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聲曉掰開嚴景緻擋在她面前的高大的身軀,抱着嫋嫋便直接進了房間,一邊替嫋嫋罵“爸爸太兇”,一邊問他在趙叔叔那邊怎麼樣。
嚴景緻無奈地看着剛剛還浪漫的二人世界瞬間變成了三人世界,甚至……他往後面看了一眼金貝娜,“金特助,辰東美國辦的徐董事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然後砰地一聲把她關在門外。
那表情就儼然在說:你這事辦得讓我很不滿意!你也該身體力行一下再來伺候我了!
金貝娜欲哭無淚,她可是怕總裁過於擔心兒子才火急火燎地把小少爺給接過來的啊,沒想到這種結果,傷心的看着緊閉的房門,金貝娜轉身覺得,人家一家人這麼溫馨,她一個人確實有點寂寞了。
聶嫋嫋自從被聶聲曉抱在懷裡了就再也不肯離開了,大有一種今天廁所也不上的架勢。
一場火災已經讓他膽子嚇破了,後來又被蕭子卿驚嚇說媽媽不要他了,要不是顧忌到那邊全是陌生人,他的眼淚一點都不會客氣,現在好不容易回到媽媽身邊了,這個可惡的爸爸還用那種狠狠的眼神盯着自己,聶嫋嫋都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找錯爸爸了。
看着扁着嘴就要哭出來的兒子,嚴景緻也不再沉浸在慾求不滿的苦惱中了,摸了摸兒子毛茸茸的腦袋,“別怕了,爸爸媽媽都在呢。”
本來還沒什麼,就因爲嚴景緻這句話,聶嫋嫋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剛剛在趙家緊張地要命,現在一下子受到這麼多溫柔和關懷,他一下子忍不住了。
金貝娜這個時候還沒走遠,猛地聽到房間裡小少爺的哭聲,一邊走一邊搖頭。
總裁禽獸啊,總裁禽獸。
爲了那啥,連兒子都打。
可是隔天早上看着總裁獨自一個人坐在酒店大廳裡吃早餐的時候,金貝娜清楚地看着他臉上滿滿的失望和失意,難道昨晚不是那麼回事?
這一看就是被兒子折騰地一晚沒好好睡覺了,金貝娜突然心情變好了些,原來,小少爺的威力還是挺大的。
嚴景緻吃完吩咐酒店工作人員給他們房間送些吃的,然後進門的時候看着那小子仍然睡得一臉安詳地趴在聶聲曉胸口,他心裡又不平衡了,那個地方昨晚不是應該是他趴着的麼。
“還沒醒?”他走過去把嫋嫋抱開。
誰知這小子雙手扯着聶聲曉的睡衣,扯得比什麼都緊,怎麼拉也不放,最後還哼哼了幾聲表示不滿意,在聶聲曉白白嫩嫩的脖子下面蹭了好幾下,還是沒醒。
嚴景緻一下子便看紅了眼,聶嫋嫋他,蹭哪兒呢!
聶聲曉對着嚴景緻作了個噓聲的動作,“別吵他,他昨天受驚嚇了,多睡會兒沒事。”
嚴景緻憤憤地轉過身去,“哦。”
覺得這男人有哪裡不對勁,聶聲曉擡頭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纔不會把嫉妒寫在臉上,嚴景緻轉身去換衣服,換好後過來問她,“陪我去晨跑?”
聶聲曉爲難地看了一眼八爪魚一樣趴在自己身上的嫋嫋,“嫋嫋還沒醒……”
嚴景緻嘆了口氣,“那我去了,你過會兒叫他吃早餐。”說完還真的要出去了,順便給自己倒了杯水。
聶聲曉這才發現他一身休閒裝的時候就像是褪去了一身的戾氣,甚至連銅臭味都沒了,乾淨地就像她剛認識時的那個男人,血性、敢作敢爲,雖然帶着點任性但卻非常可愛。
嚴景緻出去拉門把手的時候被拉住,他回頭一看,聶聲曉卻是已經把嫋嫋放到了一邊,從牀上下來了。
脣角不經意地上揚,他疊着她的手道:“怎麼辦到的?”他可是剛剛怎麼拽都把那小子拽不動啊。
“小孩子都是吃軟不吃硬的,這學問還大着呢,你得學學。”聶聲曉抽回自己的手,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等我換下衣服。”
吃軟不吃硬啊,怪不得是他兒子,這脾氣相似得很嘛,嚴景緻笑看着她走去拿衣服,直接擋在衛生間門口,“就在這換。”
“嚴景緻你!”聶聲曉一時脫口而出了,發現聲音太大了差點把嫋嫋吵醒,這纔想起自己剛纔的話,軟軟道:“景緻,你讓開。”
一句吃軟不吃硬害死人,嚴景緻因爲昨晚一晚上鬱郁不得“志”,直接跟着她進了衛生間。
雖然鑑於聶嫋嫋在不能做得太過,但嚴景緻還是吃飽了眼福口福手福各種福。
在酒店花園跑道上的時候,聶聲曉看着立馬生龍活虎的男人,臉上的紅暈還沒褪下來,跟着他的腳印一腳一腳地跑着,卻發現這個男人步子太大,自己完全無法複製他的腳步,兩步她
要當做三步跨,也跟着累得氣喘吁吁。
但沒喘多久,嚴景緻卻猛地停下來,害她直接一鼻子撞上他,聶聲曉捂着鼻子看嚴景緻在早晨的陽光下的笑容,折射開來,也跟着把她感染了。
是啊,就算跟不上步子又怎樣,他會停下來等她。
無論一天、三天,甚至七年,也不論她走到多久,多麼決絕地離開,他仍然停在原地等她,就算是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景緻,我又愛上你了。”聶聲曉學着他的大膽,她在想如果跟童欣一樣這個男人暫時不是她的,那麼她也會去追,不追枉活一生。
不,是要**一生。
嚴景緻拉過她的手,這酒店花園的人不多不少,讓人感覺靜謐舒服,聶聲曉以爲他要說什麼,他卻皺了皺眉,“也就是說,在這之前,你曾經不愛我?”
他又給她鑽空子了,知道說不過他,聶聲曉便不說話,哼了哼甩了他的手裝模做樣地跑着。
“嚴太太,你必須爲剛剛的話做點解釋。”嚴景緻跟上來,似乎饒有趣味,不依不饒。
“嚴先生,你以前失憶了的時候,把我當成陌生人看,我在辰東那段時間,整天對着我甩冷臉,還在我面前跟其他人秀恩愛,你自己想想,那樣子的你一點都不可愛!”聶聲曉今天也產生了要辯論一番的想法了。
嚴景緻被說得一愣,跑着的步子也跟着慢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後追上她拉着不動,“對不起。”
這句道歉是應該的,他剛剛也試着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聶聲曉對他愛理不理把他當陌生人看,還在他面前跟其他人秀恩愛做什麼親密的動作,那麼他必定如刀割般心痛。
聶聲曉第一次有打敗嚴景緻的感覺,趁着這好感覺追問他:“如果下次你再失憶還這麼做那我怎麼辦?”故意噎他。
“不可能。”
聶聲曉切了一聲,“我只是打個比方,你不說也得說。”
嚴景緻良久纔去想這個比方,“那最好的方法就是,你主動點了。”
“怎麼主動。”
“粘着、貼着、跟着,或者色you,什麼都行,只要我這裡還裝着嚴景緻的靈魂,那遲早跑不出你的五指山。”
嚴景緻抓着她的手指直接放在自己左心房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