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速度比賽,拼的就是車隊的整個速度,好像是我們平時運動會中的接力賽一樣,每個車隊中的選手一個接着一個地參加比賽,每個車手要繞場5圈,接力以接過前一個車手車上插着的紅旗爲接棒成功,全隊跑完整個賽程的時間最短爲勝者。
但是,在比賽的過程中,卻不像運動場中的接力賽那樣和平,在緊張的比賽中充滿了兇險,有一些不良車手就會經常用車身撞擊你的車,或者飛起一腳將你和摩托車擊倒。
所以,車手在比賽的過程中不僅僅要保持車的速度,還要隨時準備應付對手的突然襲擊。
本來夜冰寒真的不想讓桑桑來觀看比賽,唯恐她看了擔心和害怕,可是桑桑硬是吵嚷着要來。
來就來吧,夜冰寒十分自信以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其他對手很難佔到便宜。
比賽開始了,小維第一個衝出了起跑線,摩托車的巨大引擎聲摻雜着觀衆的吶喊和助威聲,簡直把整個體育場都掀開來。
素以強悍爲名的“黑鷹隊”果然不但速度驚人,而且每個人都攻擊力非常強,夜冰寒的車隊吃了不少虧。
好在並沒有落後很遠,仍然處在第二的地位。
沒關係,最後一個車手是夜冰寒,最強悍的夜冰寒。
小維自信以夜冰寒的速度,雷恆根本不是對手,五十米以內,夜冰寒都可以追上。
所以,只要小維他們的落後距離控制在五十米以內就可以了。
小維來到駛到夜冰寒身邊,輕聲說:“冰寒,小心雷恆,那小子心狠手辣的很,速度也不差,是我們的大敵哦。”
夜冰寒默默地注視着雷恆,點點頭:“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第九名車手已經行駛到眼前,將手中的紅旗遞給了夜冰寒,夜冰寒開足馬力,趕了上去。
而“黑鷹隊”的最後一名車手也換成了雷恆。
十五米、十米、五米……,夜冰寒冷靜地一點點趕超着,很快,他的前輪已經趕上了雷恆的後輪。
夜冰寒冷笑一聲,很出色的車手,可是你還是輸了。
雷恆用餘光看了看即將趕上的夜冰寒,是的,憑經驗,不用0.05秒鐘,他就會超過自己。
這時的雷恆的嘴角綻開一股詭異的微笑。
這個時候,臺上的桑桑和觀衆們也都爲夜冰寒加油。
就在夜冰寒的摩托車同雷恆的車並行的時候,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在即將拐彎,夜冰寒從外道超越的那一瞬間,雷恆伸出了自己的右腿,用穿着皮靴的腳狠狠地踹向夜冰寒的車。
本來夜冰寒也有所準備,他知道雷恆是不會讓自己這麼容易的超越的。
所以他已經準備好接受這個攻擊,我的“天若有情”沒有那麼容易被踢倒。
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雷恆的腿並不是踹向夜冰寒的車,他的目標卻是他的小腿,而且,在他的靴子的根部,竟然鑲嵌有數根長達半寸的鋼釘。
夜冰寒一個躲閃不及,雷恆的腳重重地踹在他的小腿上,那幾根尖利的鋼釘深深地刺進他的腿,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夜冰寒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天若有情”猛烈晃了一下,隨着慣性,一下子飛出了跑道之外。
觀衆們譁然,尖叫。
桑桑驚叫起來,她幾乎可以聽到夜冰寒的身體同跑場摩擦的聲音,她迅速從看臺上跳下來,差點歪了腳,但是她顧不得什麼,飛快地奔向夜冰寒。
重重的車身壓在夜冰寒的身上,徹骨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幾乎暈過去,腿上鮮血淋漓。
小維他們也驚叫着奔到夜冰寒的身邊,七手八腳地將夜冰寒從車下拉出來,小維抱着他,趕緊跑向救護車。
這種比賽,早有救護車在一邊準備,因爲隨時有車禍發生。
救護車內,桑桑淚流滿面地看着擔架上面色慘白的夜冰寒,她的心都在顫抖。
驕傲的夜冰寒,無往不勝的夜冰寒、瀟灑俊俏如同漫畫王子一般的夜冰寒,此刻卻是滿身鮮血地虛弱躺在這裡,殷紅的鮮血,將那銀灰色的賽車服染的血紅。
睜開眼睛,看着桑桑不停流下的眼淚,夜冰寒勉強地笑笑:“傻丫頭……,我死……不了的,比賽……怎麼會沒有危險?”
他還想安慰桑桑幾句,可是身上的疼痛,尤其是腿上的劇痛,讓他終於堅持不下去,暈了過去。
“冰寒,冰寒……。”桑桑以爲他死了,撲在他身上大哭起來。
小維輕輕地拉着桑桑,柔聲勸慰:“桑桑,不要哭了,冰寒是昏過去了,雷恆那傢伙,竟然這樣卑鄙。我們不會放過他的。”他撕開夜冰寒的褲腳,那裡血肉模糊。
很快到了醫院,專家檢查後,趕緊給夜冰寒的傷口做處理,桑桑在旁邊嚇得直髮抖,要不是小維一直扶着她,她恐怕要癱倒在地上了。
傷口很深,而且因爲摩托車的行進速度很快,那幾個深深的釘子眼幾乎沿着平行的方向將夜冰寒的腿劃開,肌肉外翻,甚至可以看見白森森的骨頭。
肌腱幾乎被完全劃斷,夜冰寒的腿甚至有殘廢的危險。
這麼俊俏的小夥子,如果變成了殘廢,會是什麼樣子?
桑桑連想都不敢想。
做過手術的夜冰寒一臉蒼白地躺在病牀上,桑桑一直輕輕地握着他的手,而他的手卻沒有力量將自己的手握緊。
記憶中的夜冰寒,是那樣自信、強勢、幽默,桑桑記得當他低頭微笑的時候,你就會聯想到報春花綻放的樣子。
冰寒,你一定要很快地好起來,如果你殘廢了,我就陪在你身邊。
小維等幾個朋友氣呼呼地回到病房,告訴桑桑:“剛纔我們把雷恆那傢伙圍住,可是那傢伙只是承認自己是受人指使,可是至於是誰,他怎麼也不肯說。太氣人了,因爲這樣的賽車經常出現踢人事件,只能認爲是行業潛,規則,是意外,連警察都不能做什麼。”
受人指使?桑桑愣了一下。
是誰,是誰要害夜冰寒?
……
當夜老太太出現在夜冰寒的vip病房的時候,她看着牀上俊臉蒼白的夜冰寒,心疼的肝顫兒。
她努力甩開扶着她的夜冰炫的胳膊,衝到夜冰寒的病牀前,撫着夜冰寒的臉,“心肝兒肉兒”地痛哭起來。
“奶奶……醫生說……。”桑桑剛想說什麼,卻沒料到那老太太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臉上。
桑桑頓時被打得驚呆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老太太會這麼打自己。、
“奶奶……你……。”桑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叫誰奶奶,誰是你奶奶?你個臭丫頭,下賤的臭丫頭,你怎麼還沒死啊?”夜老太太冷冷地說,“你個災星,就是因爲認識了你,冰寒現在才這麼虛弱地躺在這裡,你要將冰寒給剋死嗎?你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她好像瘋了一般拿起柺杖向桑桑打去,卻被夜冰炫趕緊攔住。
“奶奶,哥受傷也不是桑桑的錯啊!不要打她!”夜冰炫趕緊說。
“不怪她怪誰,冰寒已經好久都沒有騎過摩托車了,好久沒有參與過這麼危險的活動了。”老太太氣勢洶洶地說,“就是因爲這個臭丫頭……韓桑桑,今天,我就把醜話說到前頭,沒錯,你曾經跟我們冰寒訂婚過,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承認了,你低賤的出身,你的職業,你這個人,我統統都不喜歡,你趕緊離冰寒遠遠的,我不會讓你進夜家們,相當夜家少奶奶?做夢!!!除非我死。”
好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砸在頭上,桑桑幾乎懵了,她不明白怎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爲什麼?曾經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夜老太太會這麼憎恨討厭自己。
她看着自己的眼光,就好像是看一堆臭氣熏天的垃圾。
“奶奶……。”她試圖靠近老太太,但是那老太太卻是冷冷地看着她:“滾開,韓桑桑,醫生護士,將這個韓小姐給我請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她踏入冰寒的病房半步。”
“奶奶……,”桑桑淚如雨下,“冰寒受傷了,我要照顧冰寒啊。”
“不需要你照顧,你是一個連醫生資格都沒有的下賤女人,你趕緊滾開,你要是再呆在這裡,別怪我不客氣。”夜老太太揮揮手,好像揮開一隻討厭的蒼蠅。
夜冰炫嘆了一口氣,他伸手扶住了桑桑:“走吧,桑桑,別惹我奶奶生氣了。”
“可是……。”桑桑還在試圖挽回。
“走吧。”夜冰炫摟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出了夜冰寒的vip病房。
夜老太太看着病牀上的夜冰寒,不禁又心疼地滴出淚來:“冰寒啊,是奶奶不好,這樣的掃帚星,就不應該讓她靠近你,瞧你,什麼樣子的名媛佳麗你不要,你怎麼能就要那個下賤的私生女呢?要不現在也不能這麼軟弱地躺在這裡。”
她一邊哭,一邊用滿是核桃皮的乾枯的手撫,摸着夜冰寒那俊美而慘白的面龐,她輕聲說:“冰寒,聽奶奶的好嗎?離那個下賤的私生女遠遠的,好不好,她只能帶給你災難。”