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瑪魯上下打量着自己的俘虜,揚起嘴角。 .最快更新訪問: 。⊥,
“我剛纔就覺得,你好像有什麼想對我說。”
希德被斯萊修壓着半跪在地,倔強的仰着臉看着赫瑪魯的眼睛,好半天,她才說道:“水‘精’鱗傭兵團以前不叫這個名字。”
“哦?”
“十年以前,水‘精’之湖有水‘精’的傳說,其實那只是我們姐妹故意裝神‘弄’鬼的結果。我們從小就察覺到自己與普通人的不同,爲了不被排外的普通人攻擊,所以跑到這座島上,自給自足。”希德慢慢的說道,“我們允許漁民打漁,但不讓他們用超細的網和毒餌。”
“哦,你們很有長遠發展的意識嘛。”赫瑪魯嘿嘿笑道。
“但是終究沒有瞞過太久。三年前,湖之王帶領他的人登上這個島,他發現了我們的秘密,以武力降伏我們,並以秘法催發我們體內的非人血統,‘激’發我們的特殊能力。在我們姐妹的幫助下,湖之王才建起了這個水‘精’鱗傭兵團的水上王國。”希德恨恨的說道,“可惡,秘法給了我們力量,也給我們套上了枷鎖,我們再也離不開湖之王的力量了。”
赫瑪魯偏着頭想了一陣,試探的說道:“血之奴役?”
希德有些吃驚的看着赫瑪魯。
“以新月之鐮,映新月之光,銘刻於血脈之中的烙印。蛇之血脈因月光而生,則不可再承烈日灼燒,每七日成熟痛苦之果實,以主人的恩寵爲你摘下。”赫瑪魯慢悠悠的念道,“我不記得全文了,只記得其中這一段。”
“感覺……好像差不多吧?”希德連連點頭,“大概有些詞和你說的不一樣,而且我們沒有什麼七天的痛苦。只是不能離開湖之王的湖之寶石太遠,而那些寶石,大概用上一段時間就要去找他重新處理過。”
“水‘精’鱗傭兵團裡,被你稱爲姐妹的,有多少人?”赫瑪魯好奇道。
“現在只有五個了。”希德悲傷的回答道,“這三年,水‘精’鱗傭兵團的崛起,伴隨着的是巨大的犧牲。”
“給我看看你們的湖之寶石。”赫瑪魯伸手道。
希德猶豫了一下,從頸上拿下她的項鍊,放到赫瑪魯手中。
湖之寶石,只是項鍊上不起眼的一小塊湖藍‘色’的晶體。赫瑪魯眯着眼看了一陣,輕笑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月長石的一種。湖之王以秘法將月光儲存在晶石裡,它爲你們帶來力量,也束縛着你們的自由。”
“沒辦法嗎?”希德掙扎着看着那枚小小的寶石。
赫瑪魯偏頭想了想,嘻笑道:“湖之王的本事也就這樣而已了。瞧我的吧。”
他伸手捏碎了那枚月長石,在希德驚恐的尖叫聲中,直將月長石碾成細粉,沾着血碗中溢出的少量‘精’血,在希德的眉心畫下一道巫術的符號。
“每到新月之時就去曬曬月光,然後引導那種能量儲存到這個符文裡。”赫瑪魯指了指希德的眉心,“平時壓抑下你的娜迦之血,新月的能量就能用的久一點。”
“就這樣?”希德茫然瞪大了眼睛。
“就這樣啊。”赫瑪魯點點頭,“又不是什麼複雜的把戲。所謂的秘法,一旦被人看穿,是很危險的。”
“你很厲害啊,小鬼。”希德跳了起來,叫道。
“階下囚也敢這麼囂張?”赫瑪魯瞪了她一眼,打量着她。
“也好,把你和你的姐妹們救出來,以後你們跟我‘混’了。”赫瑪魯哼道,“這一次伊利亞是全力出手,你們那個湖之王死定了。”
他毫不懷疑黑之傭兵團的實力。
不多時,黑之傭兵團與他的盟友終於衝破水‘精’鱗的防線,紛紛登岸。
“正面戰場‘交’給黑之傭兵團。希德,帶我去解救你的同胞。”赫瑪魯說道,“順便斬首湖之王和他的親信。順便一提,戰利品全部歸我。”
“哼,歸你就歸你……”希德小聲的嘀咕道。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啊。”赫瑪魯笑了起來。
十二分鐘後,在希德的帶領下,赫瑪魯與他的靈光傭兵團繞開敵方的主要防線,從側面悄然刺了進去。正面有黑之傭兵團吸引火力,而赫瑪魯這邊又有人帶路,所以,入侵工作很順利。
偶爾有敵方傭兵在前進道路上出現時,基丹和斯萊修就會以過人的速度疾衝向前,一劍一刀,瞬間將敵方小股部隊剿滅。所以,這一路上,他們根本沒有引起什麼注意,就大搖大擺的衝到了水‘精’鱗傭兵團的腹地,也就是湖心島的中心。
這時候,赫瑪魯終於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希德,你換上這個。”他不知從哪裡‘弄’出一件斗篷,讓希德隱藏住自己的身份,“前面那幾十號人裡面,沒有你的姐姐們吧。”
“不是,那應該是湖之王的親信。號稱惡毒鮎魚的凱特。”希德小聲說道,“小心點,他就像鮎魚一樣粘滑噁心,但是很厲害。”
赫瑪魯哦了一聲,他偏了偏頭,彈了個響指:“那算了,基丹,宰了他。”
基丹沉默無言,默默的拿出了它的長劍。
劍身上,靈光閃動。
大方的赫瑪魯給基丹也重新準備了一把靈光武器,說起來,也就是它原本的長劍以巫術重新煉製,再以靈光傭兵團的秘法傳承爲長劍“綁定”一隻品級一般的靈體,讓這柄長劍變成符合靈光傭兵團傳統的新武器。
長劍的光芒並不怎麼明亮,畢竟基丹只是一隻類人型基因怪物,它的‘精’神力量遠遜於肌‘肉’的力量,因此靈體的實力只能發揮到這種程度。
赫瑪魯也是因此沒有給基丹準備太好的靈體。這只是赫瑪魯在掃‘蕩’沼澤的路上發現的遊‘蕩’魔法獸,一隻擁有風之魔力的銳角魔羊。
隨着基丹的動作,它的長劍散發出極具衝擊力的風壓。在基丹全力揮劍時,劍上的靈體會讓這柄長劍在鋒利揮砍的同時,帶上如同魔羊鬥毆時的撞擊。
那是風的魔力,兼具刺穿和鈍擊雙重意義的魔法。
所以,基丹的劍,便同時兼具三種攻擊特‘性’。
一劍揮下,就是石像也要被敲碎。
但對面的凱特先生,只是冷笑着微微側身。
長劍,彷彿砍在塗滿油的石球上一般自然的滑開了。赫瑪魯微微咦了一聲,他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基丹一劍接一劍的追着那位惡毒鮎魚先生猛砍。
基丹沒什麼智力可言,但它的腦子裡卻有着那枚‘紅眼’所傳承的,來自於前代主人的戰鬥智慧。
凱特的身體表面,隱隱有一層粘‘性’的‘氣’。那是‘混’合了他特有能量的水汽,形成的保護膜。
這層油膜,讓對手的攻擊很難落到實處。
而凱特的攻擊能力也讓基丹有了麻煩。他的攻擊狠毒刁鑽,而且在那層‘氣’的作用下,時常讓人產生莫名的錯覺,似乎每一次攻擊都落在不該出現的位置。
這種誤導能力是很麻煩,不過對基丹沒用。基丹的戰鬥本能雖然比不上小貓,但也足夠讓它無視這種錯覺的欺騙。
它的劍,直來直去的衝着凱特猛砍,彷彿一點也不在意那層讓它總是攻擊失敗的油膜。
凱特開始在冷笑,後來卻越打越心驚。一來是他發現自己數量衆多的手下在那五十來號傭兵的強攻下竟然處於弱勢——要知道凱特的部下在水‘精’鱗傭兵團當中是作爲主戰小隊來使用的,而對方看起來平均實力也許還弱於自己的人馬,數量也少於自己。
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對方當中有幾個特別麻煩的傢伙。
比如他們的領導者,那個年紀不大,拿着火紅‘色’長劍的傢伙。
這幾個實力超強的成員帶着其他傭兵,以絕佳的配合迅速讓凱特的手下人數減少。他們那種奇怪的武器,終於讓凱特想到一個他曾經不以爲意的名字。
“靈光傭兵團!你們死定了!你們竟敢招惹超級十大傭兵團之一!”凱特大叫道。
“不要在意細節嘛。”赫瑪魯大笑道。
他身形一動,似乎要衝向凱特,卻在前衝時長劍一揚,登時有火焰構成的龍翼向兩側拍去,讓赫瑪魯的前衝順暢的拐了個彎,衝入水‘精’鱗傭兵團的人羣當中。
下一秒,紅光‘亂’‘射’。以赫瑪魯爲圓心,十米之內,盡是‘激’‘蕩’的劍光。
心劍·絕響,陸式·周!
劍上的紅炎龍王發出清越的歡鳴,伴隨着火焰的暴走,這寄宿於劍上的靈體享受着殺戮的愉悅,卻讓赫瑪魯的敵人心生恐懼。
這恐懼,讓凱特這幾百號手下實力大降。原本就處於劣勢的他們,此時已然接近崩潰。
就在此時,基丹忽然找到了合適的攻擊機會,它不假思索,絲毫不考慮這破綻是否是敵人的陷阱,便一劍刺了過去。
凱特大笑,向後縮去,就在身體向後退出半步時詭異的由退後變成快步沖沖,並在此時扔掉手裡的三叉戟,從左手袖中彈出一枝半米來長的分水刺。
這種武器,適用於水中的近身格鬥,它的穿透力極強,在刺入人體時,會因爲其上特意加深的血槽造成流血不止的重傷,堪稱放血利器。
這柄短刺,直刺入基丹的腹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