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女子名爲紅渠,聖靈院院首的得意弟子。因爲生的貌美,被世人稱爲傾國傾城之色,更被天機閣讚譽仙子之稱,不僅僅只是因爲他的美貌,也有人說紅渠現年不過一十有九的青澀年華,境界上卻早已超過太多的八荒同齡修士,是否真是小武宗的境界,卻一直是個謎底,還得紅渠本人承認下來。
紅渠此刻一臉惱羞成怒,那站在岸邊的葉夢溪實在是太過無恥。居然。。。他居然衣不蔽體的站在岸上對着自己邀戰?這真是太荒唐了,如若自己能夠斬殺此人,定會絕不留情。憤怒的紅渠此刻又不敢轉過頭去看葉夢溪,只能轉過身子躲在水中咬牙切齒的生氣。
葉夢溪對此好像並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站在岸邊一邊清洗着自己那髒兮兮的外套,一邊對着湖中女子調戲的說道“哎喲,看不出來啊!還是個高手?”。恬不知恥的葉夢溪梳理着洗淨的衣物,還不忘繼續說道“武宗境界了不起啊?武宗境界你就有資本有底氣偷看本大爺洗澡啊?洗澡也就算了,還跟本大爺來個鴛鴦戲水,你好大的興致啊!”。
聽到葉夢溪的話,氣的水中的紅渠幾欲吐血,酥胸在呼吸的急促下起伏不定,在湖水與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煞是可愛。葉夢溪的話說到最後,簡直都快把葉夢溪自己給累趴下了,可水中的那個女人還真沉的住氣,自己說了這麼久竟然屁都不放一個。不禁心中暗暗欽佩了起來,這要是換了自己是個女的遇見這種情況,早就不顧一切,哪怕是給人看光,也就當是給死人看的了。
自己絕對不能在此地久留,畢竟胖子還等着自己去救,哪有工夫在這個女人身上瞎操心。而且從這女人的氣機上看去,境界比自己可是高了不是一星半點,要真是把她給惹火了,不顧一切的與自己拼命那自己還不得交代在這裡了?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既然自己罵也罵了,氣也出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收拾完一切,葉夢溪也顧不得此刻的衣服還溼潤着,套在身上便腳底抹油溜了,走之前還留下這麼一句“小妞,你等着。有朝一日,大爺定會報這一露之仇”。
岸邊再也沒有傳來那人的言語,感應到那人已經走遠了之後,紅渠這才轉過頭來,輕輕的向着岸邊游去。
起身上岸,修長的身體展現出紅渠的曼妙身姿,渾身沒有一絲贅肉的她此刻面若火山,通紅而又嬌羞。長這麼大,紅渠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子面前光溜溜的沐浴。雖然沒有看清那名男子的面容,但是光是憑藉那名男子身上散發出的冷咧刀意就可看出那男子也是武道的天才無疑,若是那名男子的長相再是生的俊秀一點,那麼自己…
“呸,自己想哪裡去了”,意識自己的胡思亂想,紅渠顯得更加的羞澀開來。 可一想到葉夢溪剛剛對她說過的那些話,簡直就像是他吃虧了一樣,不堪入耳。不過想想,此人還真是有趣呢!不過後來紅渠想想,此人能夠通過無極深淵的關卡走到這裡,定不是那有勇無謀的宵小之輩,既然他能走出無極深淵,那麼也會知道這裡就是這一層水之煉獄的陣眼。朝着葉夢溪遠去的方向,紅渠張嘴一笑,輕輕地說道“我們還會見面的!”,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將死之人一樣。
話說這女人心,海底針。明明自己的清白丟失,被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看光,本該羞怒異常,拔刀生死相向纔對。啓料這紅渠竟然會有如此想法,如果紅渠的話被葉夢溪知曉的話,定會說上一句,難怪她會悶騷了,整日呆在聖靈院那種附庸風雅的地方,成天對着那些聖人長短的僞君子。
迅速離去的葉夢溪此時走在路上,越想越不對勁。這個女子從氣息上看絕對是個人類,可偏偏出現在這裡,難道說,不止他進入了隕龍峰嗎?還是說在他與楊壁李潔兒進入之後,後續又有不少人進來了!
就在葉夢溪十分困惑的時候,天空突然漸漸黑了下來。一羣渾身泛着清水波紋的奇怪妖兵向着剛纔逃離的小湖飛去,領頭的是一個看不清面容身段修長的男子,就在葉夢溪疑惑的望向那名男子的同時,那人好像也注意到了他,儘管之間距離甚遠,葉夢溪也還是看懂了那男子在對手下說着什麼。片刻之間,男子身後的妖兵突然分散開來,二十幾名手持水刀的妖兵向着葉夢溪殺來,口中還不停發出唧唧呱呱葉夢溪聽不懂的聲音。
葉夢溪深深的望向那名離去男子的背影,他清楚的看到那男子回過頭朝他冷冷的一笑便加速離去了。前後將葉夢溪搞得暈頭轉向,看着那些快要殺到身邊的妖兵,葉夢溪嘴角輕抽“太看不起人了,就這些歪瓜劣棗也想擒住我?”。近身一看,這些妖兵長的頗爲滑稽,全身只穿了一件血紅草製成的草羣,膚色淡藍好似海水一般。圓頭圓腦的沒有一絲毛髮,沒有想象中的面目猙獰,簡直就是那藍色精裝版的禿驢。
二十幾名妖兵一擁而上,從頭到尾沒有一句廢話。一名身材高大,手持水精凝聚而成的長槍奮力向着葉夢溪刺來,那架勢像是要將葉夢溪刺個透心涼。
葉夢溪在這裡也顧不得斷天的秘密了,手上沒有稱手的兵器總不至於赤手空拳的跟他們廝殺。斷天剛一出鞘,一道刺骨的刀氣猛地射向那名提槍刺來的妖兵,只見那妖兵頭領舉着那槍,一動不動好似被定身一樣的站在那裡。
葉夢溪淡然自若的站在那裡,輕輕撫摸着刀身。眼角瞥過提槍妖兵身後的那羣小妖,看見他們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不知是 哪個膽子頗爲大點的妖兵看到頭領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上前詢問了一聲。頭領始終不曾回話,妖兵顯然看的有些急了,輕輕推了一把。頓時那頭領的頭顱掉了下來,頸部鮮血如柱般噴灑開來。一羣妖兵頓時紛紛尖叫,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刺耳悲鳴。
葉夢溪看在眼裡,此刻的他眼中沒有一絲情感。有的只是殺戮的慾望,不知爲何,斷天每次出鞘的時候,葉夢溪總是會管不住自己的思想。殺戮便是斷天傳給他唯一的信息,握緊手中的斷天刀,葉夢溪挺身殺去妖羣。
一刀,兩刀。葉夢溪不知道自己砍了幾刀,只知道身邊的妖兵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在他身邊倒下。鮮血隨着他的手起刀落,噴灑了一身。此刻的葉夢溪滿身是血,孤獨的現在這二十幾具屍體的中央,冷冷的看着他們,一雙雙驚駭莫名的瞳孔在死前都不敢置信此人的刀法竟這般強大。好像並非是被斬殺,而是被嚇死一般。
隨着殺戮的結束,葉夢溪那血紅的眼眸漸漸消退,直到變爲正常人的樣子。看着身邊的那些屍體,葉夢溪倒吸一口涼氣,驚訝的是爲何斷天會不受自己控制,難道說自己境界太低,壓制不住斷天的那股殺氣?
無奈的嘆了口氣,葉夢溪走向剛纔逃離時的樹林,“沒辦法,還得回去啊,要想離開這裡,或者得到胖子的消息,只有那個男子了”。說到那名男子,葉夢溪眼眸一亮,嘴角不知爲何露出一抹微笑。
此時的水月宗,水月兩大派系的八大長老同一時間坐在議事大殿裡,首位坐着的是一名中年婦人,婦人雍容華貴,一身粉紅色花瓣墜色長裙端顯出她的嫵媚。婦人看向下首的冷凝香說道“香兒,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妥了嗎?”。
冷凝香俏皮的看着上方的師傅,吐了吐舌頭乖巧的說“師傅,香兒已經向東郡各大門派發出了邀請函,天照山跟萬劍宗他們都回應了說這幾日就到,只是…”。冷凝香聲音越說越小。
“只是什麼?”水玲瓏疑惑的看向此刻一臉不快冷凝香。
“師傅,那道君山非但不接咱們的邀請函,還妄稱讓我們好自爲之,鬧出什麼大事出來,他們就要拿我們是問,好不囂張!”。
“放肆!”說話的是月系的七長老,憤怒的他氣的吹鬍子瞪眼。口中不停嚷嚷着“好個道君山,仗着有東郡葉家撐腰,竟敢口出狂言”。
“算了!”水玲瓏擺擺手示意七長老坐下“道君山的幽光雖然很少出山,但他的實力至今無人知曉,不管他如何說,我們的計劃還是要實行”。說着,水玲瓏碧眸轉向冷凝香“這次你做的很好,關於葉家虎符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
說罷,水玲瓏起身離去,月玲瓏跟在一旁。
“月兒,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跟 在最後的冷凝香聽着師傅稱呼師叔本名,不禁有些好奇,很久沒聽見師傅這樣說了,看來師傅今天心情很好!
“姐姐,潔兒跟楊壁那倆小傢伙還沒有傳回來消息”,月玲瓏皺着眉頭說道,似乎並不滿意“不過我想應該快了”。
“哦是嗎,那就好,這次行動至關重要,水月能不能重新崛起,就看這次了”。
說完,水玲瓏又回頭一臉有趣地看向身後冷凝香“聽說你被葉家小兒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