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西陵騁篇 上
媒體八卦着他不但是斷袖癖好,生活上的怪癖更是層出不窮,甚至有個娛記在最末來句:富三代的健康思想教育,該何去何從?
開玩笑,他思想哪裡不健康了?不就跟幾個僞娘摟摟抱抱親個嘴兒,至於爆菊花那事兒,他可不感興趣。
自從爺孫倆對相親進行搞破壞被發現,父母就禁止了爺爺陪同,改爲由母親陪他去相親。母親寵愛他不在話下,可事關他終身大事和抱兒孫,母親的立場跟父親驚人一致。
向來孝順的他無奈,只好皺着眉頭在母親陪同下相了一回親,對方是某連鎖超市的千金,熱切的眼神就差沒把他給當場吃掉。害他當晚就做了噩夢,夢見一頭長着女人臉的花老虎撲倒他狠狠咬下去。
之後的兩次相親,他聰明地以公司會議作爲幌子,由母親帶着他相片去相親。這第三次,他又以公司開會爲由推脫,緊接着更是以要立即到美國去主持項目洽談爲由,又一次順利避開。秘書曉雲那是對他五體崇拜,都不知幫他圓了多少謊,這一次自然不在話下,事實是他根本沒有去美國,而是跑去了廈門。
外面的太陽白花花地,西陵騁想着要怎麼打發這兩天時間,家在廈門的品澤就過來了。品澤是他大學同學,大學畢業後兩人各自回到自家企業接手掌管。算起來兩年沒見了。
“騁大,不改風流本性啊,娛樂現在對你可是津津樂道。”品澤大刺刺地在沙發坐下,笑容十分清朗。他有着俊朗陽光的容貌,健美的身材無愧他大學時的棒球隊員生涯。
西陵騁眨眨迷人電眼說:“犧牲小我,娛樂大衆,我多偉大。”
品澤放聲大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走馬換燈似地換女人,終於把伯父伯母惹惱了吧。”
“沒有的事。”西陵騁隨手將一本雜誌扔過去,“是因爲這個。”
“這個?”品澤瞥之封面標題,關於這個他早就看到過,一直也想電話問的,無奈瑣事纏身,轉身就又給忘了。“我正想問你,真的假的?”
“你說呢?”西陵騁鬼笑一下,從牀上彈起來,做了個伸懶腰動作,“澤澤,好久沒一起玩了,我可是專程過來找你打球的。”
“你少來,找這麼爛的理由給我。”品澤白他一眼,隨即又展露他陽光笑容,“走,白天我們打壘球,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
品澤說的好地方,是廈門最高級的一個會所,其實就是個夜總會,西陵騁瞟瞟他:“你丫的是老常客?比我還風流。”
品澤賊笑道:“騁大的風流倜儻,我哪趕得上啊?這裡有個歌手,唱歌不是蓋的,就是長得有點對不住觀衆。”
場上的燈光忽然暗沉下來,臺上,出現一個高挑身影,那面容。。。呃,因爲是坐在前面的位置,西陵騁看得比較清楚,施了妝容的面孔,仍可看出毫不起眼,卸妝了可想而知。很快,不過十來秒時間,幽幽鎂燈打在歌手身上,恰好地遮掩她的臉部,隱約中反倒是生出一種夜魅感。
“看,誰在心上,看,誰的過往,我盼,一個人,伴我飛向幸福的地方,多麼想,自由飛翔……”
低沉純粹的女中音,在大廳中迴盪飄旋,唯美,哀而不傷,卻緊緊抓住聽衆的心絃。
西陵騁忽然就想起某個地方,那個被稱作是美女迪克牛仔的女孩兒,從聲音到一顰一笑,無不緊緊扣住觀衆的心眼。
在廈門玩了三天,西陵騁一飛回B市,回到家中還沒坐熱屁股,親愛的媽媽遞給他一張照片:“騁騁,你看看這個女孩子,是不是很漂亮有氣質?”
西陵騁眼角乜一眼,隨手扔到旁邊,拉過媽媽保養得當的美手,嘟囔着說:“我親愛的媽媽,能不能不要再相親了?再相下去,人家以爲我沒女人瞟。”
元芳庭在兒子身邊坐下,笑得極爲慈母:“騁騁,這個女孩子剛滿二十歲,目前在墨爾本大學唸書,媽媽今天看了,這女孩挺好的,媽媽還跟人家說了,等你從美國回來,再單獨給那女孩電話聯繫。”
“啊?媽媽。那不行。”西陵騁驚得立馬坐直身子,都沒問他意見就擅自做主約會,他親愛的媽媽在搞什麼啊?
元芳庭的慈母面孔一下子變得爲難起來:“騁騁,那你要媽媽失信於人家了?媽媽在外頭的形象那麼好,你忍心看着因爲這點小事而毀了媽媽多年的美好形象嗎?”
西陵騁瞪着媽媽一分鐘,最後舉手投降:”好了媽媽,你總是拿這招來壓你兒子。”
元芳庭得意地笑:“那當然,你是我兒子,我不壓你,壓誰?”
“當然是壓我老爸。。。”西陵騁嘿嘿笑着湊近媽媽耳邊,元芳庭嗔怪地推推兒子:“給我約會去,沒個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