿勢聽電話,後背倚靠在牀頭,半眯着眼睛道:“努力賺錢呀老公,你可是要掙大錢養家養老婆的男人,不能鬆懈!”
“是的老婆大人,您說得好有道理。”秦寒笑着點頭,開始囉嗦的囑咐了起來:“我大概會在這邊呆個一週時間吧,這段時間你在家要照顧好自己,一定要按時吃飯,聽見沒?”
不等她開口說什麼,他又急忙補充道:“我每天會準時打電話的,你別想偷懶。”
“哎呀,你好囉嗦啊……”安小茜揉了揉亂糟糟的鳥窩頭,嬌蠻不講理道:“好了,你快去忙吧,難得今天休息,別吵我了,就這樣吧拜拜~”
一口氣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肚子空空的,有些餓了,乾脆不睡了。
安小茜哼着小曲兒,也不去把身上的睡衣換下來,直接披了一件外套進了廚房,準備做點東西填飽肚子。
剛打開爐竈,門鈴突然響了。
“好煩,誰
啊?”她不耐煩的大聲問道。
半晌,門外傳來了迴應:“快遞!!”
得,對方脾氣比自己還要不耐煩呢,大週六的還要上門送快遞,確實不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呀。這麼想着,安小茜乖乖前去開門。
結果,門一開,她卻看到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俊美臉孔。
“……”想都沒想,握緊了門把手就準備直接把門合上,然而,對方動作卻比她快多了,趕在關門之前就閃身進了屋。
安小茜一張臉都黑了,保持着握緊門把手的動作,頭也不回道:“我數三下,你趕緊給我走。否則,我就報警了!!”
“你報警啊,我這個人什麼都怕,就不怕警察。”客廳裡傳來了伊恩無所謂的聲音,語氣略嫌棄:“我說你客廳裡夠亂的啊,昨晚什麼都沒收拾吧?”
昨天晚上回到家,安小茜什麼都沒來得及收拾,匆匆洗了個戰鬥澡就上牀睡覺了,可不是亂成一套了嗎?
被他說得臉上微熱,她將大門重新關好,轉身也進了客廳,不客氣道:“喂,你擅闖我家就算了,還敢對我家客廳指指點點的,你誰啊你,趕緊給我滾蛋!!”
“我就不走!”伊恩將身着的黑色短款皮衣脫下,露出裡面V字領的深灰色羊毛衫,本就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膚,在陽光下一照,更吸引人眼球。
他就像是吸血鬼種族,只要站在陽光底下,整個人就散發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光芒。
安小茜看的微微晃了神,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皺眉不悅道:“你走不走?信不信我馬上打電話給秦寒,讓他收拾你?!”
“哈,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伊恩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着她,笑出聲來:“你家寒寒出差去了C城,遠水救不了近火,你死了那條心吧啊!”
說完,不顧她猛然一變的臉色,繼續自顧自道:“哎呀肚子餓死了,我來之前還沒吃過飯呢,我瞧你這樣子也是剛睡起來的,去吧,我要吃煎蛋烤腸。”
他一副男主人的態度,大大方方的倚靠在客廳內
最舒服的沙發上,朝她仰了仰下巴,示意她可以下去忙活了。
“伊恩,你……別太過分了!!”安小茜恨得後槽牙都在隱隱作痛,爲什麼啊,每回這傢伙一來就跟主人使喚下人似的調遣她幹這幹那?!
從前,他是仗着她不敢聲張,再後來,是仗着她對他的喜歡,現在呢?
“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我並不欠你什麼,也沒必要小心翼翼的對你。”安小茜裹緊了披在肩上的外套,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道:
“我很討厭你,請你立刻離開我家。”
正抓着遙控器的手一頓,伊恩沒有回頭看她,而是用不冷不熱的口吻道:“嘖,現在纔開始討厭我麼?那正好,本來我也就沒指望着你會繼續喜歡我……”
“你,爲什麼要做那件事?”心中所有不滿,在這一刻徒然爆發:“你在B市的時候那樣纏着我,目的就是爲了偷錄下來,讓我在結婚現場丟人現眼嗎?!”
她怒目死死盯着他,聲音充滿委屈與不甘:“虧我當時那麼相信你,哈,現在想想,我真是太天真了……”
他當時拿親密照片要挾,她纔不敢違抗的,可誰又知道呢?最後等待她的雖然不是親密照片了,卻是更荒唐的視頻短片!!
一個圈套着一個圈,陷阱重重,讓她步步受挫。
“看到我狼狽又痛苦的樣子,你很開心是不是?!伊恩啊,你到底想幹什麼呢?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愛我,想跟我重新在一起……卻處處針對、難爲我,哪有你這麼自私可怕的愛啊??!”
最後一句,安小茜幾乎是哭着大聲吼了出來:
“算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在看見你了,求你從我的視線裡消失吧,好不好?!”
緊攥住遙控器的手鬆了鬆,又倏地攥緊,如此反覆,終於,攤開了手掌。
伊恩抿了抿脣,一張俊美的面容毫無血色可言,病態蒼白的可怕。
他自嘲的勾了勾脣,靜默了半天,才道:“好。”說完,人就起身朝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